巨大的身高差,让时夏感到压迫。
男人一声不吭径直下船,时夏抓着大衣提着灯笼喊道:“大叔,你的衣服。”
看男人上岸,时夏迈开腿追,“大叔,你的衣服还没拿呢。”
男人走的很快,涌入人海后,时夏追的很辛苦,没追一段路,男人彻底消失在他的视线中。
“唉?”时夏懵了,“怎么不见了?”
四下看了一圈,啥影都没有。
“衣服都不要了?”
不死心的时夏又找了一会儿,还是没找到那个人,只能将宽大的风衣穿上,提着灯笼回去。
回到名鼎国际,跟陶小艾打电话聊那个陌生的大叔,陶小艾说:“我觉得这个男的多半有洁癖,自己的东西别人碰了一下就不要了。”
时夏拿起放在床上的黑色风衣,羊绒的面料摸着有点粗粝,“那他干嘛要给我穿?”
“哎呀,连小姐姐都心疼你穿的少,何况是大叔呢?你不知道大叔最会心疼人?”
“是这样吗?”时夏说不出哪里不对,将大衣整理好,放在腿上,“小艾,这件衣服我怎么处理呢?”
“扔了呗~反正萍水相逢,不会再见。”
时夏看着大衣说:“会不会有点可惜?”
“你俩都不认识,也没互相留联系方式,你怎么还他衣服?他怎么找你要回衣服?总不能指望那天江湖再见吧?然后你们俩以这件大衣为由,深度交流一下?”
深度?什么样的深度时夏没想,挂了电话后,将大衣拿到洗衣室,放进去后,又拿出来,在衣服兜里掏,从内侧的兜里摸出一张黑色烫金边名片。
“刘政权。”时夏念了遍名字,又看了下名片上的信息,是一家汽车销售店经理,“是卖车的呀。”
他把大衣放进洗衣机,拿着名片琢磨要不要打上面的电话,联系他本人将衣服还回去。
既然是别人的衣服,好心借给自己穿穿,必须完好的还回去才对。
时夏决定打电话将衣服还回去。
正欲回卧室换衣服,门铃又响了,踩着拖鞋跑出去,通过猫眼看到有个十三四岁的小女孩,疑惑的打开门。
小女孩抬头问:“大哥哥,请问时夏在吗?”
“我是时夏。”
小女孩举起手里的透明袋子,“这是你的一位朋友让我拿给你的。”
时夏看向袋子,接过袋子,疑惑的问:“我朋友吗?”
“嗯,他是这样说的。”
“他?在哪?”
“哦,他把袋子给我就走了。”
时夏一头雾水,小女孩转身朝电梯方向走。
关上门,时夏拿着一袋子药回到房间,打开袋子取出里面的药,都是治疗感冒的。
是谁呀?
时夏自知自己没什么朋友,公司里的其他主播和他也不太熟,压根不会给他送感冒药,唯一的朋友还在老家。
那又会是谁?
在这时候,给他送感冒药?
打了一个喷嚏后,顾不上琢磨是谁送的感冒药,跑去浴室冲了一个热水澡。洗完后,浑身热乎多了,烧了开水拆了感冒药倒进杯子里。
等水开期间,拿手机拍下感冒药盒,发在微博上。
夏星星苦夏了:不知道是那位好心人给我送的感冒药,很感激~磕头。
附图一张。
时夏感冒了,过了个元宵把自己折腾感冒,半夜身体的温度逐渐上升,昏昏沉沉到第二天上午,在床上起不来。
这次感冒来的猛烈,嗓子也哑了,喷嚏也不断。
他难受的很,午饭也不想吃,靠着奶瓶兔喘着微弱的气息。
下午一点时,腹部热的难受,他强撑起床。这时候他只能找姜凯宁,消息发过去后不久,姜凯宁就赶了过来。
看着整张脸通红的时夏,姜凯宁吓得不轻,“你这是烧到多少度了?”抬手探探额头,温度不低,“这得40了吧。”
时夏晕乎乎的说:“姜哥,我难受。”
“难受你不早点说。”姜凯宁责备了句,“穿件外套,现在去医院。”
时夏扶着头说:“可以不去医院吗?”
姜凯宁看他眼睛都睁不开,把他弄到沙发上坐着,钻进卧室,从柜子里翻出一件黑色大衣,也没多想直接套在时夏身上。
“你都烧成这样了,再不去医院就得去火化场了。”
时夏没听清他说什么,稀里糊涂被带到医院,屁股毫不意外打了一针,挂水时没抗住睡了过去。
姜凯宁独自坐了一会儿,跟贺沉打了招呼,告诉他时夏发高烧在医院输液。相信贺沉会把这个消息转达给老板。
不出所望,一小时后盛星悦走进了病房,姜凯宁从板凳上站起,放低声音说:“烧已经退了。”
盛星悦停在床尾,远远看着时夏白净的脸,“他父母不在这边,你安排一个人照顾他几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