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樱为小姐洁面,待洁面后,李清墨亲自为苏柔安绞面。
“师父,”苏柔安仰头,方便师父为自己绞面,李清墨认真地为徒弟绞面,让苏柔安脸颊光滑如刚剥壳的鸡蛋。
李清墨为苏柔安绞面后,苏柔安坐在铜镜前,任由她们给自己梳妆打扮,描眉、涂抹胭脂水粉、佩戴头饰。
苏柔安不知道此时的简沐子正在忙着什么?男子装扮简单,不似女子这般繁琐,此时的简沐子应该是和自己一样的心情吧,既期待又紧张。
苏老夫人起床后就来到了孙女的院子里,守在孙女身边,准备为孙女梳头。
苏老夫人细心、温柔地为孙女梳发,嘴里念念有词:“一梳,梳到头;两梳,梳到尾;三梳,梳到白发与齐眉。”
苏老夫人的每一梳都带着对孙女未来婚姻生活的最美好祝愿。
两个妹妹苏倩雅、苏倩怡穿着喜庆的衣服,也守在姐姐的身边,看着姐姐成为最美的新娘子。
所有人的都忙乎着,只为让苏柔安成为最美的新娘。
院子里,苏大将军望着满院子的红色,不得不认清现实,今日是苏柔安大喜的日子,再过几个时辰苏柔安就要离开将军府,以后回来,也只是回娘家。
苏效国陪在苏大将军身边,今天他要负责送嫁,还要给简沐子挡酒,姐姐出嫁,他这个弟弟最忙,虽然不是一娘同胞,苏效国在心里最敬重自己的嫡姐。
简家大宅里,一盏盏喜灯亮起,地上铺满了红地毯,尽显喜庆和隆重。
“娘亲,好了没?”简夫人又为简沐子整理了一遍喜袍,不同于简沐子的急切,简夫人有些伤感。
简沐子成婚后,就要住在了苏柔安置办的别院里,简夫人现在的心态跟嫁女儿没什么区别。
“娘亲,”简沐子催促着简夫人,生怕误了吉时。
简沐子眼见娘亲伤感的眼泪已经布满了眼眶,赶紧给简夫人擦眼泪:“娘亲,您别哭啊,孩儿这是娶媳妇,是天大的喜事啊。”
简夫人在心里暗骂:你这是娶媳妇,还是嫁出去,你自己心里没数啊?
终究是简家高攀了将军府,简夫人只怕日后简沐子会受欺负,可是看简沐子这急切娶媳妇没出息的样子,简夫人的伤感都喂了狗了。
金秋,满街树叶明晃晃的金黄色,秋天正是收获的时候,一如简沐子和苏柔安初识在播种的季节,而今在这金秋终于开花结果。
今日的少年郎,一身喜庆,眉目含春,更是那最大的新郎官,一身大红喜袍稳坐在马背上,准备去迎接自己的心爱之人。
一路上,迎亲队伍敲敲打打,好不热闹。引的不时有讨要喜糖、喜钱的小娃子,说着吉利的话语,跟在迎亲队伍里,讨要着喜糖、喜钱。简沐子也不吝啬,一个眼神许如意就将早就准备好的喜糖、喜钱,分发给讨要的小娃子。
小娃子得了喜糖、喜钱,嘴上更像是抹了蜜一样,恭喜的话一句一句往外蹦,哄的马背上的新郎官合不拢嘴。
街上的人看着俊俏的少年郎潇洒、风流的模样,当真称的上纨绔二字,只怕是今日之后,宁城的茶余饭后,少了不少关于简纨绔的风流传说。
“小姐真美,姑爷一定会看傻了眼。”夏桑在一边感叹着小姐的美,尤其是这一身大红喜服还是她亲自监督制成的,苏柔安喜服简单、大气,喜服上绣着鸳鸯,两只鸳鸯交颈嬉戏,两朵并蒂莲衬在鸳鸯身边,一片幸福美好的景象。
苏柔安大红嫁衣穿在身,由李清墨为苏柔安盖上红盖头,静待意中人来迎娶自己。
就连一旁窝着的红豆身上穿着的小衣服都绣上了鸳鸯,今天的红豆,是个喜庆喵。
苏柔安看着身边都是疼爱自己的人,而外面是自己心心念的人,最大的幸福莫过于此。
将军府门外,简沐子早已守在了大门外,简沐子一身红色喜袍,满脸喜气,脸上的笑容怎么也克制不住,盼星星盼月亮,终于盼来了这一天。
将军府内,苏大将军坐在正厅里慢悠悠地喝茶,高媒婆看着沙漏生怕错过迎亲的吉时。
高媒婆眼看着沙漏里砂砾一颗颗落下,碍于苏大将军的强大气场不敢出声催促,却也不得不开口,第一次催嫁:“大将军,吉时就要到了,该是送嫁的时候了。”
有了第一次,第二次开口容易了,第二次催嫁:“大将军,吉时就要到了,该是送嫁的时候了。”
高媒婆第三次催促的时候,真是急了,第三次催嫁:“大将军,吉时已到,该是送嫁的时候了。”
苏大将军再舍不得,也不敢误了吉时,手中的茶杯放下。
管家立即上前,高声道:“吉时已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