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到终于被放出来后,张照光也不敢再对林暮雪做什么了。
——事后他思来想去,总觉得自己和林暮雪犯冲,从半夜爬墙开始,但凡涉及到林暮雪,他都要倒霉一番。
现在看来,有些人坏是真的坏到了根子里,坏水憋都憋不住,一定要找个地方喷洒出来才能继续活下去似的。
林暮雪路过张家院门时,目光穿过围观的人群,看见里面狭窄的院子里张大伯母一夫当关堵在走道上,嗓门大得震天响。
不知道说了什么,张大伯母一巴掌就把手里拿着什么东西的张照光拍了回去。
林暮雪想到了一句话:拍不死的小强。
作者有话说:
不知道为什么,我电脑回复不了宝子们的评论,统一感谢一下大家的生日祝福。
另外,关于林老师的想法,我就随便浅谈一下吧:
其实感情这个事,身为局外人的时候我们都能说得果断干脆,等自己真的经历的时候就会很难迅速收回付出的感情了。
我个人觉得我比较多情吧,很容易对美好的事物心动,但说到多喜欢谁谁谁,又不至于。然而就我这个情况,懵懵懂懂时对某人产生的好感,也竟是持续了七、八年之久(直到后来长大了再见时发现对方长成了我不喜欢的样子,咳)。但在此之前,每每想起,确实会心里沉甸甸的难受,有惆怅之意萦绕心头,挥之不去。
在我的构想里,她有点像感情中的苦行僧,一点点磨砺自己独行者的意志。后续发展我会尽量处理好的啦,毕竟楚楚对于她来说,大概也有着与众不同的吸引力叭。
话有点多,感谢看完的宝子们,今天没有了,明天继续努力更新吖
第59章 钟粹珊女士
隔壁邻居家的热闹一看就是一个多小时,等小舅舅一脸心满意足地背着手溜达回来的时候,林暮雪连自己的衣服都已经洗好晾晒起来了。
小舅舅还有些意犹未尽的意思,“雪儿,你说咱们这边到底能不能拆啊?要是拆了,舅给你买个大房子当嫁妆!”
林暮雪抻了抻衬衣料子,让它晾得更挺括:“那你还是别想了,还是我给你买吧。”
意思就是拆迁没影儿了。
小舅舅也知道,往旁边藤椅上一座,吱嘎吱嘎摇着,又往院子里看了看。
自从外甥女毕业搬回家住后,院子里各种物什都得到了更好的打理。果树有干死的枯枝已经减掉了,乱糟糟的野花野草该拔的拔,该留的留,给院子另添几分野趣。
另外诸多花卉,在这会儿也依旧开得灿烂热闹,半点秋末凋零的意思都没有。
小舅舅一笑:“也是,拆了还不如不拆。”
林暮雪对此表示赞同。
原本以为张家的闹剧也就独此一家,没想到第二天林暮雪他们家就迎来了一位特殊的客人。
半晌午的时候,小舅舅还在睡觉,林暮雪还在房间里码字,忽然听到有人在敲门,伴随而来的还有不耐烦地抱怨:“这大白天的,还别什么门啊,一堆破烂,还能怕人上门偷东西?”
有些熟悉,又有些陌生的带着点尖锐高傲的女声,让林暮雪有一瞬间的恍惚。
不过很快就回过神来了。
因为她才想起,这个时空的钟粹珊女士,虽然一年也可能联系不到一回,和她以及小舅舅倒也确实是还没断清关系的状态。
林暮雪停下手里的动作,又听了会儿门外的动静,始终没有起身去开门的意思。门外的钟粹珊女士拍了半天门,把隔壁的张大伯母都拍了出来,于是两人就在院门外说起了话。
照往常,钟粹珊女士是十分看不上张大伯母这种长相粗蛮又性格粗鲁的人,认为对方就是典型的乡下泼妇。然而今天她却仿佛很有耐心,虽然语气听起来还有些傲气,却很明显地在主动找话题:“张大姐,你在家啊?”
张大伯母的嗓门儿很是响亮,跟放鞭炮似的:“我不在家,还能在哪?你不都说过我这种家庭妇女成天也只能围着男人孩子锅碗瓢盆地转嘛,今儿也在家里转着呢!”
院门外。
钟粹珊很是无语,下意识抬手掩鼻,目露嫌弃:“张大姐,我弟弟不在家吗?不是听说林暮雪那死丫头毕业以后就搬回来成日蹲在家里哪也不去吗?怎么我敲了半天门都没人开门?”
张大伯母瞅了一眼钟家院门,故意曲解对方话里的意思:“谁说林丫头哪里都不去的?这不是去了好几个地方了吗?又是去了蒙省,又是去了S市,前几天还去了B市,嗨,这丫头就是客气,每次回来了都给我们这些老街坊带什么特产,东西多得哟,现在都还堆着吃不完嘞!”
说完又像是想起了什么,张大伯母凑近了钟粹珊,无视对方一步步后退掩鼻的样子,仿佛十分亲热的样子:“对了钟妹子,你这几年都不回来的贵人儿,今天怎么舍得来我们这穷巷子了?难道是终于想起来你闺女长大了,该准备些嫁妆了?哎哟现在网上那些当妈的都说,要给女儿准备套婚前的房子,让闺女结婚以后在婆家也底气足。我看那些都是跟你一样,是有文化的讲究人,我跟你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