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清霁打量着沈星, 嘴角忽而弯起。
“联盟那群人一边嚷嚷着实力为尊, 一边又设置一堆弯弯绕绕的规矩和流程, 无聊又虚伪。你有没有兴趣弄个联盟了老大当当？”
“我都行，等系统的时候闲着也是闲着。”
顾清霁等沈星说完，朝着她走过来，指尖轻轻搭在沈星肩侧。冥府毕竟是别人的地界，这里不宜久留。
“准备好了吗？”
顾清霁这次也是突然问向沈星，沈星有过经验自然知道顾清霁话里指的是瞬移。
沈星张开嘴想要回答，话还没说出口就被顾清霁带着从忘川彼岸离开。
下一瞬她们在白歌阑别墅的客厅站定，那句我准备好了都还没说出口就不用说了。
沈星看着眼带笑意的顾清霁，忽然明白了。
她是故意的。
沈星想吐槽两句，又看到了客厅里还有其他人，不是吐槽的好时机，硬是把心里的吐槽咽了回去。
一个青丝如瀑的美人站在客厅里终于等到了沈星和顾清霁的到来，在她身旁白歌阑仍是猫形安静地趴在沙发上。
那穿着白色长袍的美人垂眸恭敬地向沈星和顾清霁行了拱手礼。
“两位上神，在下白九，劣徒命数未绝，不该拘往冥府，请上神明察秋毫。”
白九这古不古，今又不今的说话方式着实有些绕，沈星把一整句话停下来，抓到了一个重点。
白九，白酒。前有白酒后有摆个烂，她们这个师门是挺会取名的。
顾清霁目光在白九身上点过，罕见地正了神色。
“是联盟误判了，你让你徒弟现在写个当事人异议申请书，其他材料我们会准备。”
“是。”
白九低头应下，看了自家的蠢徒弟一眼。
白歌阑此时还是猫形写不了东西，她跳下沙发像马儿一样蹦哒着回了卧室，打算重新穿一套衣服再把申请书写出来。
白歌阑消失在客厅里，沈星无聊等待的时候又打量着白歌阑的客厅，倒是顾清霁兴致很高地打量着白九。
白九低眉看着瓷砖地板心中忐忑不安。
她分明不认识这位上神，为什么对方一直看着自己，难道是哪位熟知的上神的新化身吗？
在白九冷汗流过额侧之前，顾清霁在寂静的客厅中开口了。
“你是奶牛猫吗？”
白九喉头轻动，咽了下口水，脑中思索着如何回答才不得罪这位上神。
“禀告上神，小妖是白猫。”
顾清霁刚在别墅落地就用神识扫过这片区域，其中的白九自然也不会落下。
有神职和权能的神修神力，凡人修法力，妖修灵气。
白九这只猫妖灵气黑白混杂，有些不太对劲。这猫妖的怪异虽然翻不起什么水花，但这奇特的异象还是吸引了顾清霁的注意。
白九见顾清霁沉默不语主动交代了起来。
“小妖出生时有一胞妹胎死腹中，她的魂魄依附小妖修炼得以存世，胞妹是只黑猫，恐怕因此引起了上神的误会。”
顾清霁略一点头，示意白九她听到了，这件事就此翻篇。
白歌阑换作人形裹了另一件羽绒服拿着纸笔从卧室出来就听到了自己从未知晓的惊天大瓜。
白歌阑忍着吃瓜的激动心情快速写下当事人异议申请书，恭敬地把写好的申请书交给顾清霁。
顾清霁和沈星没多作停留，直接消失在别墅之中。
白歌阑好奇地询问自家师父，没想到师父身上还有这种这种不为人知的隐秘，一体双魂？
白九一改顾清霁和沈星在别墅时的恭顺，冷着脸伸手戳了下白歌阑的额头。
“莫再多言，好生修炼。”
在另一边，顾清霁带着沈星回到了沈星的单身公寓。她把联盟需要的那些文件列出来，让沈星一一办理。
沈星看着窗外才微微亮的天幕，合理怀疑现在才四五点，联盟的人是007工作制吗，这么早就上班了？
顾清霁听着沈星的话才想起来，之前联盟的一些低层神仙吵着什么神性化办公，神仙也需要休息，执行的是996工作制，现在联盟大厦还没上班呢。
“那，看会儿电影吗？”
顾清霁毫不客气地在公寓的沙发上坐了下来，伸手拿起沙发边矮柜上的遥控板。
大凌晨看电影？沈星看了眼卧室的方向。
直到昨天沈星还住在精神病院按时作息，虽然从万界监狱里出来以后她没有感受到过困意，但是不睡觉还是感觉有些奇怪。
顾清霁用的是询问的语气，但手上已经操控着遥控板将电视屏幕打开。
“你的系统好像已经检测到合适的新人选了。”
顾清霁说着，电视屏幕里出现了昆仑镜的监控画面。
沈星看向大屏幕里比对着几个不同灵魂的系统，默默走到沙发上坐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