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亲上去,我躲开了。而且我刚才也跟她说清楚,我已经有喜欢的人了,还有那条手链……”
“你不会把它要回来了吧!”凌玥儿心下一惊,“我跟安妮说过手链是阿姨编的,你可别给我说漏嘴了!”
“你就只在意这个?”祁景安的声音里难以掩饰伤心。
凌玥儿歪歪脑袋,很是没心没肺地说:“你要觉得不开心,那就编了再送我一条咯,反正你白天没事做,编个三五七条也不成问题吧。”
祁景安有一次沉默,隔了几秒后,他才失落的摇了摇头:“你不知道我为了那条手链,废了多少心思。”
从他这个反应来看,凌玥儿也能明白祁景安有多看重这条手链。
不像以前有钱时,他总是大手一挥,不痛不痒地给凌玥儿买各种奢侈品,眼睛都不眨一下。
这毕竟是他第一次亲手编制的礼物。
“嗯,我现在知道了,不过送出去的东西已经不好要回来了,你也别太难过。”
她很不走心地安慰着,看了眼手表,一边往外走一边叮嘱道:“我先走,你等一下再回去,不要被人发现。”
祁景安被拉在原地,默默看着她的背影渐渐远去。
他摇了摇头,心中难以抑制地产生出挫败感,又很快将之压下。
晚上十点,凌玥儿才回到家中。
祁景安已经在家等了她将近两个小时,结果人一回来,看都没看他一眼,自顾自躺在沙发上。
上了一天班,下班还要应付拜伦,凌玥儿已经疲惫到一进门,就只想躺在沙发上,连手指头都不想动弹。
“怎么这么晚才回来?你跟拜伦后来又去了哪里?”
凌玥儿又累又困,被追问的心烦,不想搭理他。
“困了就回楼上睡觉。”祁景安皱起眉。
凌玥儿依旧充耳不闻。
过了一会儿,安静的空间里突然响起一串脚步声,伴随着瓶瓶罐罐晃荡磕碰的声音,朝凌玥儿这边靠近。
凌玥儿费劲睁开眼,意外看到祁景安一手端着小脸盆,一手拎着收纳篮,里面放着一些卸妆水和护肤品。
“你这是要干嘛?”她又一次震惊了,一骨碌坐起身,又感觉自己的反应似乎太敏感,掩饰地晃了晃身子,调整了一下姿势。
“帮你卸妆,顺便敷个面膜休息一下。”祁景安迟疑地拿出卸妆棉,向凌玥儿确认化妆水的瓶子。
“你确定你会卸妆?别给我折腾半天,最后还得让我自己去洗手间洗干净。”凌玥儿嫌弃中带点质疑。
祁景安脸一沉,按着她的肩膀往沙发躺。
“你试试不就知道了,洗脸这种小事有什么难的。”
听他说这话,凌玥儿瞬间更担心了。
但她确实是太累了,也懒得阻止祁景安帮忙。
卸妆棉在脸上轻飘飘地移动,凌玥儿迷迷糊糊地想着,这样真的能洗干净嘛?一边困倦地打了个哈欠。
就在她脑袋晕晕乎乎,快要沉入梦乡时,身子突然一轻,祁景安抱着她往楼上走。
“已经卸完了?”她揉了揉眼睛。
祁景安低声道:“嗯。”
“澡我也懒得洗了,不然你帮我吧。”她把头埋进祁景安怀里。
三分钟后,她才意识到自己说了什么,做出了什么离谱的决定。
让祁景安帮她洗澡,那还能单单纯纯的洗澡吗?
原本困得眼睛都睁不开了,被那双点火的手到处按摩揉捏,凌玥儿脑子瞬间清醒,不自觉嘤咛地哼了一声。
柔软的唇瓣压上来,祁景安一边吻着她,间隙里一边追问她。
“今天跟他有接吻吗?”
“有啊。”凌玥儿轻声笑着,双手勾上他的脖颈。
其实没有,但她已经习惯了脸不红心不跳地说谎。
祁景安琉璃色的眸子深沉,眼底闪过一丝隐晦的妒意,火热手掌紧贴在她腰侧。
“他还有碰到你哪里?”
凌玥儿跨坐在他身上,居高临下地望着他:“怎么,你吃醋?拜伦哥碰我哪里,那都是他应该的。”
“不像你,只是个不见光的炮友,连身份都要遮遮掩掩。”
“你为什么这么看我?你是不是觉得我跟以前不一样了,居然会这么光明正大地脚踏两只船?”
“我就是这样,什么事都敢做,劈腿算什么?老实说,这可能还会让我更有背德的刺激感。”
祁景安呼吸粗重,下颚紧绷,明显被凌玥儿的话给激怒了。
他看着面前有恃无恐的凌玥儿,心口猛地抽痛。
“我不在的这几年里,你到底经历了什么?”他忍不住开口,却是在心疼凌玥儿的遭遇。
她假死离开,没有他的安排和照顾,给她的补偿也一并留在国内,没有动过一分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