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姑娘,需要奴婢去请大夫吗?”冬眠瞄了眼祝温卿脸上的潮红,道。
祝温卿摇摇头:“我在躺会就好了。”
“况且我本身就是大夫,没事的。”祝温卿又补充一句,冬眠应下。
冬眠刚退到门口,秋蝉急匆匆跑来。
“小姐,小姐,有人要见你!”秋蝉喊道,祝温卿一下就抓紧被子。
该不会是司桁吧!
秋蝉顺了会气道:“姜公子要见姑娘你。”
祝温卿心放下去,还好,是阿苏苏。
“知道了,收拾一番就去了。”
祝温卿起床梳洗一番就去了。
姜肃杨受的伤虽是皮肉之苦,每一下都未伤及要害,但每一下都会让伤者疼地翻来覆去。
祝温卿与姜肃杨一同长大,很少见姜肃杨痛地咬牙切齿地模样,他总是乐观地像朝阳。
“阿苏苏,你再撑一下!”
姜肃杨即使疼地死去活来,听到祝温卿的话,还是朝祝温卿露出一个笑来。
即使笑地比哭地还难看。
待药上完,姜肃杨像泄气的球一样,一下趴软在床榻上,少年唇色惨白,浑身软而无力。
“我一会给你开些补药,你要按时喝。”
姜肃杨笑道:“阿卿,我不要苦的。”
祝温卿笑起:“多大的人了,还是不敢喝苦的。”
姜肃杨不怕祝温卿笑,看着外面天道:“原本七夕还打算让你带我四处转转,如今可好,我这身子只能躺在床上。”
“都这般了,还想着玩。”祝温卿觉得姜肃杨没救了,成日就知道玩。
姜肃杨阳光的眼神在她身上停留下,又移开,心里叹口气,他重点是玩吗?
“也不知这刺客是与我有什么深仇大恨。”姜肃杨把话题转回来,“若不是我从小勤奋加练,阿卿,你就看不见我了。”
“不要胡说,我听外祖父说刺客已经抓到,你不会再有事了。”
姜肃杨眼睛眨了下,应了下,随后又道:“待你结业后要不要跟我云游四海啊?”
像是随口说出的话,又像是蓄谋已久的话。
“你不是一直想四处看看吗?”姜肃杨问,“正好,我家产业要扩大些,咱俩做个伴咯。”
少年说的自然,祝温卿颇有兴趣。
“好啊。”
祝温卿应下来,她结业之后本来就是想云游四海,阿苏苏所说的正合她心意。
但随后祝温卿就想到司桁,眉头微皱。
司桁若是知道,会让她离开吗?
姜肃杨察觉到祝温卿神情与往日不太一样,问:“怎么了?”
祝温卿摇摇头,这种事还是不要跟阿苏苏说,况且她也说了,她要相信司桁。
“阿卿,你与司世子是……?”
祝温卿没想到姜肃杨会问他俩关系,她一时间不知如何作答。
她与司桁啊……
祝温卿凝眉,他俩到底算什么呢?
“没事,我就是问问,总觉得司桁不太一样。”姜肃杨笑着说。
祝温卿认真起来,问:“如何不一样?”
“我遭受刺杀时……”姜肃杨话开了个口,又突然停住,他还未查清是不是司桁所为,贸然说出自己猜想恐怕不妥,“无事,大概是我多虑了吧。”
姜肃杨的为人她太了解,对于怀疑未出结果的事情,他从不多嘴,可是她也了解司桁,“刺杀”二字像是埋入她心中的一根刺。
她刚要继续追问,秋蝉来禀告说是司世子来了,她也就没在问下去。
前厅内,司桁规矩坐着,看见祝温卿走出来,站起迎了上去。
“卿卿,我听闻姜公子伤得不轻,特地从宫内拿了几副药膏来。”
这般药膏,普通百姓怕是一副难求。
祝温卿笑了下,边收膏药边想,司桁果然如他所言,对他的朋友都友善起来,当下,露出一个大大笑容。
司桁看见那笑容,心中冷了半分,在卿卿心里,姜肃杨怕是比秦敬礼重要的多。
“我替阿苏苏谢谢你。”
司桁笑着,心里越发冷。
凭什么要你谢。
“姜公子在上京遭如此大难,是我这个东道主没有做好,这些是我应该的。”
祝温卿宽谅司桁:“上京本就繁冗复杂,你现在还未入仕途,岂能事事完善。”
司桁笑着,明白祝温卿对他越发真实。
司桁很聪明,他知道祝温卿喜欢什么样子,他就朝什么样子发展,待时日长了,祝温卿自然而然会认为他就是那个样子。
“不过,阿苏苏家里事情繁杂,过几日也就回陇西了。”祝温卿道。
司桁可惜地叹了声,随后问:“那卿卿,十日后我可否邀你泛舟游湖呢?”
司桁鲜见地正式邀约她,那模样正派地像个正直昂然的小郎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