宋子樾勉强答应:“行吧,反正去泰国了就天天在一块。”
说到这个,有四个人去到那块做国际义工,两男两女,组织安排的是两男生一间,两女生一间,宋子樾死活不同意,宁愿自费也不要与其他人同一个房间,说自己从小到大就没跟人睡过同一个房间,除非自己女朋友,其他任何人都不习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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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午宋子樾陪夏七七去上课了,他担心还有人用异样的眼光看她,他就几乎形影不离地跟着她,她上课,他就在她旁边坐着,很认真地上了两堂她的专业课。
下课后,他一个一八几的大男孩,帮她背着那装满书本的可爱帆布包,另手牵着她的手准备去食堂吃饭,路上他还调侃着她:“你的课程可真有意思哦,天天研究国际政治,和平发展!”
“要不我们互换一下?”
宋子樾拒绝:“才不要,就两堂课我就能感觉你这专业需要阅读大量书籍资料,还得时刻关注当下的时事新闻。”
“是啊,可把我累坏了!”
“夏小姐。”一个低哑的中年妇女声音从他们后方传来。
他们回头一看,身后是张苟和一个中年妇女,张苟戴着一个黑色鸭舌帽,微低着头;中年妇女满脸憔悴,衣着朴素。
夏七七和宋子樾就带他俩走到一个没什么人的角落说话。
宋子樾先开的口:“二位什么事?”
张苟默不作声,但中年妇女陪着笑脸:“我是张苟妈妈,听说他出事了,连夜从老家赶来,我为他的所作所为向你们道歉,”说着说着,她表情开始难过,“我希望夏小姐能出一份谅解书,我儿他已经被开除学籍了,我不想他再进去啊!”
因为张苟已不是诽谤罪那么简单,如果夏七七不谅解他的话,他就得蹲进去一两年。
“可是我是受害者啊,”夏七七看了张苟一眼,眼神里带点恨意,毕竟黄谣这事对她的创伤不小,“加害者得到应有得惩罚不是应该的嘛?”
“对不起!”张苟始终低着头,说话时也不敢抬头,“我也是受季柠蛊惑!”
宋子樾:“那你揭发她不就好了?”
“没有证据,光凭口头的几句话不足以证明。”张苟越说越气,“不过我不会让她好过的。”
他妈吓一跳,推了他一下,“你还想干嘛呀?就不能踏踏实实的做人吗?”
“我们可管不了你和季柠什么关系。”宋子樾说完就想拉夏七七走。
谁知他母亲立即拉着夏七七的衣服,屈着腿想跪下,还好宋子樾反应快,腿一伸,用小腿挡住了他母亲想要下跪的膝盖,并扶他母亲起来了。
这可不兴跪。
不让她跪,她就扯着夏七七衣服,不停哭喊:“求求您了夏小姐,我就一个独子,他爸前两年去世了,我也身体不好,他要进去了,我也活不下去了。”
夏七七偏着头,根本不敢看她痛苦的样子,也见不得人家可怜。
虽然报警那日是觉得一定要让他们收到应有的惩罚,但是此刻看到他母亲哀求的样子,她又心生了怜悯。
他母亲继续苦苦哀求,痛苦流涕,看得出来她对自己的儿子的担忧!
也是可怜人!
最终夏七七还是产生了怜意,出具了谅解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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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间,夏七七温习了下功课,不到九点,眼皮就在打架,嚷着要先睡觉,宋子樾见她困得不行,就不打算折腾她,让她先睡觉。
她侧躺在床上背对着他睡觉,他坐她旁边背靠床头在手机上打着字,灯也只开了他这边的床头灯。
他用一个全新的帐号发了一条wb,带上了最近热度较高的黄谣事件,内容:
【我是当事人的男朋友,我追了她一年,在一起已经两年了,感情一直都很好,根本不存在她勾引我。
黄谣事件对我女朋友影响巨大,于她个人,吃不好睡不好课也不敢去上,陷入巨大惶恐中,差点造成心理疾病,晚上出门都要戴个帽子,因为会有很多异样目光向她投来,大热天的都穿长袖,怕稍微少穿一点就会被议论等等。
这还不止,有些不分青红皂白的人去攻击她的家人,去辱骂她正在上大学的弟弟,去谩骂她年迈的奶奶,去诅咒她早已逝世的父母。
而我女朋友温柔活泼、真诚善良、积极向上,一心扎在学校里学习,从不招惹任何人。
莫名其妙就被人毁名誉、辱清白,万一熬不下去呢,那些谣言和恶意攻击就是杀害人的利器。
谣言止于智者,兴于愚者。
万千世界,需多些理性思考。】
谣言止于智者,兴于愚者,起于谋者。
而这个谋者便是季柠。
宋子樾心生歉疚,如果不是他,夏七七与季柠将永远不会有交集,也不可能发生这事,他甚至觉得夏七七的这些困扰是他所带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