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信他这么说,贺沉会明白是什么意思,要不要厚着脸皮去是他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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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夏在酒店睡了一个小时,醒来后不知为何心慌意乱,总想做点什么事,四处看看又没事可做。慢慢的,紧张到不行,冲到浴室洗了个澡。
洗澡确实有用,紧张的心放松下来,也不慌了。他穿好衣服,躺在床上,侧着身体看窗外的天空。
京州啊~
很久很久没有来了,上次来,还是22年。
他来看盛星悦,远远的,偷偷的看,不敢上前打招呼,不敢让他知道。
这次,他又来了,却不是为了看盛星悦。
如果有人告诉他盛星悦在哪,他会像上次那样,远远的,偷偷的看一眼。
他还是不敢走上去,他怕重逢会让他们死灰复燃,怕他的感情伤害到他母亲,最后统统反噬在他身上。天天看医生,天天吃药的日子,他不想再来一次。
哪怕现在没有最开始快乐,至少,他身上没有了太多的束缚,他可以自由的去任何地方。
可他的心脏,他的大脑,都在呼喊盛星悦的名字。
一声,两声……三声,没有停歇的呼喊。
盛星悦~我好想你~我又来了京州,你在哪里?我好想你啊~
他哭了,只是望着窗外的天,想起那个人,心疼的哭了。
情绪往往就这样,来得快,去的慢。
时夏这一哭就是一小时,眼睛都哭肿了,眨眼都疼。
下床从背包里拿出药瓶,倒了一颗就着水服下,这次他没有吃糖,因为常年吃糖,他开始牙疼。他怕苦,所以吃糖,但是吃糖会牙疼,他又怕疼,最后只能忍受苦。
下午6点夏天传媒派人来接他们去吃饭,陶小艾打电话将时夏从昏沉的梦里叫醒,时夏这才起床洗脸。
看着镜子里红着眼的自己,不知道该怎么办,任是谁见了都会猜出他哭过,如果问及缘由,他怎么解释?
盛星悦虽然离开了他的生活,却以另一种方式活在他的阴影里,经久不去。不提及时,盛星悦是过去,提及时盛星悦是痛。
他应该如何想别人解释这个人?
打开门,站在陶小艾面前,陶小艾确实注意到他的异样,担忧的问:“乖宝,你这是咋了?咋还哭过了?”
时夏抿唇,不想作任何解释,这样就能避免伤口再次裂开。
“是不是有人欺负你?”陶小艾是真喜欢时夏,把他当弟弟一样。
时夏摇头,走出房间关上门,“我们走吧。”
陶小艾邹眉,看着时夏孤寂的背影,忽觉他对时夏的了解太少了,或许他应该追溯一下他的过去,说不定能知道他在难过什么,发呆的时候在想什么。
到了酒店门口,贺沉安排前来接的人是夏天传媒总经纪人姜凯宁,他可不敢让裴仰来。
姜凯宁并不清楚眼前两个初出茅庐的青年和公司老板间有什么关系,贺沉只告诉他,好好招待,出了事老板一定会深究。
他伸出手想跟时夏握手,被陶小艾抢先握住,“你好,姜哥是吧,我是绿绿陶小艾,旁边这位是夏星星。”
姜凯宁忙不迭转向陶小艾,热情的说:“两位小兄弟辛苦了,大老远跑过来。”
陶小艾笑道:“不辛苦,我们还要感谢公司给我们的这次机会呢,就算爬山涉水都理所应当。”
两人松开手,姜凯宁示意司机打开车门,“先上车,车上我们再聊。”
陶小艾推着时夏上车,去酒店路上,时夏一直盯着窗外,一瞬而过的风景极其陌生。
这一路上姜凯宁对陶小艾赞赏有加,觉得他很有上升空间,以至于他的注意力一直在他身上,忘了还有个时夏。
用餐酒店在繁华区,从下往上看,大楼仿佛耸入云端。
“这楼是真的高啊!”陶小艾仰着头说。
时夏也抬起头看,“好高的楼。”
陶小艾:“在这吃饭一定很贵吧。”
时夏赞同。
姜凯宁被他们俩逗乐了,“只要你们俩干得好,听公司的安排,一定能经常来这里用餐。”
陶小艾瞬间被激起斗志,拦住时夏的肩膀往里走,“加油!”
时夏对金钱的欲望并不高,可他还是会被陶小艾感染,“加油!”
看着往里冲的人,姜凯宁感叹道:“年轻就是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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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进入大厅,一辆黑色奔驰停在酒店门口,门口的接待立刻上来开车门。
盛星悦和贺沉分别从驾驶座和副驾驶座下来,盛星悦将车钥匙交给接待。
贺沉从后座上拿出准备好的礼物,绕过车身走到盛星悦面前,“星哥,等会儿你可得帮我多说几句好话,我的幸福靠你了。”
盛星悦面无表情说:“你没长嘴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