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绯娘确实如她所言动作十分温柔,但是,检查身上有没有印记只用眼睛就好,为什么还要上手?!
半盏茶的功夫后,顾绯娘检查结束,将衣服重新为她穿好,这才带着她出去回话。
临开门前,顾绯娘趴在姜忆罗耳边低声问道:“你的脸怎么这么红?”
姜忆罗一听,本来就发热的脸顿时更加滚烫,没好气地瞪她一眼,顿时引来顾绯娘欢快大笑,还伸手捏了捏她的耳垂。
“小姑娘,还未经人事吧?”
姜忆罗:“......”
“那怎么行呢?”
姜忆罗疑惑地看着她,心想,怎么就不行?
随后便见顾绯娘屈起手指刮了刮她的鼻子,鼻腔里瞬间充斥着一股甜腻的幽香,她忍不住仔细嗅了嗅,好似花香掺了蜜,还挺好闻。
姜忆罗好奇道:“这是什么香?”
顾绯娘神秘一笑:“你到时候就知道了。”
在她还处于疑惑之际,顾绯娘已经将她重新带回院中,对着看来的迟衡道:“回尊主,属下已经将这位姑娘仔仔细细检查过了,未见任何印子。”
说着,她突然压低声音,神秘兮兮道:“而且,她真元未失,尊主放心就是了。”
迟衡原以为她要说什么重要的东西,结果...他牙根紧咬下颌线紧绷,目光森然地看着这个满脸、满心皆不正经的女人。
言韶敏锐地察觉不对劲,立刻上前拽了顾绯娘一把,低声呵斥:“你胡说八道什么!不是你想的那样!”
顾绯娘疑惑地看了看言韶,又看了看迟衡,心下更迷茫了,如今年轻人的事真是让人看不懂啊。
“罢了罢了。”顾绯娘镇定地摆摆手,“不知尊主是否还有其他吩咐?”
迟衡冷哼一声,狠狠瞪了她一眼。
顾绯娘抿了抿红唇,恭敬行礼告退,从容转身,然后咻得一下就没了影儿。
她这逃命似的做法让院中的几个人都有些疑惑。
过了片刻,言韶突然往姜忆罗身边靠了靠,然后轻轻嗅了两下,脸色顿时一变,还没来得及说话,就被人一袖子掀飞。
“言韶,你在做什么!”迟衡的脸色阴沉如水,凤眼中仿佛藏了利刃一般,随时准备将言韶直接弄死。
言韶挂在梅花树上揉着胸口痛得龇牙咧嘴,还哀嚎了好几声,结果一不小心对上迟衡的视线,立刻将他那凄厉的痛呼咽了回去,泫然欲泣地盯着迟衡道:“尊主您误会了,属下没别的意思,就是...就是...”
“就是什么?”
“味道不对。”言韶尽量挑了个委婉的说法。
迟衡眉头紧锁,盯着他看了片刻,眸光倏然一动,缓缓将视线移向姜忆罗。
姜忆罗被两人的反应弄得莫名其妙,好在她如今已经证明清白,胆子也稍稍大了点,便主动道:“迟尊主,我是清白的,您能不能将我放了?”
迟衡眸光忽闪,不说话,也不动作,让人看不出他在想什么。
姜忆罗抿了抿唇,尚在犹豫着该不该开口再问问,却听迟衡说话了。
“你们先前在屋里做了什么?”
姜忆罗先是一愣,而后心头一紧:“迟尊主,顾绯娘可是您的人,她先前在屋里检查得很认真,绝对没有包庇我。”
在她说完后,便见迟衡的脸色肉眼可见的黑了下去,她的心中更加惴惴不安。
“本尊是问你,顾绯娘她有没有对你、做什么奇怪的事儿?”
“...她不仅用眼睛检查,还、还...伸手摸了我。”
迟衡:“......”
姜忆罗:怎么了?
迟衡深吸一口气还想耐着性子再问一遍,却见凌岐匆匆进来,他立刻意识到了什么,眼皮子不受控制地跳了一下。
也不是头一次被人找上门,但他却是头一次不知道该怎么面对。
不久后,应钧冷着脸进了院子,只一眼便看见了坐在廊下完好无损的姜忆罗,悬着的心还没来及放下,转眼又看见站在石阶前的迟衡,他的眉心微微一折,隐约感觉事情不太对劲。
迟衡见应钧的目光在自己脸上来回轻扫,忍不住哼了一声,嘲弄道:“你来的倒是快,看来还真是挺在乎她的。”
应钧脸色未变,打量他的目光却倏然凌厉了几分:“你到底想干什么?”
迟衡耸了耸肩,一副对万事都不上心的模样:“不想干什么,只是单纯想请她回来赏个雪。”
坐在廊下的姜忆罗此刻正觉得昏昏沉沉,闻言,脑子倒是清醒了几分,不可置信地看着迟衡在那儿胡说八道。
赏雪?他哪儿有这么好心!
姜忆罗摸了摸脸,感觉体内似有一把火在烧,让她很想在雪地里打个滚,好在理智尚存,才免得做出什么丢脸的举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