戴久了之后都感受不到它的存在了。
她喝了口水,有些困惑地问:“到底怎么回事,你们怎么在这?”
韩奇旻怕落下碎片,扫的十分仔细,听云遥询问,便说:“三天前天师在大殿做法事,你和云相都晕过去了。”
云遥瞪大了眼睛,诧异地说:“原来都过去三天了。”
“是啊,”韩奇旻接着说:“皇帝派人把你们送出宫,云相被直接送回相府了,你是被旁边这位...额...黑衣大侠带回来的。”
天赐嘴角一抽,说:“我估计云姑娘不想回相府,就自作主张了。”
要是想回去怎么会带着面具呢?对吧?
云遥轻笑一声,说:“多谢。”
随后她轻轻戳了戳郁安的后背,小声说:“相公,对不起。”
从背面看,郁安的耳朵还红的不行,他僵持着不想理云遥,可还是沉声问:“你进皇宫做什么?”
云遥有些小心翼翼地看着他,说:“就是想进去看个节目,一点也不好看,我以后再也不看了。”
韩奇旻差点喷出一口老血,说天师做法事是表演节目的她估计是头一份了。
他无奈地说:“你想看也看不了,天师去世了。”
“哦”云遥毫不在意:“是个老头狂跳五个时辰都得折寿。”
韩奇旻感受到云遥身上一股如有实质的怨念,但还是解释道:“天师不是跳的,是被他的徒弟们用木剑刺死的。”
他一下子激动起来,边说边动,表演的绘声绘色:“你和云相晕过去之后,天师大人还在做法,他的弟子们舞着的剑突然齐齐朝他刺去,一下子万剑穿心。”
“但是不知为何有一把剑朝你和相爷这边飞过来,飞到一半突然偏了方向,射到大殿柱子上,插进去好深一节。估计是风太大把剑吹偏了。”
韩奇旻捂着胸口,显然有些后怕:“当时真是把我吓死了,要不是我非要看法事也不会变成这样,还好你醒过来了。”
风可没有这么大的威力。云遥摸了摸下巴,陷入沉思。
恐怕那把离她最近的木剑感应到她的存在,所以朝她冲过来,那是谁救了她呢?
云遥突然想起幻境中的少年,那个相公的弟弟。
她叹了口气,问:“那个天师弟子怎么样了?”
“他当场跪下了。”韩奇旻说:“他说是因为念错了咒文导致剑出了问题。他后来就被侍卫拖下去了。”
云遥嘲讽一笑,恐怕那才是唯一正确的剑。
如果她没有撑住,被吸进天师的身体,那么恐怕所有木剑都会发光,被万剑穿心的就是她了。
“等等,”云遥突然疑惑:“你怎么在我家啊。”
韩奇旻挠了挠头,说:“这就是凑巧了,我和郁兄是同班同学,法事过后第二天郁兄一直没来,我被夫子派来给郁兄送东西,就知道这里是你家了。”
云遥心疼地看向郁安,拍了拍旁边的位置,说:“相公,坐。”
郁安不理她,自己找了凳子坐下了。
韩奇旻十分后悔,语气沮丧地说:“没想到天师殿还挺渗人的,那画面太可怕了,又血腥又黑暗,哪有半点神圣的意思。”
云遥眉头微蹙,在她的印象里,大殿围了一圈金色的光柱,快把她闪瞎了。
她叹了口气,不再言语。
就算她是不被容许留在这世界上的人,她也一定要留下。
第53章 继承
郁安已经两夜未眠,云遥强行让他休息,自己去接小阿擎。
“你跟着我干嘛?”云遥对后面的空气说。
天赐跳下来,落地无声,他无奈地说:“你才刚醒过来,我担心你出事。”
云遥小脸一沉,也不好说什么。
说起来要不是云相也晕了,她一个无名小丫头,倒地上估计都没人管。
于是她顺嘴问到:“云相怎么样了?”
“云姑娘不必担心,”天赐说:“相爷当天就醒了,只是受了点风寒。”
云遥摸了摸下巴,问:“神医真的在相府吗?”
“在。”
“哦。”云遥不再说话,心里盘算着怎么让神医给郁安治腿。
小阿擎见云遥醒了,屁颠屁颠地来找她,奶声奶气地说:“姐姐醒啦。”
云遥揉了揉他的小脑袋,说:“是呀,我来接你回家了。”
小阿擎高兴地牵着云遥的手,往回家的方向小跑起来。
天赐不知道什么时候消失不见了。
周夫子见小魔鬼跑了,长舒一口气,那小家伙简直就是来抽他阳寿的。
回去的路上,云遥小心翼翼地问:“要是茶杯上的猫跑了,你会难过吗?”
小阿擎一愣,说:“我会很开心呀,猫猫跑了就可以开心的在外面玩了,就像黑蛋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