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的是死门?”章直惊慌道。
“既然有其他的门可以来到这里,那么另外七扇门中一定还有生门。”红牡丹道。
“还是红老板聪慧。”摸金者说道。
“到底哪个才是生门?”林俊问道。
摸金者低下头,“小人…也不知,这上面的文字太过诡异,小人自盗墓以来,从未见过,加上罗盘失效。”
听到这话的林俊气上加气,“现在出也出不去了,难道我们要在这儿等死吗?”
“二爷先别动怒,”红牡丹赶忙宽慰道,“既然这座陵还有其他通道可以通到这里来,那么这里面一定有生门,咱们这么多人,可以分批去寻找,总能找到宝藏与出路的。”
林俊这才慢慢收了怒火,还没等她发话,章直就识趣的站了出来,“下官领一队人马先去探探路。”
章直带着手下,在七扇门前徘徊犹豫,他攥着双手,只觉得每一扇门内都阴森得可怕,像随时都有鬼怪冒出将他吞噬一般。
见他犹豫不决,林俊上前一脚将其踢进了一道门中。
“啊!”——
章直大喊一声,士兵将其扶起,一瘸一拐的举着火把深入。
就在此时,摸金者手里的罗盘突然转动了起来,“等等…”
他抬起手,眉头紧锁,“刚刚的方位,全错了。”
复杂的五行八卦罗盘开始不停转动,最后随着指针一同停下,“金阳南火…”他指着刚刚章直所进的西南门,“西南、木阴、土…是死门。”
摸金者的话令众人恐慌了起来,“护陵使去的是死门吗?”
“世子,要不要派人叫护陵使回来?”有士兵道。
“这里有七扇门,既然造陵的是魏王,我们之中并无人知道魏王喜好,仅凭一个罗盘怎么能断定生死,”红牡丹插话道,“是否死门,只有走过才知,况且向死而生,不是墓中常用之语么。”
“不用管章直。”林俊态度冷漠,“先找到宝藏者,监国有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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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门——
萧念慈踩着天元,看着那吓人的死字,着急道:“别光看着,你倒是想想办法呀。”
金海棠虽站在棋局外,亦不敢轻举妄动,他看着棋盘思索了半天,“你是白子,只有解开这棋局,战胜了黑子,方可解开。”
萧念慈侧头看了一眼整个棋局,“这是一盘死局,黑子如此杀气,白子如何能赢?”
“你可知道圣祖与仁孝章德皇后,谁常执白子?”金海棠问道。
萧念慈想了一会儿,“白子先行,定是仁孝章德皇后执白,然圣祖性情温和,此局白子势弱,黑子杀伐果断…”
“算了,人都死了千年,谁还记得棋局,又有谁见过,硬着头皮来吧,”金海棠道,“你可会下棋?”
“在药王谷学过一些。”萧念慈回道,“但也只是陪师傅的,真要对弈,我不行的。”
“我教你下。”金海棠指着方位,“右上…”
谁知刚走一步,棋局突然开始变化,棋盘上的黑白字陷下,死字逐渐消失,棋局只剩一个空盘与萧念慈脚下天元的白子。
“这什么意思?”萧念慈不解道。
“怎么会这样?”金海棠也不解。
连金海棠都陷入了困惑,这让孤立在中间的萧念慈再次心急了起来,“我难道要一直站在这里吗?”
就在此时,她似看到身后那尊可怕的神像张开了长满獠牙的嘴,“鬼…”
恐惧使她双腿发软,便不自觉的往后挪了两步。
“等…”金海棠忽然抬头看见了什么,但没来得及喊住,就见萧念慈挪动的地方沉了下去。
紧接着四周的石壁发出了动静声,数十支箭从神像的嘴中射出,直至天元方位。
“趴下!”
随着金海棠的警告,萧念慈下意识抱头蹲下,没有想之前一样惊慌乱动。
“这次怎么不乱跑了?”金海棠道。
萧念慈睁开眼,自己并没有中箭,身侧也仅有几支断箭。
抬头才发现金海棠身侧掉了一地的断箭,地板上还有几滴鲜血,“你…受伤了?”
“只是箭头的擦伤。”金海棠将利刃收起。
“对不起…”一向傲气的大小姐别扭道,“我不知道那石像的嘴里是机关,难怪它的头这么大…”
金海棠用一块布将伤口系紧,“别这么多废话。”
“触动天元而打开的棋局,需要对弈才能解开。”金海棠指着天元方位的正上方头顶,“这是造陵者的用意。”
萧念慈顺着抬头,只见墓顶上面雕刻着圆月,上面镶嵌着一颗夜明珠,但因常年在地陵见不到太阳,夜明珠早已失去了往日的光华,成为了一颗普通的玉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