思及此,他连忙说:“奴才跟在二殿下身边,自是不怕的,不如此事就交给奴才办,必定让二殿下满意。”
二皇子满意地笑了,心中想法更甚,这晚直接叫了三个美人一块儿伺候,他蒙着眼,嘴里不断唤着遥儿。
第一场白雪的降临,昭示着冬天的到来。
云遥家,雪不算大,只堪堪遮住地面,两个小家伙却玩得不亦乐乎。
雪地里的黑蛋像被描边了一样,黑的刺眼,一片略大的雪花落在他尾巴尖上,它追着尾巴绕了无数圈,好似不知疲倦。
小阿擎做起了画,他拿着一根细长树枝,在地面上画着天马行空的东西。
那头郁安在房间里读书,云遥坐在床边,还在思索什么样的东西能打动窦燕堂。
这段时间她黏郁安黏得越发紧凑,只要郁安在房间看书,她必在一旁看着。
不过显然郁安早已习惯,看着还蛮和谐的。
云遥略显烦躁,抓起郁安的左手啃了一口,留下一道轻轻的牙印。
最近大概是牙痒痒了,没事就想咬咬他。
郁安一颤,见云遥为她的腿疾苦恼,又心疼又无奈,心里暖烘烘的。
他放下毛笔,柔声说:“我的腿疾时日已长,也不急于一时,既来之则安之,遥遥莫要烦心了。”
云遥想破了脑袋也想不出头绪,她叹气道:“要不是怕窦燕堂毒我,我就把他揍一顿绑过来了。”
郁安眼角一抽,被他这想法吓了一跳。
云遥勉强放下这件事,坐到郁安旁边,开始给清风阁写稿子。
等写完了,天也黑了,小阿擎已经回房间困觉觉,黑蛋很自觉的钻进郁安被窝,担任暖床工作。
云遥正要回房间,一道黑影从窗前闪过,没有发出一丝声响。
紧接着,天赐一袭黑衣出现在堂屋。
云遥走出房间,问道:“怎么了?”
天赐把一张烫金请帖递给云遥,说:“太后寿宴请帖,相爷叫我送来的。”
“不去,”云遥想也不想就说:“不想去,再说,太后寿宴轮不到我一个庶女去凑热闹吧。”
天赐就知道云遥会拒绝,于是说:“相爷的确没强求,不过二小姐还是去的好。”
“为何?”云遥问。
天赐沉声说:“太后喜爱花花草草,每年都有不少人进贡,其中不乏珍贵奇特的,若是二小姐能讨得太后欢心,兴许能搞来一株。”
云遥一下来了精神,她一把扯过请帖,正色道:“都说笑一笑十年少,我定让太后年轻个八十岁,倒不是为了别的,就是想老人家活得快乐。”
天赐只感觉手上的请帖突然消失,闻言,眼角嘴角齐抽。
太后才六十有余,年轻八十岁,那不年轻没了吗?
话已带到,天赐便要离开,云遥忽然扯住他,把剧本递给他,说:“来都来了,顺便跑个腿吧。”
天赐默了默,只觉生命越来越少,主子却越来越多。
他老老实实接过剧本,朝清风阁飞奔而去。
飞着飞着,不由对二小姐写的剧本充满好奇,反正二小姐也没不让他看,他便寻了处挂灯笼的人家,好奇地掏出剧本。
第一眼,二小姐字真丑。
第二眼,男主角居然是个太监!
天赐顿时惊掉了下巴,恨不得当场戳瞎双眼。
他好想知道二小姐的脑袋里装的是什么。
多年之后,回首往事,天赐偶然发现,二小姐真的靠这些剧本,让各种人生布满心酸的群体,逐渐被世人理解,接受。
第88章 父子归来
不出所料,太后寿宴前一天,康婆婆又带着两个丫鬟急吼吼地过来了。
云遥看着那一堆行头,娇躯一震,连忙喊道:“打住!”
康婆婆一愣,就听云遥捏捏眉心,接着说:“尽可能往简单了弄,不出错就行了,我想睡个好觉。”
康婆婆感到可惜,但她又不敢招惹云遥,只能按她的规矩来。
隔天,云遥一身云雁细锦衣,外搭软毛织锦披风,发间一根红玛瑙簪子,浑身红白相间的,喜庆,热烈,又不至于喧宾夺主。
值得一提的是,在及笄礼过后,云遥就不再戴面具了。
当初是因为不想回相府,故而不想惹麻烦,现在身份已经暴露,云相也没有干涉她生活的意思,戴面具就显得没必要了。
比较烦的是,玉面具敲起来很舒服,导致她养成了习惯,现在依然会时不时用食指在脸颊上点两下。
云遥精神饱满,素面朝天,她坐上马车,半路又和相府的马车汇合。
云遥改不了坐马车往外看的毛病,故而一眼就看到相府的三辆马车。
侍卫们看到云遥,一下子打开了话匣子,噼里啪啦说了一堆话,大多是跟打仗有关的,搞得云遥好像个大兄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