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府尉连忙追问:“龙墓的大阵有专人看护,怎会出现问题?”
“国……国师在秘境中待了数月,她出来不久秘境就……就出现了崩溃的迹象。”
梁府尉终于坐不住了,迅速下令:“去,去昆山请季禹!”镇压龙墓的大阵向来是季禹在负责修补,毕竟殿下身边也就他一个化境阵法师。
那手下都快哭了:“去了,去的人发现季先生被冰封住了,怎么也救不出来。”
梁府尉暗道不好,很显然这一切都是国师所布置的,难不成她真的不顾天下苍生的性命了?
梁府尉当即将舰队分为三路,一路回京待命,他自己带队直奔器宗求援,希望能请得器宗老祖出手,最后的一队则前往东泽境见玉恒子,若季尧有事耽搁,至少还有玉恒子这最后的底牌。
去器宗的路上他不断地给牧离传信,都如石沉大海,始终得不到回信。梁府尉心中升起了不好的预感,尤其是当他看到器宗上空那个厚厚的结界时,才彻底惶恐起来。
……
轻薄的炊烟袅袅升起,带起世俗的烟火气息。
一声清脆的婴儿哭啼,打破了山谷清晨的平静。
季尧端着粥推门而入,听见孩子的哭声,急忙放下手上的东西,走到摇篮旁,抱起孩子熟练地哄了起来。
牧离也从外面跑了进来,手上还拿着未洗完的小衣衫,一脸心疼地看着啼哭不停的孩子,“怎么又哭了?”
季尧不满地瞪她一眼,抱怨道:“不是说了让你看着孩子的吗?衣服什么时候不能洗,吃了饭再洗不好吗?”
“是我不好。”牧离怯怯地垂下了头,小声认错,随后将衣衫叠好放在一旁,双手交叠略显局促地站在那里。
季尧似察觉到了自己语气有些重,“你吃饭吧,我先哄孩子。”孩子昨天受了凉,晚上低烧,哭闹了一整晚,天将亮时好不容易睡着,这才刚转身又哭醒了,大人小孩都受罪。
牧离担心她饿着,便几口喝完了粥,擦了擦手,作势要接过孩子,“给我吧,你去吃饭。”
季尧扫了扫桌上的碗碟,知她只喝了粥,连口小菜都没来得及吃,又气又心疼,但她知道这人固执,便不多说,想着中午做点好的。
两人吃了早饭要去镇上给承璎看病,季尧便套了驴车,扶着牧离上去,
“近来镇子里不太平,那群土匪销声匿迹了一段时间又冒了出来,到处收□□,也不知什么时候是个头。”牧离说着,将怀中的承璎抱得更紧了些,显然对那群土匪十分忌惮。
在前面赶车的季尧似不在意,轻啐一声,“来一个我打一个,来两个我打他全窝。”
听得她的话,牧离并不觉狂妄,反而露出崇拜的眼神,重重点头,“嗯,有夫人在我就不怕了。”
季尧笑了笑,专心赶车了,很快就来到镇子里。这时尚早,但集市上已经人来人往,摩肩接踵了,她们是特地来给承璎看病的,没有去集市,直奔熟悉的郎中那里。
承璎出生时受了些波折,半岁大了身子骨依旧很弱,大病小病不断,每月家中最大的开支便是给她看病拿药。
大夫年纪颇大,看诊经验丰富,很快就给开了药方,并叮嘱了一些注意事项。今日看诊的人多,小药童忙不过来,季尧她们只能慢慢等着。
小半个时辰后,突然一群人莽莽撞撞地冲了进来,为首的是一个扛着长刀、穿着虎皮裙的绝色女子,挥了挥刀,指着老郎中恶狠狠开口:“老头,保护费该交了。”随后,她咧了咧嘴,“老你这里生意这么好,这个月的保护费就多给三成好了。”
老郎中被他们欺压多时,此时已是气得浑身发抖,“光天化日,你们竟敢当众打劫,还有没有王法了?”
那女土匪目光扫了扫,最后落在牧离身上,露出不怀好意地笑。
牧离被她看得浑身不自在,抱着承璎埋头躲进了季尧怀里,承璎不小心被压了下,醒了,顿时放声大哭。
孩子的哭声格外响亮,女土匪不悦地掏了掏耳朵,斜眼看着牧离,指着她大声吩咐:“吵死了,兄弟们给我上,把她给我抓回寨子里去。”
她的小弟们顿时会意,其中一个激动地喊了一声,“好,把她抓回去给老大当压寨夫人!”
女土匪一巴掌拍过去,怒道:“屁的压寨夫人,就她那长相老子还看不上,把她弄回去给兄弟们洗衣做饭!”说罢,她又指了指旁边的季尧,“这个姿色不错,给我当压寨夫人还行,再把小的带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