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开,我不是陪酒小姐。”
温以宁试图绕开花臂男人,结果却意外发现霍云沉也没有挂掉电话。
她慌张地想要开口解释。
结果花臂男人又一次挨近了她,直截了当地问:“一晚上多少?给哥打个折,哥往后天天来捧你的场。”
“什么声音?”
霍云沉听到了男人的声音,狐疑问道:“温以宁,怎么回事?”
“我一会儿再跟你解释。”
温以宁将手机放到了裤兜里,旋即又抬起头迎向花臂男人直白的目光,“请你让开,我不是这里的工作人员。”
“给哥打个九折,哥天天给你送钱,怎么样?”花臂男人认定了温以宁是这里的性工作从业者,说话间手已经朝着她胸前摸了过来。
“你再这样信不信我让人把你打骨折?”
温以宁灵活地避开了他的咸猪手,抻着脖子朝着洗手间外喊着,“小x方,救命!有人要非礼我。”
“太太!”
小方听到了温以宁的呼救,阔步走来,如同拎小鸡一般将花臂男人拎到了一边。
“我操!你真不是这里的陪酒小姐?”
花臂男人扫了眼小方血脉偾张的肱二头肌,立马认怂,转头好声好气地说:“兄弟,误会,纯粹是一个误会。”
“滚。”
小方一脚踹在了男人要害上,待男人落荒而逃,才转过身毕恭毕敬地询问着温以宁,“太太,你没事吧?”
“我没事。”
温以宁见花臂男人走远,才想着和霍云沉解释一下。
她从裤兜里拿出手机,小心翼翼地说:“那个...”
“让小方接电话。”
“哦。”
温以宁机械性地将手机递给了小方。
小方瞬间会意,“霍总,我是小方。”
霍云沉:“你们现在在哪?”
小方:“兰陵酒吧。太太的女同事喝得酩酊大醉,给太太打电话,让她来接人。”
霍云沉:“事先为什么不向我报备?小方,你忘记我是怎么跟你说的?”
温以宁不希望小方因为她的缘故被霍云沉斥责,遂又一次接过了手机,“霍云沉,我是担心深更半夜地吵到你,打算白天再跟你说的。”
“刚才为什么不说?”
“你没问我在哪里。”
“我不问,你就当自己在家,是吧?”
“我知道我不该乱跑,但是Vivi姐喝醉了我很担心她。兰陵酒吧本来就乱的,我怕她被捡尸,后果不堪设想。”
“你也知道那里乱?温以宁,你在管别人的闲事的时候,能不能先考虑一下自己有没有那个能力管?你一个女人大半夜的跑去酒吧救人,合适吗?”
霍云沉好不容易才说服自己,不要因为芝麻大点的小事和她生气。
况且她已经答应了他,往后会注意衣着。
可想到这女人胆子大到半夜去酒吧,他就急得恨不得立刻赶回去。
“小方会保护我的。如果我只有一个人,肯定会想其他办法的。”温以宁小声地辩解。
“好,这事暂且不提。你先跟我解释一下,为什么扯谎?”
“我刚才不是跟你解释过了?我想着天亮了再跟你说。”温以宁耐性地回答着他的问题。
这事儿是她有错在先,她必须解释清楚。
不然误会放久了,心结就解不开了。
霍云沉却还是很愤怒,他太害怕她出任何闪失。
也正是因为过于紧张的情绪,说话的口气也变得很冲,“做错了事还是这么振振有词。温以宁,你让我怎么相信满嘴谎言的你?今天也许是因为Vivi的事你扯了谎,明天你也许就会在别的男人床上扯这种谎。”
“......”
温以宁陷入了沉默,她觉得霍云沉一整天都在跟她置气,她现在难过极了。
霍云沉浑然未觉她此刻的情绪,接着说道:“也许不用等到明天,以你的放浪劲儿,晚上就已经跟战予北睡过了吧?”
“我没有。”
温以宁又生气又难过,她微微仰起头,企图憋回眼里打转的眼泪。
却因为小方给她递来的纸巾,瞬间哭了出来。
霍云沉:“......”
他没想到温以宁这么容易就哭了,难道是因为孕期情绪起伏较大?
“温以宁,你先给我停下来。一遇到事情,就只会哭?”霍云沉的语气有些生硬,试图着让她停止哭泣。
“霍云沉,我不说真的是怕你担心。还有,你每次都特别毒舌,动辄就说我下贱犯贱,你这样说我,我会很难过。”
温以宁想过直接挂掉电话,理智又将她拉了回来,一边吸着鼻子,一边试图着解开矛盾。
“我什么时候说过你犯贱?”霍云沉承认自己毒舌,但他从来没有说过她犯贱下贱之类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