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毅最终还是多嘴问了一句：“季小姐喉咙怎么了？是突然这样了吗？”他说完就后悔了：“季小姐可以不用回答，这个问题跟我调查的案子没有关系。”
岑夏赶紧帮忙圆场：“没事，张警.官，这个事，一言难尽，回头我们再细说！”
张毅进入正题时很严肃，他说：“看网上视频，季小姐与您家里的管事宋雅芝女士曾经发生过争执，第二天宋雅芝女士就离职了，请问她是被开除的么？”
季晚卿未做丝毫犹豫。
——是！
张毅顿了下，问：“是什么原因呢？流程上合法吗？”
季晚卿闭眸缓了会，再次抬手。
——那个药有问题，她试图以我养母之名，为难我的妻子，逼我喝下，流程上合法的，相应的辞退金都补偿给她了。
张毅看完动作惊了一下，岑夏刚准备翻译，他说：“不用，岑小姐，我看得懂手语。”
他认真记录，笔录仪换成了摄像头。
季晚卿硬撑着回答完警.方的问题，满额虚汗瘫在岑夏怀里，待张毅离开后，她伸手摸她的脸，胳膊抬一半时直接晕过去了。
岑夏将她掉下去的手捡起来，放在唇边亲吻，一遍遍在心里默念：“姐姐，快了，再坚持一下，一切都会过去的……”
第24章
季晚卿浑身被虚汗浸透了，岑夏洗了热毛巾，想给她擦一下.身子，系统音一个劲儿地在她耳边“嘀”。
【体验不良好，幸福值-1】
【体验不良好，幸福值-1】
……
岑夏说：“你能不能不响了，人都晕过去了，还怎么体验良好！”
系统无视岑夏的话，一个劲儿地报。
【体验不良好，幸福值-1】
岑夏恼火，说：“闭嘴吧，你个智.障！”
【体验不良好，幸福值-1】
……
岑夏脑袋被吵得有些晕，她帮季晚卿把内里衣服换下来，套身干净的上去，指尖接触到肌肤之处时，季晚卿还是敏感地抖了一下。
【体验良好，幸福值+1】
岑夏换衣服的动作顿了下，她看了一眼躺在床上没有一点意识的季晚卿，悠悠地问。
——能不能把你这破玩意关了，我想做个人！
系统缓冲好几秒，才从之前循环语句里插.进去一条。
【抱歉，宿主，系统出bug了，金手指功能一时半会关不掉，辛苦您忍耐一下下】
【体验不良好，幸福值-1】
……
岑夏使劲握了握拳，又慢慢松开，深吸一口气，继续给她换衣服，指尖还没挨到季晚卿身上，系统就开始报，搞得她脸很烫，一个衣服，折腾很久才换上。
她去冰箱拿了瓶冰镇矿泉水，一口气干了大半瓶，还是感觉又渴又热，好想把空调降低一点，但季晚卿还病着，她身体承受不了太低的温度。
岑夏又去冰箱拿了两个冰袋，放左右两边冷敷，还是感觉热，她把剩下半瓶水干完，再去冰箱取水。
季晚卿迷迷糊糊地有了点意识，听到房间里有轻微的脚步声，硬撑着睁开眼睛，就看见岑夏在冰箱跟前大口大口地喝水。
她微微动了一下，感觉身子比刚才稍微清爽了点，再仔细一瞧，发现身上衣服被人换掉了，还有淡淡的免洗沐浴液的味道……
随即，那张苍白的小脸上，也迅速爬上了一层薄粉。
岑夏抱着好几瓶冰镇水走过来的时候，发现床上的人已经醒了，她稳了稳心神，对季晚卿笑，说：“姐姐，你醒了，感觉好点么？”
季晚卿半张脸埋在枕芯里，抿着唇，没有要理她的意思。
岑夏尴尬了一瞬，抱着一堆冰镇水走了过去，她把它们挨个放到床头柜上，山卿跳上去，舔瓶子上渗出来的水珠。
季晚卿的目光顺着它的动作看过去，发现两个空瓶子，她还没来得及往别处想。
岑夏摸了一把自己滚烫的脸颊，有些有些心虚地问：“姐姐，你渴么，想不想喝水？”
季晚卿好奇地看她，几秒后，很诚实地抬了下胳膊。
——不想，你很渴？
岑夏赶紧摆手狡辩：“没有没有，没有很渴，只是感觉今天这个天气，有点热，嘻嘻嘻……”
热么？季晚卿身上盖着被子，室内温度22度，她没有觉得很热，反而有一点点的冷，或许是她现在这副身子，比较畏寒吧，她没有过多纠结，再抬手时眼里只有关心。
——热的话空调温度降低一点，少喝点冰镇水，对身体不好。
岑夏一下感觉自己想法好多，明明就只是简简单单换了件衣服，季晚卿自己都没觉得有什么，她自己在那心虚个什么劲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