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夏动了动十指,盯着上面泛红的伤口,认真的说:“盛星悦~这些切口和烫伤对你们来说是伤,对我来说,它们不是,它们是我喜欢你的表现,从前牙疼也是。人的记忆是有限的,再深刻的事,也会有遗忘那天,但是疼痛会加深某些事的印象,这样就可以久久不忘。”
他说的真诚,表达的意思令盛星悦感动,只是瞬息间的理智漏洞,他便将时夏的双手笼在掌中,用时夏喜欢的方式吹那些切口。
“盛星悦~我曾经去过海边,那里的夜空特别漂亮,有星星有月亮。我听那里的人说,在海边对星星许愿,所许的愿望都会实现。上次没有许愿,我想过段时间再去一趟,我要对星星许愿,希望我对盛星悦的喜欢,不再是疼的。”
盛星悦的心猛地一颤,不再是疼的,所以这些年都是疼的吗?包括此时此刻。
时夏抬起脸,双眼润着水光,眼神带着委屈。
两人就这样对视,时夏满腔爱意等着回应,盛星悦心乱如麻,想吻吻那双可怜的眼,理智让他望而却步,几番天人交战下来,理智败给了冲动,直接将时夏抱起放在餐桌上。
“盛星悦?”时夏茫然。
盛星悦双臂撑在时夏身侧两边,微微弯腰保持和时夏对视,体内躁动的欲·望催促他做点什么,比如亲吻,比如用原始的行为据为己有。然而,尚存的理智捆住了他,一遍遍告诫他,迈出这一步意味着什么。
看着近在咫尺的脸,时夏不免心神恍惚,竟也感知到一点面对喜欢的人的害羞,耳尖脸颊泛起红云。
两股气息汇聚在一起,相互交融。
“你……”盛星悦握拳,“今晚回去吗?”
回去?不管是之前还是现在,时夏就没真的想回去过,他就想留在这边过夜,哪怕是睡沙发。可现在,要他说出来,他不敢。
寂静片刻后,盛星悦又一次问:“时夏,你现在要回家吗?”
他眼底积攒着灼热的渔网,下腹的热流蹿的他很难受,可他只能忍耐。但只要时夏说一句不回,或者摇头,他就不会再继续忍耐。
时夏眨了眨眼,咬咬唇,羞涩的出声:“不。”
话音落,盛星悦如同憋久了的猛兽吻上他的唇,时夏惊的眼瞳放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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陶小艾大早起来去找时夏,准备问他早餐吃什么,推开门没看到人,震惊道:“艹!一晚上没回来!”
以时夏和盛星悦之间的关系,陶小艾想象不到他们俩共度夜晚会发生除了DOI以外的事。一时之间,喜忧参半,但更多是替时夏高兴,终于柳暗花明。
转念一想自己的感情状态,忍不住叹气。
下午1点多,时夏才回来,满面春风的样子陶小艾看了都羡慕,激动地把人拉到沙发上问他昨晚发生了什么事,时夏红着脸说:“也没什么呀。”
“没什么?你觉得我信吗?你看你这张脸,完全就是一副被滋润后的幸福样。”陶小艾戳他的脸,“是不是跟盛星悦上床了?”
想到昨晚的事,时夏又害羞又激动,抓起靠枕捂住脸倒在沙发上说:“不跟你说。”
见状,陶小艾便知是真发生了什么,扑上去抢时夏手里的靠枕,边问:“舒服吗?疼不疼?”
“不疼。”时夏露出双眼,“但是,确实很舒服。”
“不疼?!”陶小艾怀疑自己听错了。
“嗯,不疼啊。”
“艹!你俩干撸啊!”
之后时夏还是会找盛星悦,因为那件事,盛星悦对他的态度有了温度。不过星科最近有款新游戏准备上市,盛星悦比较忙,陪他的时间不多,他便在家直播补时长。
五月下旬,赵梅回来了,还拉着一个叫刘旭的三岁小男孩。
分开的太久,加之和盛星悦之间的关系有了进一步的发展,时夏心里已经不气赵梅。母子俩和谐的在客厅聊了许久时秋。
时秋还在住院,刘波在警局关着,离婚申请已经提交,双方都同意离婚,所以过程很顺利。至于刘旭,刘波母亲想要,刘波及其父亲不想要,嫌弃是个累赘,会耽误他再娶。法院最后会将孩子判给谁还不确定,但时秋无力照顾他,赵梅只能带在身边,主要刘波母亲到医院抢过孩子,闹出不小动静,担心她再闹,便带着孩子来这边,也没回海市。
说到这,赵梅忍不住说:“父母的话一定要听,不让嫁的人千万别嫁,你姐就是个例子。”
时夏拉住刘旭的小手,不接赵梅的话。
“当年她要是听我们的话跟刘波分了,现在哪会落得人财两空的下场?”
时夏说:“盛星悦不是刘波那种人。”
在平州时,赵梅被折腾的不轻,现在没力气和他争论,只说:“你去买点菜回来,快中午了。小旭吃完饭要午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