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给将军跳舞!”
祝温卿腿脚抬起,水红色舞裙隐约透着皮肤的白皙。
“跳凯旋舞!”
没有伴奏,但颇具舞蹈功底的祝温卿每一步都是踩在乐点上,也像是踩在司桁的心上。
司桁目光直直落在祝温卿露出来的小腿,随后往下,是左脚的脚踝上。
脚踝上带着他最初送给她的金锁脚链。
随着姑娘的动作,脚链发出清脆的响声,宛如琴弦,拨动司桁的心。
司桁目不转睛凝着祝温卿。
一曲毕,姑娘刚停稳,男人冲上来,将她抱在怀里。
两颗心贴的极其近,祝温卿仰头,红衣渐渐落下。
外面的士兵就这样从晨起等到下午。
快要接近黄昏,大将军才舍得把人放出来。
“干嘛这么看我,不认识我了?”
两人闹地动作太凶,尤其司桁,恨不得不出来,每一下都在用力。
最后就是扯动身上的伤口,祝温卿出来拿药。
小兵摇头又点头。
祝温卿秀发被一只简单的白玉簪子别在脑后,一袭白衣不食人间烟火。
此刻,她垫着脚,看着药材的小盒子。
太美了!
美地不敢让人怕!
难怪小大夫一来,将军就时刻跟紧小大夫。
“小大夫,你这么美的大美人,一开始干嘛不着女装?”
祝温卿无奈笑笑,她刚下床时,男人若不是身上有伤,还舍不得让她穿女装。
“因为你家将军。”
小兵不明所以“啊”一声。
祝温卿也不打算详说,还是给你家将军留些面子。
纵使眼前的姑娘美的不可方物。
纵使小大夫是个姑娘。
将军是喜欢姑娘。
但将军还是不行,还是脚踩两只船。
小兵提醒道:“小大夫,您忘了,我与您说过将军有喜欢的人。”
祝温卿恍然大悟:“我还真忘了。”
祝温卿手指碾碎药末,闻了闻是自己要找的东西,拿
着就走。
小兵表情茫然,看着祝温卿走。
祝温卿猛然停下来,道:“忘记跟你正式介绍我。”
“我姓祝,名温卿。”
小兵:“.........”
“从拿药回来一直笑什么?”
司桁捏住祝温卿侧脸,强迫她看自己。
祝温卿吃痛,表情不悦:“疼。”
一个字,司桁松了手,但松手后还是补上一句。
“对你没敢用力。”
“才不是,刚刚就很用力。”
刚才的妙事回忆起来,司桁幽幽地说:“能一样吗。”
“没想什么事,就是我们何时回上京。”
以前,她最讨厌上京,恨不得完成母亲遗愿后,再也不入上京。
但现在,想回去的也是她。
“明日启程,回到上京我们该完婚了。”
他们成了两次亲,但都不是司桁想给的,也不是司桁想要的。
他的姑娘就应该在世人的见证下,被他迎娶进门。
“阿桁你真好!”
姑娘扑向他怀里。
司桁身子就热起来。
“阿桁你!”
“生理反应。”他大大方方,反而搞地她的害羞有些过。
祝温卿撇嘴,外面响起秋蝉冬眠声音。
祝温卿眼睛亮起来。
“也要把你的两个丫鬟带回去,还是你想把她们留下来?”
“怎么会!”
祝温卿外面跑,秋蝉冬眠看见祝温卿一副马上要哭的模样。
司桁目光笔直落在她们主仆三人身上,金线不偏不倚落在她们身上,尤其是看见姑娘灿烂的笑容,司桁空荡的心被填实。
“那先生可有解法?”祝温卿问南炉先生。
南炉先生摇头,姻缘天注定,是强求不得。
司桁垂下头颅,看上去生人勿近。
南炉先生以为像司桁这种冷漠到极致的人不会沉溺在爱情里,谁知司桁陡然开口问他。
“若是强行,报应落在谁身上,谁的寿命会减少?”
“男方。”
卦象显示是男方强求。
是谁强求就落在谁上。
司桁露出笑来,与刚才乌云阴霾的他全然不一样。
“既如此,我偏要强求。”
谁来着世上不是苟活一世,人最终都要死的。
那为何不轰轰烈烈爱一场!
而且最后受伤的不是卿卿,根本就没有关系。
他的命不值钱。
翌日,整个军队浩浩荡荡启程,她们步行月余,终于赶在入冬前到了上京。
天子立于城池脚下,带着全朝大臣迎接他。
祝温卿掀起马车帘子,弹出半个脑袋看司桁。
上次与他在上京相见时,他还是玩心甚重的少年。
少年的爱意炽热灼烧,她却不敢信半点。
这次归来,他已然成为众人心中的英雄,游刃有余应付朝中、军队各项杂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