英语老师出来看了她一眼, 用书给了她手臂两下,“给我站起来举着,一直举到你班主任过来。”
下了课的同学们路过她都嘻嘻哈哈的笑。
周州更过分,她甚至明目张胆的掏出手机留了张合影。
米来伸腿去踹她,路婳浓刚好拿着杯子从班里出来。
她又灰溜溜的贴到墙根儿站好。
路婳浓去卫生间倒了水,拿着空杯回来的时候,问米来:“困就直接睡啊,出洋相干嘛?”
米来举着手扬了扬下巴:“怕你学习太枯燥,给你找点儿乐子。”
路婳浓笑着从兜里掏出一个小熊创口贴,拉过她的手,把那无关紧要的小口子贴上了。
米来看了一眼手上的小熊,扒着前门想要再看看路婳浓,刚好听到路婳浓的同桌问她:“你不是刚接的热水?为啥倒了重接?水没热吗?”
诶呦,小熊真可爱,米来美滋滋的想。
吃午饭的时候,米来发现路婳浓是自己吃的。
她端着餐盘站在路婳浓桌边问:“曾老师呢?”
“她忙竞赛呢。”
米来把餐盘放桌上,问她:“那你怎么不准备竞赛呢?”
路婳浓抬头看了米来一眼,然后垂下头说:“我不想。”
米来那没用的脑子有时候也会灵光一闪,她猜想可能是抗抑郁的药会影响她的思维状态。
她不是不想,她是没那个精力了。
米来不好劝她,只能叫了周州一左一右的陪在路婳浓身边吃饭。
下午出去练球的时候天儿还风和日丽的,没练一会儿,就开始狂风大躁。
老旧的篮球场铁皮围门被风吹的哗啦啦的响,路上也都是着急忙慌从体育馆往教学楼跑的同学们。
米来皱眉,拍着球招呼队友回班。
本该是上课的时间。
路过厕所的时候,她清楚的听见男厕有人提路婳浓的名字,她就站在门口听了一会儿。
“就是一神经病,他们班以前同学告诉我,好像她精神出问题了。不然怎么学生会职务辞了,还考了个最烂的班。以前那小嘴儿叭叭的,你再瞅她现在,简直像变了个人似的。”
“就是说嘛,当众让你这大帅哥下不来台,不正常,该不会是女同吧?”
“草,我就说嘛,拿了我的花儿给那大高个儿了。我当时怎么没反应过来,你这绝对真相了,太他妈恶心了,晦气死了。”
两人嘻嘻哈哈的,甩着手上的水出来时正好看到门口的米来。
任垚下意识的往后躲了一下,米来一伸手,拽着他的衣服下摆,直接把他整个人抡到了墙上。
旁边的男生一看,立刻推了米来一下,“你他ꔷ妈有病啊?”
米来照着他的脸就是一拳,任垚又过来拉她,米来费劲的站起身,回身手抵着任垚的喉咙,把他压在墙上。
她又转过去看被她狠狠打了一拳的任垚同学:“没你的事儿啊,你赶紧给我滚。”
那同学看了被她抵在墙上的任垚一眼,溜着墙根儿去找了老周。
米来转回来,一巴掌扇到任垚的脸上,问他:“你嘴怎么那么贱啊?啊?一个大男的,成天唧唧歪歪的在人背后编故事。人就是烦你,拒绝你了,就这么难以接受吗?你是人民币啊?人家就必须接受你,不接受你就是有毛病?”
任垚欲推她,米来又一巴掌狠狠扇到他的嘴上,霎时间唇破就见了红。
米来抬眉,小声吓唬任垚:“老实点儿,你她ꔷ妈不知道我这腿是怎么废的?”
任垚摇头,干巴巴的挤了一声:“知道。”
“我告诉你,我要是在学校听到一丁点儿关于路婳浓的风言风语。我就算进去了,也要把你弄死,你听见没?”米来抵着任垚的喉咙沉声问。
任垚吓的大气不敢出,只能朝她不住点头。
离老远儿,米来看到老周拎着个小教鞭跑过来。
她松开任垚,一指头按在任垚嘴上的伤口处,又问了他一遍:“你听懂了吧?你那同学要是说漏了嘴,我可全算在你头上。”
任垚疼的五官都扭曲了,他呲着牙朝米来点头。
老周正好到了,他拎着小教鞭,一下子抽到米来的背上。
“你干什么呢?你们俩给我一起过来。”
进了教导主任办公室,那没个一时半会儿的是出不来的。
老周就像那黏牙的糖,没完没了磨磨叽叽的重复一句话。
“真是太不像话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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米来两个队友都回了班级,米来却不知所踪。
路婳浓又有些焦躁。
她去看门口的周州,周州正忙着和别人打听消息。
得到准信儿之后,周州小跑进班级站在路婳浓桌边说:“好像是和任垚打起来了,不知道因为啥,正在老周办公室挨训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