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冬惊讶,“你和妈想在将来给安安找个一样有问题的妻子吗?”
“正常的谁看得上?以前顶多觉得他傻了点,正常生活没问题,今天发生了这种事,我担心他精神有问题,未来生活都是问题。”
时冬辩解道:“爸,安安的精神没有问题,如果真的有问题,为什么前16年没有发过病?他今天一定是被逼急了。”
时远偏执道:“他有病,他一定有病,同性恋是病,发疯也是病。早知有今天,不如当年直接把他拿掉。”
时冬还想改变时远的思想,不知什么时候出现在门口的时夏突然出声说:“我没有病。”
时远和时冬闻声同时一惊,循着看过去,时夏白着脸,眉目间尽是抵触与愁云,“我没有病。”
时夏不觉自己有病,他身上没有哪里不舒服,都很好。
时冬担心解释道:“我和爸爸不是在说你,我们是在说妈妈。”
时夏半信半疑看他。
时冬暗示性看了时远一眼,安抚性握住时夏双肩,“安安健健康康的,没有生病,是妈妈生病了。”
时夏皱眉,腹议道:我都听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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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远离开后,时冬点了外卖,照顾时夏吃。
时冬看他现在没什么问题,试探性问:“安安喜欢盛星悦吗?”
正在吸金针菇的时夏闻言点头,嘴里包着金针菇说:“喜欢。”
他想起赵梅和时远的话,难过的对时冬说:“哥哥,我不想和盛星悦分手,我喜欢他,我想和他一直在一起。”
看着时夏真诚的眼神中掺杂着难过,时冬内心五味杂陈,父母肯定不会同意他们在一起,但,时夏是真的想和盛星悦在一起。
他能做的,是劝服时夏分手?还是劝服父母接受?
天黑后,时冬把时夏哄睡,找时远要了盛辉的手机号,犹豫许久后打了过去。
向盛辉坦白身份后,盛辉笑吟吟说:“是时冬啊。”
时冬和盛辉打过照面,却没有深一步交流,他不了解盛辉,可从时远那得知,是盛辉今天突然到访揭开时夏和盛星悦谈恋爱的一事中,觉察到盛辉没有表面上那么良善。能在京州做出一番不错的事业的男人,心思能有几分干净?
他直接了当的问:“盛叔知道小悦和我弟弟谈恋爱的事吗?”
盛辉顿了顿,说:“是啊。你爸妈这么快就将消息告诉了你?”
“是。我们全家都很喜欢小悦,作为学生,他很优秀,老师和校长都很欣赏。作为同学,他对人照顾有加,细心体贴,我弟弟相当喜欢。而为人子嗣,他怎么样,只有您作为父亲的才清楚。”
“星悦作为儿子,没问题。不过,你突然打电话过来,应该不是想从我这了解星悦如何为人子嗣的吧。”盛辉停顿了一秒,隔着手机,像是找了个地方坐下,“我知道你在复市一家上市公司当销售总监,能力不凡,再努力几年,能更上一层。”
时冬扯扯领口通气,说:“我想我知道了,小悦和我弟弟谈恋爱的事,并不是小悦主动向您坦白的。”
“你能坐到那个位置,除了销售有一套,察言观色也颇有深度。这么一比,我高估了时秋。”
时冬沉色,他知道了,“谢谢谬赞。盛叔在海市过完年,准备带小悦回京州吗?”
“以前我总觉得星悦就该在京州成为佼佼者,毕竟京州是全国最顶尖的中学,现在我觉得,国外是个不错的地方,非常适合磨炼。”
“那就祝小悦学业有成,扶摇直上。”
“谢你吉言。”
挂断电话后,时冬心情异常沉重,盛辉没有像他向时远和赵梅表达的那样接受时夏,相反,他不赞同两个少年的喜欢。而且,他想做个好爸爸,不想和盛星悦发生矛盾,于是借时远和赵梅的手结束荒谬的感情。
他好人做了,自己一家却被折腾的千疮百孔,而这种状态,不会就此结束,更大的风雨在后面。
他十分担忧时夏的情况。
独自待了许久,才给时秋打电话,感谢时秋现在还能接他电话,没有直接挂断。
“干嘛?”时秋不太爽的问。
时冬问:“你卖了安安赚了多少钱?”
时秋微楞,“你在说什么?”
“我在说什么?你听不懂?安安和小悦之间的事,是你向小悦爸爸捅破的吧?坦白吧,从他那拿了多少钱?”
“时冬,我们俩之间可没有什么是非恩怨,你没必要这么猜测我吧!”
“我猜测你?那你现在敢回家对峙吗?”
时秋沉默了半分钟才说:“是我出卖了他们俩个,可我给过时夏机会,我让他陪我回家,他死活不肯。他既然让我有家不能回,那我还有什么理由保护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