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呼吸沉重,眸子里也多了几分司南熟悉的暗潮,哑着嗓子道:“你用……咬死我吧……”
司南脸色大变,连手脚并用地往床下爬,还没爬出去两步,就被人拽着脚腕拉了回来,毫不留情地堵上嘴。
一个热吻下去,司南简直要缺氧,呜呜咽咽地,一个劲地推着渊北的胸膛。
奈何两人的身体强度完全不是一个等级,他那点力道,落在渊北身上,和蚍蜉撼树也没什么区别,反倒是被渊北找到由头,狠狠欺负了一顿。
渊北的原话是:“阿南我好伤心,我这么乖,你还要打我。”
司南简直要气死了,他是真的不明白,这男人的脑子到底是怎么长得,就不怕用多了磨出血吗?
等渊北带着司南从船上下来,他已经累得连呼吸都觉得费劲,被人抱去洗澡时更是烂泥般任人施为。
可能是心疼司南昨天划了一天一夜的船,渊北这次并没有太过分,带着他在湖面划了一个来回就赶紧上岸,所以司南还能保留着清醒的神志,背过身去生闷气。
渊北也觉得自己有些过分,但他也没有办法。要怪也只能怪司南太迷人,不管是行为举止还是言语风情,哪怕一个小小的眼神,都能让他引以为傲的自制力全盘崩溃。
司南仍背对着他,眼睛红红地,可见刚才被欺负的有多惨。
渊北心虚极了,伸手小心翼翼地攀上司南痕迹斑驳的肩膀。
“爪子拿开!”
司南嗷呜一声,鼓着嘴角拍他的手。
修长的指尖又缩了回去。
片刻后,一条毛茸茸的大尾巴悄悄溜进司南腿/间,非常不要脸地涌到人家怀里,一直抵到司南的鼻尖,轻轻柔柔地来回扫了几下,引得司南鼻尖瘙痒。
司南打了个喷嚏,虽然还有些生气,但身体已经非常诚实地把那尾巴抱进怀里,虽然没有回头,但精神明显已经放松下来了。
同一只手再次攀到同样的位置。
这次没有遭到拒绝。
渊北心里大定,头顶三角状的尖耳因为好心情左右摇摆几下,得意洋洋。
他朝司南的方向凑了凑,胳膊前伸,把人拢进怀里,长舒一口气。
司南没回头,背对着给了他一下:“混蛋……”
“嗯,我错了。”
渊北现在认错极为熟练,两下就把司南哄得服服帖帖,抱着尾巴,缩在渊北怀里,枕着他的肩窝睡着了。
黑暗中,渊北一直在描绘着司南的每一寸眉眼,心里是前所未有的满足,好像永远看不够似的。
世上怎么会有这么温柔的人。
他心想,一个连生气都只会红着眼眶生闷气的人,是怎么带着幼年体的他走出荒星,在这吃人的帝星上站稳脚跟的呢。
他好像一直是那份温润的样子。
却创造了一个又一个奇迹,给帝国带来了新的希望。
司南已经睡熟了,红肿的唇瓣微微开合,可爱极了。
渊北看了一阵,越看越喜欢,动作轻柔地在人发间落下一吻,把人往怀里拢了拢,也睡了。
两人一觉睡到日上三竿,再下楼时,顾惊鸿已经穿戴整齐,在院子里做了许久的训练。
渊北还有政务要去处理,干脆带着司南一起回宫,只等他做出吐真剂,就能审问俘虏。
两人问过顾惊鸿的意见,把人留在庄园训练休息,等司南叮嘱好顾惊鸿替他找间适合开饭店的铺子时,渊北已经站在悬浮车门前等他有一会了。
去皇宫的路很好走,可能是提前打过招呼,渊北这辆看上去和街上没什么区别的车子没有遇到任何阻拦。
车子一直开到一片很大的露天停车场才停下,渊北先下车,然后绕过车头,去给司南开门。
悬浮车停下时,还保持在悬浮半空的状态,平时司南自己跳下来也不是问题,但以他现在动作大了就浑身酸痛的身体状况,还是不逞强了,老老实实等人来抱更合适。
对渊北来说,抱一个司南再轻松不过,等司南被他拦腰抱下车时才发现,原来附近还站着几名侍卫,正目瞪口呆地看着他们。
见司南走神,渊北也跟着朝几人看了一眼,吓得几人赶紧低头,生怕惹怒了陛下被罚。
司南满脸羞红,没想到自己这副丢人的模样被人看个正着,捂着脸在渊北的肩窝轻轻捶了一下:“快把我放下来,这么多人看着呢!”
“他们不敢乱说。”
渊北巴不得抱着他招摇过市,显摆给所有人看,怎么愿意放他下来。
他低头,蹭蹭司南的鼻尖,轻声道:“从这里到寝宫还有很远,中间有上百台阶,你确定要自己走?”
说罢,不待司南反应,把他的胳膊绕过自己的脖颈放好,大踏步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