拜伦听到回答,下意识向声音的方向走了两步,抬起手上的毯子。
他不知该说什么,干巴巴地没话找话:“我拿了毯子过来。”
“放椅子上就好,一会儿我就回去了。”
祁景安的手不断揉捏她身上的软肉,指尖划过她腰间的敏感部位,一般恶劣地在她耳边低语:“让他走做什么?你不是喜欢刺激,追求背德感吗?男朋友就在一旁,听着我这么对你,这会让你害怕多一点,还是刺激多一点?”
他举着她,让她背靠在树上,两腿搭在他腰上。
凌玥儿心跳渐乱,好家伙差点没忍住喉咙间的呓语。
凉爽的风吹过树丛,凌玥儿却觉得空气是凝滞的,闷热的,让人衣服都贴在身体上,呼吸也困难。
“妙妙,我……是真的很喜欢你,我对你是认真的!”
夜空中,拜伦的告白模糊间传入凌玥儿耳中。
“我父母也很希望看到我们交往,只要你想,我愿意立刻娶你,举办最好的婚礼。”
“你想过要去哪儿度蜜月吗?我想过很多次,我想带你去瑞士看童话里才有的美景,去冰冷的极地熬夜看极光,去看江川河流,日照金山,看尽人间烟火,然后在人群中相拥热吻。”
凌玥儿呼吸颤抖。
她干脆把额头抵在祁景安胸口,闭着眼,不想看周围,更害怕拜伦走进来,看到他们亲密交缠的肢体。
“我也……喜欢你的。”她违心地说完这句,就被祁景安捉住唇吻着,再说不出话来。
站在空地外的拜伦有些失落,却又笑了笑。
“毯子放在吊椅上了,我走了,不打扰你,尽早回来。”
“好。”
“我明天有事要离开,不能陪你了。”
“嗯……”
她的声音闷闷的。
拜伦没有多想。
他刚走开,祁景安就松开桎梏住凌玥儿的手。
一直紧封住凌玥儿的唇瓣也松开,凌玥儿茫然的眸子半睁开,渐渐恢复清明。
她立刻双手推拒在胸前,拉开两人的距离。
“你这个疯子!”她小口喘着气,身上已经是一层薄汗。
分不清到底是被热的,还是吓的。
下颚发酸,舌根也是酸的。
祁景安的舌头搅得她合不拢嘴,凌玥儿摸了摸下巴,差点以为自己的下巴要脱臼了。
还有后背,被压在粗糙的树干上,沾了汗现在一阵火辣辣的疼。
祁景安勾起笑来,眼神里有一丝隐约可见的疯狂还残存着。
他开口,声音里的幽冷渐渐转为柔和。
“如果我真疯了,你就不会只这样简单地被我按着亲两口。”
“你!”
凌玥儿耳根绯红一片,几乎红透了脖子。
他刚才那架势,把她摁在树上亲,狠狠地捏,跟真刀实枪的野战有什么区别!
她恼羞成怒,抬手就想打他。
手掌高高抬起,被祁景安轻巧捏住。
他抓着她的手,吻了吻已经泛红的手腕,“对不起,刚才太用力捏着你了。”
“现在还疼吗?”
凌玥儿气得跺脚:“刚才捏的时候不知道心疼,现在假惺惺个什么劲,快给我松手!”
祁景安眯着眼,唇贴到她娇嫩的手心里,伸了舌尖舔了一口。
湿漉漉,痒得不行。
凌玥儿眉头直跳,嫌弃得连分贝都控制不住,差点尖声喊道:“祁景安,你有完没完,你是狗吗?能不能看着点时间发情!”
祁景安无辜地松开她:“我以为,你会很喜欢这样的刺激小游戏。”
“而且,刚才你看上去也很沉醉。”
凌玥儿气急败坏,走了两步又回头狠狠踹他两脚。
“既然你不遵守协议,等明天拜伦走了,你就给我利索地滚出去。”
祁景安挑眉:“我要是不走呢?”
“不走,东西都给你扔出去,人也拖出去,不走也得走!”
“那我就赖在你家门口,风餐露宿。等拜伦下次来发现我,你又要怎么解释?”
凌玥儿要被逼疯了。
她拿起吊椅上的毯子,狠狠砸到祁景安身上。
要不是花园里没什么趁手的东西,她恨不得拎起板凳砸祁景安。
“你这个无赖,贱人,你要闹就闹,大不了我……”
“大不了,你就不装了,放弃接近拜伦了?”清冷的声音,突兀响起。
凌玥儿的怒气戛然而止,像被兜头泼了盆冰水,不明白祁景安为什么会说起这个。
“什么不装了?”她蹙眉。
祁景安拿着毯子抖开,整整齐齐叠成方块。
口吻随意:“你早就知道拜伦以前乱搞,还在他面前装不知情,考虑考虑?不是就想吊着他,让他担心一段时间吗?”
“几年不见,你玩弄人心的本事,倒是很有一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