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月楼爱财,却也不缺财。”师知华看她,“只是我发现啊,这世上怎么有人这么当师父的呢,把祭司关起来,一关就是几个月,你也不怕她伤心。”
国师移开视线:“她不爱出去。”
“真的吗?”师知华问,“是她不爱出去,还是你不让她出去。”
国师:“……”
她颇有些无语,今日的右相是抽什么风,怎么非要来自己宫里质问自己,这些事情与她何干呢?自己都长开天窗说亮话了,只要对方想要什么,自己也可以想办法给她,就当让对方住嘴了。
结果对方不仅不说条件,还一直咄咄逼人。
“在我的地盘上这般造次。”国师冷笑,“右相也是胆子大,也不怕走不出去。”
这事儿是师知华还真不怕。
她虽然在俗人道没有修为,但是曾经也是妖兽化形而来,那些狠厉残杀的技巧还在身上,她就算夜闯宫门都没什么阻碍的。
小小的国师宫,还不至于困住她。
国师自从方才有意恐吓师知华之后,就一直观察着对方的表情,当她发现对方并不紧张的时候,就知道对方是有备而来,所以她也不敢轻举妄动了,转而给自己找了个台阶下:“开个玩笑,右相不要紧张。你若是不信我的话,可以去问问祭司,她定然也是愿意的。”
当然了。
国师敢这样说,就是知道童司晴什么都听自己的。
从自己捡到对方的那日起,对方就无条件地信任着自己。
为什么呢。
原因很简单,童司晴当初是被人遗弃的,被人遗弃的她还不自知,非要满世界地找到那个人。国师知道这是不可能的,所以故意骗对方说自己可以找到,只要对方无条件地听话就好。
童司晴点了点头,从此再也没有生出反抗的心思。
国师对师知华说:“为了避免右相说我胁迫对方,右相可以先行一步进去问人。”
师知华巴不得她不在场。
当即就推门去看自家兔子了——师知华也好久没有见过对方了,心中甚是想念。
不过她不是故意冷落人,而是因为最近忙着入朝走到政坛上,只有来到朝堂之上,才能有足够的实力去和国师去抢人,也有更多话语权。
这样一来,她便无法两头兼顾,只好先冷落了兔子。
等她处理好的第一时间,就光明正大地赶来国师的住处找人。
她想要接兔子回家了。
如今,她推门进去,没有等来那个迎接的人,而是看到对方坐在榻边不知在做什么。
师知华好奇地掀起珠帘,缓步走了过去。
紧接着,她看到榻边那人一回首,挺着一个微微凸起的肚子。
师知华:!!!
这是什么!
童司晴瞧了师知华一眼,眼神中没什么多余的情绪,但是她接下来的话却足以吓死人。
童司晴摸摸自己肚,自言自语:“孩子,你的母亲来看你了。”
师知华:“……”
问题来了,自己和兔子都是女子,这个孩子是怎么来的!
童司晴抬眼看向她:“崽是你的,你为什么不认她?”
师知华人都傻了。
她迟迟站在原地不肯挪步,直到……
门外的国师也进来了。
不明真相的国师远远地扬声道:“右相问过了吗,我并没有强迫她做任何,任何,何……”
国师也傻了。
她看到童司晴的肚子后,眼前一黑,差点晕过去,她一把扶住属下的胳膊,缓了缓情绪:“这孩子哪儿来的?谁的?”
她俩都不是童司晴本人,所以自然不知道童司晴现在肚子里根本没有孩子,她只是塞了点衣物撑起了肚子而已。
至于为什么要这样做呢,原因也很简单。
追根溯源下来——还得怪圣文天尊。
她父尊当初点化她的时候,为了给她灌输灵智帮她开窍,所以把那些迂腐的礼教也一并灌到了她脑袋里。
在她的认知中,偷人的不对的行为,就算要偷,也得悄悄的不被发现。
而且,礼教中说,好多深闺女子在日日与情郎相见之后,就一定会怀上对方的孩子。
她不知道,那些礼教都是用来吓唬人的,所以她对号入座的时候,完全没有思考两个女子能不能生孩子这个问题。
而她很喜欢孩子,自动把自己幻想成了和情郎偷/情的女子,师知华就是她心爱的爱人,而国师就是那阻拦她俩的坏人。
现在,她需要大着肚子,和国师求情,希望对方能高抬贵手放自己和孩子离开。
礼教中都是这样演的。
童司晴深信不疑。
童司晴看向同样震惊的两人,抱着自己肚子,然后指了指师知华,对着国师道:“孩子是我与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