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北清戈不能理解。
“天还没亮,他们就敲锣打鼓的,大吼大叫,这不是人过的日子。”
张雪哭诉。
“你睡你的,他们闹他们的,你别在意。”
北清戈靠在龙晏怀里,打了一个泪眼的哈气。
“我怎么睡得着?那么吵。”张雀委屈得想哭。
北清戈道:“怎么睡不着?”她也不能理解为什么睡不着。
以前当杀手的时候,为了保证时刻大脑清醒,她随时都能睡觉。
张雪不敢相信道:“你能睡得着?不被影响?”
“嗯。”北清戈说着电话又想要睡觉了。
张雪听出来她好像快要睡着了,着急了。
“你别睡觉,给我支支招,怎么才能睡好。”
北清戈道:“你每天走路去见葛兰,回来在给村民干干活,挑水种菜,我保证,你晚上倒床就睡。”
北清戈说完,龙晏没给张雪在说话的机会,直接挂了电话,关机。
他和媳妇儿睡觉,这些不长眼的,一个个打电话来。
张雪听着忙音,嘀咕道:“我还没问要怎么样才能得到葛兰的喜欢呢?”
挂了电话,她在床头坐了几分钟,决定起床按照清戈说的做。
起床去了餐厅,一张八仙桌上面坐着张大妈一家三口。
张嫂对她倒是很热情,急忙给她盛粥拿碗筷。
“姑娘你起床了,我还想着你们城里人,起得晚,没叫你起床,给你留了饭。”
张雪心里想,你的确没叫我起床,但是你们这一家子的动静屋顶都能掀翻了,还用叫她起床吗?
表面上还是客客气气,“我起得早。”
张嫂把她的早餐拿出来,一碗稀粥,一叠小咸菜。
“你们城里姑娘讲究,肯定不喜欢和我们一起吃,就给你分开了。”
张雪对这一点还是很满意的。
吃了早餐,她就真的走路去军队。
她住的这个村子和葛兰的军营有两公里路,不长走路的她,走了四十几分钟。
到了军营被守门的拦住了,“军事重地闲杂人等不可进入。”
张雪笑了笑,“兵哥,我是来找葛兰将军的。”
“有约吗?”军人拿出等级本子检查。
“没有,麻烦你们帮我通报一下,葛兰将军肯定愿意见我的。”
虽然辛苦了一点,她不会轻易放弃的。
军人拿起电话,“你叫什么名字?”
“我叫张雪。”
军人挂了电话,严肃道:“很抱歉,葛兰将军吩咐过,以后凡是有叫张雪的人来找他,都不许通知,您请回把。”
张雪欲哭无泪,“为什么?”
军人怕她哭给他们看,一把门窗拉上,拒绝谈话。
张雪可怜兮兮的站在外面,她觉得既然来了,就不能空手回去。
于是给清戈打电话,“夫人,我在军营外面,葛兰不肯见我怎么办?”
北清戈这会儿睡醒了,正在吃早餐。
听了这话不假思索道:“翻墙呗。”
张雪二话不说翻墙。
军营的墙的确很好翻,没有电网,没有防盗圈,甚至没有玻璃碴子。
饶是如此,也没人敢翻墙进去偷东西。
那个犯罪分子爬进去,不是成就一番事业,而是自投罗网羊入虎口。
张雪爬上一棵树,小心翼翼过度到院墙上,几个带着枪的巡逻军人走来,用枪指着她。
“干什么的?”
张雪吓得一下子跌下去,被兵哥抓起来。
张雪欲哭无泪,可怜兮兮道:“我不是坏人,我也不是来偷东西的,我是来找葛兰的,我喜欢他,我是他的朋友。”
半个小时后,张雪被五花大绑丢在了葛兰面前。
葛兰穿着裁剪合适的军装,踩着高筒军靴,军帽帽檐压得很低,盖住了眉毛以上的额头,眼神深邃严厉,没有张雪往日见到的半分柔和好脾气。
紧抿的唇,显示出他的不悦。
张雪被他犀利的目光盯着,这才察觉出,这是在战场上杀伐果断说一不二,严格遵守纪律的将军。
他的气场是很可怕的。
她从来没见过这样的葛兰,紧张的咽口水。
“葛兰,我想你了,就来了,我不是故意要翻墙的。”
葛兰走到办公桌前坐下,跷着二郎腿。
“张小姐,这是军营,不是你可以胡来的地方,任何人到了这里都要遵守规定,这是最后一次,若还有下次,我便按照律法惩罚你,偷偷潜入军营,你猜猜要判几年。”
他浑身充满危险气息,禁欲高冷,迷人得无可救药。
张雪害怕至于,还花痴的不要不要的。
她发现这个样子的葛兰更加迷人。
“为什么夫人能来。”
“你能和夫人比?”葛兰不和她废话,打了一个手势,叫下属把她丢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