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随后,程亦歆看到好几双眼睛齐刷刷朝她投来目光。
“……”她没想到池意办公室还有人,还是好几个人,其中包括思文,坐在休息区沙发拿着文件似乎在开会。
在场的人显然也听到了程亦歆的称呼,有人忍俊不禁偷笑了出来。
谁能想到一个雷厉风行的集团董事长,被人叫“宝宝”这么娇的昵称啊。
当事人池总显然也没有想到,表情顿了顿,不自然的成分里多了一些难为情,轻咳了一下,说:“去会议室聊吧。”
那几人立马起身,齐刷刷往外走,经过程亦歆时,思文偷偷朝她比了个大拇指。
“……”她竟觉得自己比池意还社死。
待人都走完了,她才说:“你在办公室开会怎么没跟我说啊??”
“我想着不是什么机密的事。”池意摸了摸鼻子,“我是没想到……你也没跟我说你到了。”
“……”
池总继续说:“宝宝要去开会了,宝宝很快回来。”
啊啊啊啊!程亦歆面红耳赤,谁想到自己脱口而出池意后面接了个“宝宝”啊!她刚才肯定是被夺舍了!
还被这么多人听到,她嫁不出去了。
她泄气似的坐在沙发上,手指用力抠了下真皮扶手,皮纹丝不动,指甲倒是抠疼了。
过了一会儿,有人来敲门,以为是池意,立马端坐好。
思文端了一杯花茶进来。
“程老师,池总开会可能要一会儿,你先坐。”
她嗯了一声,有点好奇,又问:“刚才开会的是什么人啊?”
进来时看到那几个人坐在沙发上,不似打工人那般拘谨,氛围也很轻松,不太像是阶级分明的职员。
“是壹心基金会的骨干成员,池总在和他们讨论“种子项目”的事。”
“种子?”
“对,你知道平县吗?”
程亦歆头脑风暴了一番,摇摇头。
“是一个非常贫困的县城,占地面积约1500平方公里,因为地理环境很差,农民以种地为生却收获不了多少粮食,有劳动力的青壮年大多选择外出打工,家里几乎只有留守的儿童和老人。那里的孩子若是想要上学,每天要走三四个小时的山路,加上家里老人没有经济能力,很多孩子基本上不读书或者读一两年辍学在家干农活。”
“为了让孩子更好接受到教育,池总在平县建了一所爱心小学,差不多竣工了。可平县因为常年贫困且落后,文化普及率很低,多数想法是等到了差不多的年纪,男孩外出打工补贴家用,女孩嫁人生子,没有读书才有出路的意识。现在在讨论怎么优化孩子读书环境,还有如何劝一些家长,让他们放小孩去读书。”
程亦歆两只手托着腮帮子,眼睛亮晶晶的,“她做的事情好有意义!我知道国内现在还有很多落后的地方,可说实话你要是不说,不会想到会是这种情况。”
“对,因为我们的生活比起他们要幸福很多,所以根本不会想到还有人连读书、吃饱穿暖都是很奢侈的事。”
“那我能帮上什么忙吗?”程亦歆主动说,“我捐款。”
思文想说拍卖会的事,可话到嘴边收住了,说:“如果有要帮忙的,池总应该会主动和你说。”
“那好,你先去忙。”
思文点点头,出去了。
留在办公室的程亦歆在网上搜索壹心基金会的捐款渠道,匿名捐了一笔钱。
差不多六点,开完会的池意回来了。
“不好意思,让你久等了。”
“没事。”程亦歆晃了晃手机,“我玩手机时间一下就过去了。正好我妈刚跟我说菜快炒好了,让我们回去吃饭。”
回家路上,池意特意绕到一家门店,说:“你等我一下”
说完解开安全带,下车噔噔噔跑进店里了。
她瞟了一眼,连锁烟酒行。
嚯,池总都知道给老丈人送礼了。
等等…不对,为什么是老丈人?
等了几分钟,池意拎着一个纸袋子出来,放在后排座椅这才上车。
“你买了什么?”
“我想叔叔应该喜欢喝酒,买了一瓶酒。”
“什么酒?我爸很挑的。”
“叔叔喜欢什么酒?”
“一锅头!”
池总噗嗤一声笑了出来。
“那他应该会喜欢我买的白酒。”
回到家,开门就闻到满屋子飘香,程亦歆已经有好几个月没有吃到父母做的菜了,一下就馋了。
“爸妈,我们回来啦!”
正在摆碗筷的程妈妈高声道:“正好,最后一个菜刚出锅,洗洗手吃饭了。”
程爸爸系着花围裙的样子还真有点耙耳朵的形象,一大桌子菜炒下来,还没喝酒脸就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