战景莲深刻地体会到了司凌宇的可怕。
可现在的她,根本没办法摆脱他的桎梏。
一旦他将温以宁的身世说出来。
战景枭势必会将她扫地出门。
到时候她极有可能在一夜之间从豪门女强人变成人人喊打一无所有的街头流浪汉。
“我让你猜,愣着做什么?”
司凌宇的耐性相当有限,说话间,第二支飞镖已经擦过战景莲的脸颊,和坚硬的墙体来了一次针尖对麦芒的碰撞。
“等等!我猜...”
“你是不是因为我爬了霍云沉的床,男性的自尊受到了挑战,才这么罚我的?”
战景莲原本是不想要说得这么直白的,她必须时刻警惕着,毕竟司凌宇就是一个不折不扣的疯子。
惹怒了他,对她绝无好处。
“猜对了一半,接着猜。”
司凌宇并没有矢口否认,在战景莲面前,他甚至连装都懒得再装一下。
“你,你吃醋了?”
战景莲自己也觉得这个答案很离谱,司凌宇又不喜欢她,吃的哪门子醋?
司凌宇冷笑出声:“战景莲,你早就猜到了答案,不是吗?”
“我...”
“太犟不是好事。你早就猜到我是因为不舍得这么欺负温以宁,才会在你身上发泄怒火,对吧?自尊值不了几个钱,你也确实比不上她,认清现实吧。”
“司凌宇,你为什么要这么残忍?”
战景莲在身心备受折磨的情况下,泪水再一次泉涌而出。
“因为...她不喜欢你,我就帮她出出气。”
“你!”
战景莲痛苦地闭上了眼睛。
她想过无数种理由,也想到了司凌宇不舍得伤害温以宁。
但她独独没有想过。
他对她的种种伤害,居然是因为温以宁不喜欢她!
变态!
真的太变态了!
墙的另一边。
温以宁听到战景莲的哭嚎声,心里也有些毛毛的。
她轻轻推了推身侧的霍云沉,半是心悸半是困惑地道:“你们家是不是有什么隐藏的暴虐基因?”
“我没有虐待过你吧?”
“没有么?”
“我们顶多是吵架,你根本不清楚真正的变态是什么样的。”
霍云沉寻思着也许他也并不是很了解司凌宇的变态程度,可能真相比他猜测的还有可怕。
“司凌宇为什么会变成这样?他以前人挺好的。”
“很多嗜赌家暴的男人在婚前,也能将女人哄得团团转。人是会伪装的,只能说日久见人心。”
“和这种人绑在一起,生活应该完全没有盼头了。”
温以宁叹了口气,她并非是在同情战景莲,只是单纯地有感而发。
战景莲屡次害她,她巴不得永远见不着她。
“别想了,我们睡吧。”
霍云沉正打算关掉床头灯,隔壁又传来一阵持续性地低吟声。
温以宁的身体不由得又抖了一下,“隔音是不是太差了些?”
“霍家老宅建成八九十年了,当年还没有隔音的概念。”
“那...这种声音被别人听到,不会尴尬吗?”温以宁好奇地问。
“可能大部分都是忍着的。”
霍云沉见温以宁的脸越来越红,冷不丁地问:“你不会听激动了吧?”
“才没有!我超正经。”
温以宁默默地将整个人缩进了被子里,就连脖子都开始发红发烫。
她能肯定,战景莲这会子肯定是被摁在墙上做。
这声音太近了。
音色中是同时存在着痛苦和兴奋两种情绪。
就像是将她置于在立体环绕声之中。
即便没有看到隔壁的画面,她都能想象得出他们的姿势动作,甚至能够嗅闻到空气里暧昧混杂着汗液的酸臭味的奇特味道。
隔壁卧室里。
司凌宇发泄完,这才将战景莲从墙上放了下来。
他居高临下地看着蜷缩在墙角,如同阿猫阿狗一样可怜的战景莲,慢条斯理地系好了皮带,“哭什么?说来听听。”
“你已经毁了我,很得意是吗?”
战景莲向上摊开受伤的手心,她实在很难接受这样的落差。
原本她可以一辈子安然无忧。
结果却因为司凌宇这个变态,成天担惊受怕,惶惶不得终日。
“谁允许你这么对我说话的?”
司凌宇蹲下身,单手扼住她的脖颈,另一只手则疯狂地扇了她十几个耳光。
温以宁忍了好一会儿,终于还是没忍住。
她揭开了身上的被子,即刻掏出手机,“不行,我要报警。如果她有罪,也该是让法律去惩罚她。”
温以宁很不喜欢女性被这种方式虐待。
“你认为她会感谢你?”
“我不需要她的感谢。”温以宁已经快速地按下了报警电话,正打算按下拨通键,霍云沉这才抢过她的手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