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晚卿闻言,眼眸撑开点缝隙,偷偷扫视四周,发现真的没人,猛一下凤眸睁开,瞪着岑夏,气呼呼想要跟她理论的样子。
岑夏扬唇,仗着姐姐人多的地方不敢训她,笑得死皮赖脸。
季晚卿伸手,拧了一下她腰间的肉,力道很轻,挠痒痒似的。
她用下巴抵了抵她的额头:小声道歉:“姐姐,夏夏错了!”
季晚卿抿唇笑,眼里全是宠溺。
岑夏将人往怀里揽了一把,抬起膝盖,让她身子受力,腾出一只手开门,开玩笑说:“姐姐,抱紧我哦,不然掉下去我可不捡!”
季晚卿双手环在她脖颈上,紧紧地抱着,深怕自己掉下去。
但其实,岑夏抱她,早都已经成了习惯,再加上她确实干柴一样没什么重量,她膝盖一撑,完全不会有掉下去的风险的。
门一开,山卿抱着她的小腿支棱起来,用前爪子勾季晚卿的身子,不停地“喵喵”叫。
岑夏拖着一人一猫艰难地移动着,深怕踩着小家伙,便宠溺地呵斥:“一边去,抱着姐姐呢,瞎凑什么热闹!”
季晚卿抬眼瞪她,随后偏头,长臂垂下去,摸它的脑袋。
山卿松开抓着岑夏腿的两只前爪爪,吧嗒一下倒下去,在地板上打滚,仰着头撒娇。
季晚卿被它萌坏了,翘上去的唇角就没下来过。
她把她放在沙发上,山卿跐溜一下跳了上来,在她身上贴贴蹭蹭,喉咙里发出咕噜咕噜的诵经声。
季晚卿一把将它抱起来,两只胳膊搂着,脸贴着它的脑袋,开心地笑,像个小孩子。
岑夏醋溜溜地扑过去,连人带猫揽自己怀里,闷声哼唧:“姐姐只喜欢山卿,不喜欢我,山卿也只跟姐姐亲。”
季晚卿将猫咪的脑袋从自己脖颈里移出来一点点,给岑夏摸,学着山卿平时的语调“喵”了一嗓子,声音很轻,像羽毛扫过心头,微麻又无迹可寻。
山卿真的想季晚卿了,任她抱在怀里怎么折腾都不挣扎,喉咙里一个劲儿地呼噜呼噜。
季晚卿亲她脖颈,结结巴巴同它说话:“我的……山卿,有没有……想姐姐?”
山卿不理她,只是用呼噜声表达它对主人的思念。
岑夏醋兮兮的,但听到季晚卿主动跟山卿聊天,内心的喜悦最终还是淹没了那点醋意。
山卿被她以很别扭的姿势抱了一分钟,它实在是有点不舒服,挣扎着想要从她臂弯里逃出去。
季晚卿学着岑夏,使坏不松手,又结巴道:“山卿,还没有……告诉……姐姐。”
山卿极度不舒服,“喵”了一嗓子。
季晚卿松开手,在小猫咪跑掉之前,迅速在它脑袋上摸了一把,转头看岑夏,自豪地笑,意思是山卿理她了。
岑夏故意露出惊喜的表情。
“哇,山卿居然这么听姐姐话,我平时跟它说话,它都不带理我的,姐姐你真厉害!”
季晚卿扬唇,心安理得地接受她的夸赞,眸光里嘚瑟的意味很明显。
岑夏凑过去,把她的脸颊亲得吧唧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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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司有唐少云,各产品线有季瑾澜以前的团队顶着,接下来工作上的事,季晚卿基本上在家里就可以解决,空出来的时间,她开始接受腿部治疗。
一年多没站起来过,她的腿部肌肉萎缩太严重,之前严双用针灸给她治疗,她身子虚,又心急,差一点半条命都搭上了。
这一次,他们不敢像上次那样,用力过猛。
严双与岑夏商议之后,决定采取鼓励治疗的方式,所谓鼓励治疗,就是把重担落在岑夏肩膀上,他捡现成结果。
岑夏有点不满意,弱弱地跟他理论:“严医生,我虽然不懂医学,但姐姐腿上没有力气是真的,我怎么哄她都不一定能站起来啊!”
严双点头,顿了几秒,沉声道:“你试试。”
岑夏:……
她没说什么,进了屋。
季晚卿在处理工作上的事情,她慢慢走过去,将人从身后拥住,脸贴她脖颈闷声一句:“姐姐,严医生欺负夏夏了。”
季晚卿敲键盘的手顿了一下,转身看她,她的夏夏从未跟自己告过状,要不是被欺负狠了,她不会跟她诉苦的。
岑夏见她神色异常,故意瘪着脸,委屈巴巴地解释:“他不给姐姐看腿也就算了,还说让我多亲几下,姐姐就能站起来了,我才不信!”
季晚卿正色的脸上霎时多出来几分温柔,她伸手环在她细腰上,唇角在人看不到的地方扬了扬,心想,这个严木头,终于开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