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知道他就该将她送国外休养,不该让她牵涉到家里的这些琐事中的。
现在倒好,他该怎么哄?
那话确实是他说的,就算他从来没有这么想过,她也未必信。
“温以宁,别生我的气好吗?”
“我没有。”
“真没生气的话,怎么又把卡还回来了?而且我把名下大部分不动产都转移到你名下了,你现在就是个富婆,将来我还指不准需要你养着。”
“我可能就是想到你凶神恶煞的模样,有些害怕。”
“以后这些事你别管了。”
霍云沉擦干净她脸上用腮红涂上的指印,不容商榷地说:“你只管安心养胎,其实事情别管了。卡你自己留着,你要是再退回来,我就扔了。”
“霍云沉...”
“嗯?”
“我们其实才认识几年。时间长了之后,你要是厌倦了,是不是也会像刚才那样对我?”
“不会。”
“可是我感觉你会。你刚才将我塞进车里的时候,是带着怒气的。司凌宇又不在,你的生气根本不是演的。”
“我那是担心你。你走路都老是摔跤,怀着身孕还敢跑,我能不生气?”
“...我要是不走快点,我怕我会哭得更大声。”
温以宁捂着自己仍旧有些发烫的脸,小声嘀咕道:“我真是太没用了。”
“怎么会?你这演技妥妥的,能拿奖的那种。”霍云沉见她情绪渐趋平缓,总算是长舒了一口气。
“霍云沉,你以后凶我前,先给我打个预防针。”
“没有下次了。”
霍云沉想下次就算司凌宇起了疑心,他也绝对不可能凶她。
她一哭他就急得不知所措。
“腿还疼不疼?天天抽筋,又不记得吃钙片,你这记性真是...”
“一点点,还能忍受。”
“你上次怀孕也这样吗?”霍云沉很想知道她一个人是怎么生活的,又不敢去问。
他怕她过得太艰辛,他听了会承受不住。
“嗯。”温以宁点了点头,不过并没有继续往下说。
心绪彻底平复下来之后。
她才转过头好奇地问道:“你怎么知道司凌宇会踹门?还有你裤兜里的那盒腮红哪来的?”
“我们的关系是否失和对他来说特别重要。”
“如果我对你起了疑心,认为是你害了爸,那么他在我这里的可疑程度就可以降到最低。”
“这样一来,他才好继续下一步的计划,也就是对云朵下手。”
“如果他发现我们只是在逢场作戏,那么他势必会更加谨慎,短期内绝对不敢再出手。”
“而且他在担忧你,他怕你受到伤害。”
霍云沉很不想提及最后一点,不过转念一想,温以宁已经认清了司凌宇的为人,告诉她这些也不打紧。
“腮红哪来的?”
“早上出门前在你化妆桌上拿的。”
“那是我刚买的!你礼貌吗?”温以宁就觉得那盒腮红看上去很眼熟,原来真是她的。
“我赔。”
“霍云沉,我的口红总会无缘无故损坏,该不是你搞的吧?”
温以宁之前还以为是三个小孩弄的,现在看来很有可能是霍云沉。
霍云沉矢口否认,“我动你口红做什么?”
温以宁眯眼,仍持怀疑态度,“真的不是你?”
“绝对不是我。”霍云沉心虚地移开了眼。
事实上,有时候他在和她置气的时候,总会偷拿她的口红在自己脖子上画印子。
还有吵架吵不过她的时候。
偶尔也会摔她的口红泄愤。
有时候兄弟们说他家庭地位低下的时候,他也要自己给自己整出几个口红印。
当然这事儿只有他一个人知道。
霍云沉见温以宁不在纠结口红的事,立马转移了话题,“以宁,不如这样。我即刻把你和孩子们送出国,等我摆平了所有事,再接你们回来,如何?”
“不好。我之前x不是跟你说过?这时候出国,万一被人盯上,人生地不熟的,只会更危险。”
“你放心吧。我之后会管控好自己的情绪,尽量不给你添麻烦。”
温以宁信誓旦旦地向霍云沉保证,其实她也很不好意思,总感觉自己过于情绪化,会拖了他的后腿。
不过孕期就是这样。
并不是她想要控制就能控制得住的。
“好吧。”霍云沉也不愿和她两地分居,便也不再想着将她送出国避风头。
“霍云沉,我的口红真的不是你折的?回国后,我已经报废了十来只口红了。”温以宁的脑子还在上个问题中转着圈圈,满腹疑虑地问。
“不是。”
霍云沉觉得自己的行为挺狗的。
但是他不敢当着她的面承认。
要是让她知道他拿她的口红泄愤,那还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