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转念一想。
这里的楼层高,窗外就是茫茫一片江。
再加上夜色渐浓。
就算是开了窗,应该也没有人会发现他们。
“曾院,你该不会是怕了吧?”
邹芷萱得知曾何有家室的那一刻,心里确实闪过一丝忌惮。
但和他发生关系之后。
她的想法便有了些微的变化。
邹芷萱天真地以为,只要被曾何家里的妻子发现他出轨的实锤。
他们的婚姻破裂,她就能够成功上位。
她不知道的是。
曾何本来就是一个吃软饭的,所有的一切全是他妻子的娘家给的。
这种情况下。
他要是被发现出轨,只有一种可能。
那就是被净身出户。
“有什么好怕的?”
曾何摇了摇头,抛下了萦绕在心头的顾虑,顺手关了灯,和邹芷萱在大敞的窗户前肆意挥洒着汗水。
邹芷萱双手紧紧地抓着窗框,娇媚的声音越发颠簸破碎。
看到她这副样子。
曾何的眼渐渐红了,也就是这一瞬,他倏然生出了一股子强烈的占有欲。
想到自己对她的调查结果。
心口处就像是卡住了一根鱼刺,惹得他十分不快。
沉默了好一会儿。
曾何突然开口,哑声询问:“萱萱,你和季禹风好过,对吧?”
“曾院,我现在已经是你的人了。”
邹芷萱没有正面回答曾何的问题,软软地靠在他身上,嗲着嗓子道:“我只喜欢你一个,现在是,以后也是。”
曾何对她的回答不是很满意,追问道:“你究竟是怎么搭上他的?你表姐难道没有告诉你,他就是一个不折不扣的废物?”
“也许,我表姐也不知道季禹风金玉其外败絮其中。”
“怎么可能?我看一定是你背着你表姐,偷偷和季禹风搞上的。”曾何笃定地说。
“为什么?”
邹芷萱笑着问道,她觉得曾何开始在乎她,是一个良好的开端。
“你表姐不是立志嫁入豪门当阔太?她一直缠着霍云沉,自然对温以宁家里的事情也摸得门清。温以宁的姐夫是什么德行,你表姐怎么可能不清楚?”
“是这样吗?”
邹芷萱的眼神骤然暗了下来。
也许这就是说者无意,听者有心。
在此之前。
邹芷萱总是被崔芯爱哄得团团转,崔芯爱让做什么,她就乖乖地去做。
她一直认为崔芯爱对她的帮助是无私的。
听了曾何的话,她突然对崔芯爱起了疑心。
如果说崔芯爱从一开始就知道季禹风是个废物。
为什么又要跟她说,季禹风事业有成,还有一家公司,是个不缺钱的主儿?
崔芯爱是想着将她推入火坑?
按理说应该不会。
如果真是这样,崔芯爱又怎么可能会将她安排进电视台?
邹芷萱蹙着眉头,想了好一会儿才想到了最接近真相的一个答案。
崔芯爱屡屡帮她的目的,其实是为了利用她,更好地监视温以宁。
“所以...我自以为的姐妹情深,实际上我表姐只是将我当成了一枚棋子?”
邹芷萱故作伤心地垂着头,小声地同曾何诉说着心中苦楚,“曾院,我要不是听了你刚才的那番话,还以为我表姐是真心对我的呢。你这么一分析,我才明白过来,表姐当初将季禹风介绍给我,就是想要利用我的关系,进一步打击温家姐妹。”
“你也别太难过了,或许是你想太多了。”曾何漫不经心地安慰着她。
“嗯。”
邹芷萱见曾何没有继续说崔芯爱的不是,见好就收,点到即止。
这期间她和曾何又尝试了几个姿势。
脑海里的思绪依旧如同一团乱麻。
如果说崔芯爱对她真的没有半点姐妹情谊,那崔芯爱特意给她引荐曾何,又有什么目的?
邹芷萱想破了脑袋,也没能相处答案。
有过了好一会儿。
她才鼓起勇气,抬头看向曾何,“曾院,你和我表姐,也是炮友关系吧?”
“约过。”
曾何不太愿意在邹芷萱面前提及他和崔芯爱的事情,又一次叩着她的下巴,和她来了一个绵长的法式热吻。
可邹芷萱此刻已经完全没有兴致继续下去。
她更想要知道崔芯爱的真正目的。
“曾院,你们之间是不是有什么交易?表姐喜欢霍云沉喜欢得死去活来,为什么又和你维持着炮友关系?印象中我表姐还挺x清高的,她应该只会和对她的计划有所帮助的人上床。”
“萱萱,这个时候频繁提及崔芯爱是不是有些扫兴?”
曾何被她问得有些不耐烦,索性披上了一件衣服,翘着二郎腿坐在沙发上抽烟。
邹芷萱则靠在窗边,心事重重地思索着崔芯爱和曾院之间的交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