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昼勾起自己的书包,长臂一伸拽住了她的领子把人往身边带,自然的将她的书包取下都背在自己的身上,坏心眼地学着她说话:“一一一一起走。”
许见恼怒地瞪了他一眼,不想和他并排,可谁知周一文那货突然折返许见结结实实地撞了上去,那会儿周一文的骨头就硬,许见的鼻子撞在他的下巴上眼泪瞬间掉落,江昼的脸色骤然沉下来,双手掰着人的肩膀让她正对着自己,她的皮肤白又薄,碰了下就一大片的红,许见的眼泪跟断了线的珍珠似的向下掉。
“疼?”
许见一抽一抽的,听到这话又有点生气了,骂了句:“废话。”
“娇气鬼。”虽然嘴上这么说着但他的心也跟着一抽一抽的疼,江昼将人揽入了怀中,一下一下地拍着她的背安抚着,下一秒他就感觉到肩膀处一阵疼痛袭来,怀里的始作俑者抬眸看他,脸上的红还没消退,眼下挂着泪珠更惹人心疼,他疼的五官都扭曲在了一起,“你属狗的啊。”
许见抬手抹了把泪,朝他做了个鬼脸:“谁让你说我娇气鬼的。”
这话是真的没错,那会儿许见娇气的不行,周一文成天说除了江昼谁都受不了她的作和娇。
周一文站在一边揉着吃痛的下巴,看她哭了也慌了:“许见,你没事吧?”
这会儿她报复完了刚刚的哭意全然消失,只是说话的时候还带着些刚刚哭过的鼻音:“我没事,你没事吧。”
周一文不再揉下巴,站直了说道:“我没事,我什么事都没有。”
江昼和周一文打了声招呼,拉着她的手腕走了。
不过这张照片他们一直到毕业都没收到,许见也是在前段时间在网上看到的。
“这不是咱们高中时候拍的吗?”
许见点头:“对啊,当时薛健不是不乐意发给我们吗,前段时间我刷微博的时候有粉丝贴在我评论的,薛健发的微博,说什么祝你幸福。”
“我看看。”江昼朝他伸手,目光阴沉。
许见笑眼看他:“干嘛?”
“我看看他的微博。”江昼又朝她伸近了一些,许见笑着拍了下他的手,反被握住,那人醋溜溜地说道,“当时上高中的时候他喜欢你,这会儿突然发个祝你幸福的微博是什么个意思,回忆从前?”
“上高中的时候你就总是吃醋,这都多少年过去了,怎么,你害怕我回头?”
江昼打开手机搜索薛健的微博号,不得不说粉丝群体确实强大,他不费任何力气就找到了薛健的微博。
“我的竞争者太多,害怕是应该的。”
许见趴在他的肩头和他一起看,随口地说了句:“那你还不快点娶我。”
“耐心一点啊宝贝儿。”江昼在她的额角亲了口,抬眼扫了下窗外,快要到目的地了,紧张感顺着神经分散到全身,他找着那篇微博看到了一个热评。
‘这张照片怎么没看过?’
按理说论许见粉丝非常强的侦察能力这张照片只要被发出来过就肯定被人扒出来了。
薛健回复:‘这张照片没有被发出来过,高中那会儿我带了相机去拍照片,那会儿年轻不稳重,看到她和他坐在一起就吃醋,后来赌气不愿意给大家,这张照片就一直留在了我手里。’
‘我去,八卦的味道,那个‘她’是见见吗?什么故事什么故事。’
‘没有故事。’
薛健同江昼不一样,他温柔绅士,在喜欢许见这件事情上做过最没有分寸的事情大概就是藏了这张照片。
‘没有故事肯定就是有故事,不过人家不想说咱们也别追问了。’
他们确实没有故事,他和许见从来不是一条路上的人,她热烈明艳热爱刺激,而他是个向往稳定的人,他们从开始就站在了岔路口,后面自然也不会走到一起。
车子缓缓在码头停下,江昼匆匆将手机收了起来牵着人往下走,但许见却起了疑心,这里除了那艘游轮之外没有任何的光亮,更别提人了。
“不是晚宴吗,为什么一个人都没有?”许见狐疑地看着他,心里像是猜到了什么。
江昼紧张了,连忙圆:“这这这这不是不好停车么,人家的车应该是是停在其他的地方了,咱们快进去吧。”
应该没看出来吧?我表现的挺自然的吧?
江昼在心里想。
“好吧,”许见将二人相握的手举高,故意似的问他,“你的手怎么出这么多汗啊。”
闻言,江昼的脑门上又出了一层冷汗,心脏突突直跳,连忙道:“热,”他指了指天空,脸上勉强撑起笑意,“夏天。”
许见没戳穿他:“好吧,走了。”
游轮的入口处有侍者检查邀请函,许见没仔细看就跟着进去了,几乎是前脚踏入后脚就‘啪嗒’一声陷入了黑暗,与此同时一直挽着她的那只汗手也消失了,没有了光明其余的四感都被猛地放大,许见清晰地听到了有人正在小心翼翼地挪动着,她抿唇笑了笑,傻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