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态度来了个一百八十度的转变,又变成原来那个谦谦公子,仿佛那个只对云湘了冷漠粗暴的人是个虚影。
他温和地笑道:“湘儿好厉害,我竟没想到你还有这样的好本事。”
云湘微微摇头,温婉地说:“我能做的也不过是些小事,最多算是给殿下锦上添花了。”
太子温柔地揽住她道:“有你是我的福气,前阵子因为事情繁重,没有照顾到你,你可有怪我?”
“怎么会呢?”云湘笑着依偎在他怀里道:“只要殿下烦闷的时候能想到我,我就满足了。”
“湘儿真好。”太子亲了亲云湘的额头,把她抱到床上。
时间过得飞快,转眼到了深秋,云遥又收到两笔巨款,一笔是清风阁的,一笔是兰衿阁的。
她喜笑颜开地收好,整个人身上洋溢着幸福。
以她现在的收入,排上富豪榜指日可待啊。
这晚,她做了一桌子好菜,还没等菜上齐,就发现家里多了个红色的人。
池星也不知何时翻墙过来,正毫无形象地靠在椅子上。
他道:“我和我爹恐怕又要离开了。”
云遥愣道:“为什么?”
池星也抓抓脑袋,无奈地道:“南越打过来了。”
第141章 熟悉的信鸽
“啊?南越?”云遥愣了一秒。
她是真的震惊,因为南越对大绍来说就是超级弱国,屡战屡败,此举实在让她摸不到头脑。
池星也面色非常不好,显然很排斥这场仗。
他沉声道:“好像是南越皇病倒了,南越太子掌权,如今上千万的兵攻过,有一半都像是临时抓的壮丁,老弱病残都有。”
云遥霎时间面色阴沉,攥着拳道:“这南越太子真该死。”
池星也一拳锤在桌子上,吼道:“这仗打得真憋屈!”
让他杀那些无辜百姓,还不如被云遥揍一顿。
云遥抱来一坛子酒,拍拍他的肩膀道:“喝酒,就当给你送行了。”
正在洗手的郁安闻言顿住,他投来一道杀人的视线,极具威胁性。
云遥汗颜道:“你把这一坛子都干了吧,我就不喝了。”
池星也胸腔里憋闷,还真抱着坛子,咕咚咕咚往嘴里灌酒。
他喝了一坛子,眼神清明地道:“好酒,还有吗?”
云遥傻眼,这酒是很烈很纯正的清酒,她买来当料酒用的,池星也怎么一点事都没有。
她咽了下口水,木然道:“还有两坛子,我去给你抱来。”
半晌,三个空坛子出现在地上。
云遥惊掉了下巴,她看了看池星也平坦的肚子,迸发出此生最大的疑惑。
真的不撑吗?
答案是不撑,因为池星也又干了三碗饭。
吃完又轻盈地跳回去了。
事情比云遥想的要严重,这天夜里,庆阳候府传来阵阵响动,一家人收拾东西离开了。
翌日,皇宫,尚书房。
绍皇愤然地将毛笔杵在白净的纸上,晕开一个大大的墨花。
他气愤道:“南越真是岂有此理,拿签订的合约当儿戏,置千万百姓于不顾!”
李福吓得大气不敢喘,哆哆嗦嗦没有反应。
绍皇沉声道:“叫大理寺的人把南越质子抓起来。”
“喳,奴这就去。”李福一溜烟跑了,远离绍皇的低气压。
绍皇把桌上的纸团成团丢掉,又重新取来一张纸写信,表情极为阴郁。
这是寄给南边境的信,他要用南越质子的命做要挟,逼迫南越退兵。
他倒是不怕南越不要命的打法,而是和庆阳候父子一样,觉得这仗憋屈,恶心。
那头大理寺卿立马派出众多官兵,将质子府包围起来。
关伯兰像是早就料到这一幕,气定神闲地走出来,嘴角还带着一抹不易察觉的笑。
普达瓦在后面红了眼眶,那神色除了担忧外还带着几分气恼。
关伯兰被关进肮脏的地牢,每日躺在阴冷潮湿的草垫上,吃着馊掉的饭菜。
他显得十分平静,连大理寺卿都对他生出几分敬佩。
两个月后,绍皇收到一封南越太子的信。
意思很简单,关伯兰死不死无所谓,他是不会收手的。
绍皇被气笑了,他把信丢到一边,冷哼一声道:“李福,交代大理寺,今天给南越质子吃顿好的吧。”
李福一愣,这是明日就要把南越质子当众斩首啊。
他感慨了一下,匆忙出去了。
随后绍皇又把唐坚叫过来道:“明日你派一队兵去南边境,把关伯兰的人头给朕挂城墙上,让他们好好看着。”
“陛下,”唐坚道:“为何不让臣一并过去,直接联合庆阳候破了南越的疆土。”
绍皇摇头道:“朕怀疑西乾不老实,需得留你一张底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