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生本就是一场豪赌,命定中该经历的苦,不是换个人就能避免。赵梅质疑盛星悦,又怎么确定,盛星悦之外的人,不会让时夏输呢?
那天晚上时夏和赵梅最终草草收场,二天时夏不再出门,把自己关在房间里睡觉。赵梅按时做早饭,做午饭,做完饭,却赌气的不再叫时夏吃饭,更甚将剩下的饭菜倒进垃圾桶。
她像失望透顶,又还残留一丝希望,在两者之间反复横跳。
时夏饿了会起锅煮碗白水面,吃完了就回房间,晚上到点也不直播。
第三天时夏再次缺席直播,他的助理打电话过来催,他哦了声,随后在相关平台发了休息一周的动态。
他这样不经允许擅自缺席的行为,引起姜凯宁不满,直接打电话狠批,时夏依然不改。
万般无奈下,陶小艾白天上他的直播间,帮他直播。
他觉得自己只能帮时夏做这,其他的,比如劝赵梅,劝他们母子休战,他办不到。
历史遗留的问题,还需双方亲自化解。
第五天,时夏肉眼可见瘦了些,状态也很消沉,赵梅也如此。这天下午,赵梅在沙发上发呆时,突然接到一个陌生号码打来的电话,挂断后神色紧张回房间拿了证件,拖着行李箱离开了。
当时陶小艾在帮时夏直播,并未注意到她离开,而她似乎想跟时夏分出个输赢,一声不吭走了。
到了晚饭点,陶小艾准备吃饭时,才发现她不在,去她房间找也没看到人。当时他没有多想,点了外卖叫时夏吃,两人吃了饭,依然没见赵梅,陶小艾这才开始担心,给赵梅打了电话询问,这才知道赵梅去了平州。
他不知道赵梅为什么要去平州,但是这个地方让时夏想到了时秋和刘波,他妈突然转去平州,是不是他姐出了什么事?转头跟时远打电话,这才知道真相。
原来是时秋被刘波打进了医院,刘波家里人不管她,这才想起赵梅,给她打了电话。
虽然时秋当年干的不是人事,时间过去这么久,她又是赵梅怀胎十月生下来的,赵梅早已不气她当年不管不顾要跟刘波结婚。时秋一个电话,她恨不得立马出现在时秋面前。
不过,这些年时远还嫉恨时秋,始终不肯松口让时秋回来,一面也不愿见,更不愿有联系。
如果不是时秋出事,恐怕这辈子他们都不会再联系。
时夏想自己要不要也去一趟平州,可他没有时秋的联系方式,如果去只能和赵梅联系。想想还是算了,他妈过去了,时远也在赶过去的途中,他不去也行。
二天早上时夏醒的早,九点时给时远打电话询问情况,时远三言两语打发了他,总之什么大问题。
也因为这事,时冬趁周末飞去平州,了解情况后,直接起诉刘波本人,并替时秋申请法院判决离婚。
具体事宜时夏并不清楚,他想着有时冬在,肯定能把事情解决妥当。
在家待了一天,又跑去找盛星悦,正好赶上盛星悦回校答辩。
“带我去带我去。”时夏趴在卧室房门口眼巴巴的望着在挑外套的盛星悦。
“我是去答辩,不是去玩。”
“那我也想去,我想看看你大学的样子,可以吗?盛星悦~”没能参与盛星悦的大学时光,时夏心感遗憾,想着今天跟着去,弥补一下。
盛星悦挑了件薄款皮衣套上,合上衣橱门,往外走时说:“大学有什么看头?”
时夏跟着他离开,解释道:“不是大学有看头,是有你大学的样子有看头。”
盛星悦进入书房,“整个过程很无聊,时间也很漫长,你要是困了没地方睡。”
“我睡觉不是因为困。”时夏看着他从抽屉里取出装在文件袋里的论文。
“为什么?”
“因为孤寂的灵魂没有去处,需要用睡觉的方式短暂的与世隔绝。”
“说话有点深度。”盛星悦走出来自然而然的摸摸他的头顶,似是夸赞。
时夏被摸的很舒服,颠颠的跟着他走,“不过有你在,我一点也不孤寂。”
到了答辩的教室,里面坐了很多人轻声讨论问题,答辩老师还没到。
时夏和盛星悦坐在教室角落里,盛星悦同学对时夏的到来感到好奇,盛星悦冷冷淡淡不愿回应。但班里一位女同学盯着时夏揶揄问盛星悦:“盛星悦,你旁边坐着的是你传闻中的男朋友吗?”
闻言,时夏耳尖开始发烫,偷偷看了盛星悦一眼,随即不好意思的趴在桌上盯着女同学。
盛星悦说:“无可奉告。”
女同学撇撇嘴,“盛星悦啊,你啥时候才能不这么高冷啊?”
随后看向时夏,笑问:“同学,你大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