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秋羲满意地点点头,从玉盘里舀了一勺夹心蜜桃蛋糕喂到柳郁嘴边,“算你老实配合。”
柳郁笑了笑,就着秋羲的手微微颔首吃掉他下午时点的蛋糕。
“我再问你,”秋羲拿手帕为柳郁擦掉唇边沾上的乳酥,“我刚来国子监上学被点去博士厅背书那日,你是真咳呢还是假咳呢?”秋羲又挑眉补充道,“不许骗我。”
柳郁张了张嘴,但是没有说话,秋羲见状手指在柳郁敞开的衣襟间戳了戳。
“我数到三,你要是不回答就默认在装病骗我,休怪我大刑伺候。”
感受到腹部传来的触感,柳郁微微挑眉,只听秋羲已经开始数数。
“一。”
柳郁没有回答。
“二。”
柳郁任然洒脱随性地靠在床头,仿佛刚才信誓旦旦说知无不言的柳含章跟他柳郁不是一个人。
秋羲气极,冲着拒不配合的某人冷哼一声,立刻数到“三”。
“你既然默认了,就休怪我不客气。”秋羲语气微凉。
柳郁这才浅笑着开口道:“请月白责罚。”端方坦荡,一副任君施为的样子。
“哼,我可不会轻饶了你。”
秋羲恶狠狠地伸指从玉盘里挑了一团乳酥,将玉盘放到一边后才单手撑在身侧缓缓靠近柳郁。
“你求饶也没用,这是对你装病诓骗我的惩罚。”
柳郁唇角微微上扬,半点也没有要为自己找个说辞的意思。
秋羲见柳郁一副放任自流凭君采撷的样子既气恼又心脏砰砰直跳,冷哼一声将手指上的乳酥轻轻抹在柳郁唇边。
他垂首在柳郁耳边低声喃喃:“这可是你自找的。”
柳郁侧首就要去寻秋羲的双唇,结果被秋羲钳住下颌蹙眉问道:“谁许你动的?”
秋羲缓缓舔了舔染着蜜桃香味的乳酥,乳酥入口即化。
“果然太甜了,”秋羲一点一点舔舐着方才抹上去的乳酥,半分也不给柳郁留下,“下次换别的口味怎么样?”
秋羲用舌尖将最后一抹乳酥卷进口中,沾染了甜味的唇珠在所到之处留恋辗转,却丝毫不肯触及柳郁颜色浅淡的双唇。
“月白。”
柳郁喉头发紧,声音里带着一丝寻常难见的急切。
“我说过,你讨饶也没用。”
秋羲重新跪坐回去,拇指在柳郁唇边摩挲,指尖却被忽然挣脱钳制的柳郁含进嘴里。
感受到齿贝挑逗的厮磨,秋羲羞恼地瞪大那双水润的桃花眼,飞快地将手指抽了回来。
“确实很甜。”柳郁挑唇笑道。
秋羲冷哼一声,立刻端起上位者的架子:“柳含章,休得无礼。”
柳郁宠溺地应了一声:“是我的错,月白只管责罚。”
秋羲重新端起玉盘敲了敲,双眉紧蹙:“我再问你,芙蕖宴那日你在府上到底喝了多少酒,你可知那许多的酒于你的咳症有碍,为何明知如此还强行饮酒?”
柳郁一如方才那样靠坐着并不答话,只是露在长发外的耳尖微微泛红,被蒙眼的素色丝绦衬得更加明显。
秋羲见状眉峰微扬,仿佛终于扳回一局,挑唇道:“还不老实交代,休怪我极刑伺候。”
柳郁不知想到什么,仍然只字不提,露在乌发外的耳尖却越发的红了起来。
“哼,看来你是敬酒不吃吃罚酒。”
秋羲双指从玉盘里挑了一团乳酥点缀在柳郁脖颈间凸起的喉结处,他将玉盘掷到床外的桌案上,好整以暇地长身跪坐在柳郁身上。
“柳含章,再给你最后一次机会,那日为何偷偷饮酒?”
柳郁拒不配合。
“这可是你自找的。”
秋羲温热的指尖从柳郁的锁骨处一路向下,最后在他紧实的小腹处轻轻打了一个圈,勾得柳郁心里犯痒,却再没有下一步动作。
见柳郁难耐地蹙起眉头,秋羲得意地勾起唇角,手臂搭在柳郁宽阔的双肩上,俯身缓缓舔去那些碍眼的乳酥。
隐藏在乳酥下的喉结微微滚动,柳郁呼吸渐沉。
秋羲满意地欣赏着眼前难得一见的景色,还未等他看够,忽然就听见头顶传来滋啦的裂帛声,他一怔愣,便觉肩膀被一双大手死死钳住,顿时天翻地转,整个人被紧紧压倒在锦被上。
只见被素色丝绦蒙住双眼的柳郁在他上方挑唇问道:“月白可满意了?”
秋羲还没来得及开口,下一瞬便被封住双唇,所有的话语都在唇齿厮磨间碎成粉末。
……
第二日一大早,门外雷打不动地传来猫形闹钟孜孜不倦的叫起声。
秋羲艰难地睁开困顿的双眼,那双原本乌黑水润的桃花眼像是被人欺负过似的,眼尾泛着红晕。
他动了动有些酸软的身子,薄被顺势从肩上滑下,露出星星点点如花缀玉的红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