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和的眼神一滞，拐着弯试探了一下：“昨天……喝了很多酒。”
颜昭溪乖巧点头：“嗯，喝太多了，松下导演他们可真能喝。不过很开心，哈哈，也不知道在开心什么，我现在都还乐着。”
曲棠看着她，企图从这双刚苏醒的眼睛深处看出什么。但，不知是颜昭溪真的断片，还是现在的演技已经熟练到可以瞒天过海。
她什么都看不出来。
昨晚那么激烈，她们从沙发一路到床上，床单被弄得一塌糊涂，甚至被颜昭溪的指甲抓破了一个洞，她不得不深夜叫人送来新床单。
到最后，她给这人卸妆洗澡，被她缠得又忍不住在浴缸里泡了两个小时才出来。
这么久的时间，这么强烈的事情，说断片就断片了？
“所以，她现在什么都不知道？”
余淑慧接到电话时，整个人都陷入不可置信——这么荒唐的事情不该出现在曲棠身上。
“我不确定。她是真忘了，还是……不想承认。”
“棠棠，或许，你有没有考虑过，你们现在虽然对外很恩爱，但是私下里还是相敬如宾的合约关系。
有没有可能，昨晚只是一时的意乱情迷，今天醒来，昭溪不想尴尬，所以装作不知道呢？
毕竟，昭溪这姑娘表面看起来有点笨笨的，但怎么说也二十多岁了，有些想法很正常，她也想保护成年人的体面。”
—公/主/号[！番 茄-/仔][.宅!宅-]—— 她的话让曲棠暂时脱离了主观臆想。起初，她以为颜昭溪那样主动，是因为喜欢，因为爱。但如今细细回想，颜昭溪主动的时候，说的全是——
“老婆抱……”
“老婆亲亲。”
“老婆还要。”
“老婆你好棒呀！”
没有一句，是「老婆我喜欢你」。
另一侧，颜昭溪崩溃地拨通董嫣的电话：“我昨天做了一个超级无敌巨色的梦！”
作者有话要说：
颜昭溪：你们是不是把我想得太聪明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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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8章 再营业（一）
“最好是一边亲一边表白嘻嘻嘻”
“我昨天做了一个超级无敌巨色的梦！”
颜昭溪抓狂地跟董嫣汇报，一手拿着手机，一手在沙发抱枕上修炼九阴白骨爪。
对于这样的话，董嫣见怪不怪：“你又不是第一次做这种梦了。”
而颜昭溪却煞有介事：“但是不知道为什么，我这次醒来看到曲棠，她真的有种跟我大战三百回合的感觉！”
董嫣苦笑：“你上次还说，曲棠看你的眼神就像看小娇妻一样。”
一句话点醒颜昭溪：“啊，倒也是。她那个眼神，看石头都能看出宠溺的感觉。但是我这次，我起来，浑身也酸酸麻麻的，感觉很累，但是又很满足。”
“那……要不你去问下曲棠，昨天你喝醉之后都干了些什么？”
“不不不那还是算了！”她不想听到自己怎么放声高歌耍酒疯。
董嫣且不管这个荒唐的梦，问到正经事：“你跟曲棠现在怎么样了？之前教你主动点，她有没有反应？”
颜昭溪顿时心虚：“那个，最近拍戏呢嘛这不是。”
“拍戏也有拍戏的主动方式啊，比如一起讨论一下剧本，比如邀请她去探班。”
连她这个行外人都能例举出十个「比如」，颜昭溪不可能不知道。然而，事实却是——
“她之前想来探班，我拒绝了。”
“啊？！”温婉的董嫣大声惊呼，错愕许久才接着说，“溪溪，你怎么回事啊？”
颜昭溪跟她说了松下的开导，并且自己也想慢慢独立，成为一个优秀的演员。
“只有足够优秀了，才有资格站在她身边啊。”
“这么说也没错了，但是……”董嫣欲言又止，“我的意思是，曲老师不是那种很主动的类型，好不容易主动了一次，可能就是在心动边缘徘徊呢，你拒绝了，下一次主动，就不知道是什么时候了。”
颜昭溪觉得事情没有董嫣说的那么坏。毕竟，曲棠这次杀青宴过来，也算是主动。
“可是我昨天喝得烂醉，她照顾了我一整晚诶。”
“你没失态吧？比如吐得到处都是，这样太败坏形象了。”
“应该……没有吧？我记不得了。”
董嫣彻底没了脾气，用力揉捏酸痛的脑仁，“那现在，你打算怎么办呢？杀青回国了，两个人天天住在一起，你是打算现在趁着酒劲还没过，赶紧表白，还是等等？”
颜昭溪想起昨晚的梦，觉得蛮对不起曲棠的，“那肯定不能今天啊，没什么契机。而且我还不确定她喜不喜欢我，趁回家这段时间，我赶紧主动一下。最好是哪天喝点小酒把床单一滚，一边亲一边表白嘻嘻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