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婳浓又按亮了手机,问米来:“要听歌嘛?”
米来摇头,她把头轻轻靠在路婳浓的肩膀上,问她:“人家都说,毕业的时候,是很多对儿校园情侣分手的时候。”
路婳浓伸出手摸了摸她的下巴,反问:“是吗?”
“不知道,我又没恋爱过。”
又是沉默。
在米来歪在路婳浓身上困的迷迷瞪瞪的时候,路婳浓伸出手臂搂紧了她。
米来抬手摸了摸自己的嘴角,从路婳浓温暖的怀里艰难坐起身。
问她:“几点了?”
路婳浓低头看了下手机,“一点半,你睡吧,我看着呢,出来我叫你。”
米来摇头,她站起身抖了抖腿,又晃了晃手腕。
路婳浓向她招了招手:“回来,你一走还有点儿冷。”
米来又笑着扑了回来,她把路婳浓压在睡袋上问:“这样好点儿没?”
路婳浓手搭在米来的腰上点头:“好多了。”
然后坚持到凌晨一点半看日出的两人,就这么互相抱着睡着了。
再起来时,是被外面的脚步声吵醒的。
米来仰头看了眼大亮的帐篷顶,又偷偷把路婳浓身上被自己稍微蹭的有点儿开的浴袍衣襟合上了。
在她撤回手时,路婳浓一把抓住了她的手腕,问她:“你要干嘛?小流ꔷ氓。”
米来不甘示弱的嘲笑她:“不是看日出吗?不是还要叫我呢吗?”
路婳浓面不改色的揉了揉自己的太阳穴,坐起身后手动给看着自己的米来翻了个个儿。
米来问她:“干嘛?恼羞成怒不敢见人了?”
路婳浓瞪她:“我有什么好恼羞成怒的,就是我要换衣服了,不许小流ꔷ氓看。”
米来乖乖闭上眼睛又偷偷打开一条缝问她:“都是女的,怎么不能看啊?”
路婳浓冷笑了一下,开始脱自己的浴袍,米来吓得立刻闭死了眼睛。
她还倒打一耙:“你干嘛啊?吓死我了。”
等路婳浓换好了衣服,推米来去吃早餐的时候,路过的人都朝她们笑着点头打招呼,手里拿着什么就分给米来点儿什么。
到地方的时候,米来腿上堆着小面包小蛋糕,香蕉苹果橘子山竹,巧克力糖果。
最特别的是,有个七八岁的小女孩儿给了她一个奇趣蛋,想了想又把手里吃了半袋儿的辣条放到了她的腿上,打开的口儿上还带着油。
“姐姐,要加油哦。”扎着两个羊角辫儿的小姑娘奶声奶气的说,被她妈妈看到了,立刻朝她们道歉,拿走那半袋儿辣条后顺手把小姑娘夹走了。
“姐姐现在吃不了辣条,那是垃圾食品,你以后也不能吃了,知道不知道?”
“我有点儿,不知道。”小丫头另辟蹊径的大声回。
米来被可爱的攥紧了拳头。
路婳浓看到了,笑着拍她的手。
一楼大厅,白宇赢和小智坐在一起,看见她们,小白忙起身过来帮忙推轮椅。
“舅还没起呢,周州说早上不吃了,晚上玩儿游戏玩儿了一宿。”
米来把腿上的东西一股脑地堆在桌上,看了眼小智身前另一堆奇奇怪怪的食品大集合后沉默了下来。
四人一起吃了民宿提供的简单西式早点,坐在餐桌上闲聊。
“这周州天天成宿成宿的玩儿手机,她眼睛还不近视。”白宇赢说。
米来抬眼:“你近视了?”
“嗯,上次我戴了那个镜框,让我妈看见了,硬是领我去验了光,还真近视了,一百五十度,现在戴隐形呢。”
米来又看向路婳浓,“那你呢?”
“我什么?”路婳浓状况外的问。
米来抢过路婳浓的手机握在手里,“你怎么心不在焉的?问你近视了吗?”
“哦,没有。我哥,”路婳浓顿了一下,“没有,我们家没有近视的。”
“你还有个哥啊?你们是那种成天互相嫌弃剑拔弩张打仗那种关系还是兄友妹恭那种?”有一个同父异母弟弟的小智偏头问。
米来看了一眼脸色不好的路婳浓,帮忙说了一句:“他们俩关系好,不打仗。”
“哦。”小智若有所思,又问:“那年纪差的大吗?”
“差八岁。”米来说完偷偷在桌底下握紧了路婳浓冰凉的手。
还没等小智再问,米来说:“我也有两个同母异父的弟和妹。”
“啊?”白宇赢抬头看向米来。
“大妹妹上初中了吧,弟弟也应该上小学了。”米来说。
李强挺大个个子晃晃悠悠的从楼梯上下来,听到这话,意外地看了她一眼,“你知道的挺多啊。”
坐下后,随手撕开桌上的薯条,问他们:“都要走了,你们买一堆这些玩意儿干啥?”
米来回他:“热心群众给的,算众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