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教训了他一顿,怎么了?”
“怪不得。我姐说他回家后,二话不说就扇了她十几个耳光。我姐还怀着孩子,不敢和他硬碰硬。”
“季禹风这是疯了?我这就让人去收拾他。”
霍云沉握着方向盘的手越攥越紧,像季禹风这种人渣,他早该找人搞死。
之所以没有这么做。
他主要是担忧温以宁知道了他的手段会害怕。
再者。
伤人性命的事他也不是很想做,毕竟他还得为他和温以宁的孩子积德。
虽然孩子这事儿八字还没有一撇。
但他坚信只要他按照一日一耕的频率,很快就能传来好消息。
“你别去找人收拾他,最难缠的就是地痞无赖。要是把他们逼急了,带着扩音器去寰宇集团总部闹,事情会变得很棘手。”
“这有什么好怕的?寰宇集团不可能因为两个无赖就倒了。”
“这几天国家刚增设了一个离婚冷静期,要是闹得太僵,我姐怕是还没有熬过冷静期,就会被他折磨死了。”
“你先别急,等我去了你那儿,再慢慢说。”
霍云沉听到还有离婚冷静期这玩意儿,悔的连肠子都青了。
他和温以宁离婚的时候。
要是有个离婚冷静期作为缓冲,这个婚根本不可能离得这么容易。
现在好了。
他想复婚都得想破脑门。
半个小时后。
霍云沉刚叩响门扉,温以宁就给他开了门,动作迅速得连霍云沉都始料未及。
“额...妙妙姐情况怎么样了?”
他进了屋,面对温以宁的时候面上还是有些尴尬。
几个小时前。
他还信誓旦旦地放着狠话,说什么再也不会踏进这里一步。
“你喝酒了?”
温以宁闻到了他身上呛人的酒味儿,不由得皱了皱鼻子,“还喝的烈性酒?”
“再不喝就过期了,一瓶好几十万,我不想浪费。”
“霍云沉,你当我好忽悠是吧?酒会过期?不是年份越久远,越贵?”
“有些会。”
霍云沉不想让她知道自己没骨气地跑回去借酒消愁,含糊其辞地道。
“所以,你和战景莲在一起喝了不少酒?完事儿后还酒驾?”
“没和她喝酒。她一直哭哭啼啼求我帮忙,烦人得很。而且我也没醉,不影响的。”
“霍云沉...”
温以宁心里清楚他是为了尽快见到她,才会在喝了酒的情况下火速赶来。
有了这样的认知后,她还是不可避免地心软了。
霍云沉没等她接着说下去,就主动接过了话茬,“我保证以后绝对不会酒驾。”
“你后颈的伤也没好,怎么会想到去喝酒?”
“我错了。”
霍云沉觉得她现在这个样子还挺可爱,奶凶奶凶的,但是说话的语气又很绵软,让人忍不住想要吻她。
他暗暗克制住体内即将喷薄而出的欲火,一脸严肃地问:“以宁,别纠结这个了。先跟我说说妙妙姐怎么样了?”
提起温妙。
温以宁的神色变得愈发凝重,“她的大半边脸全肿了,左眼血管破裂,眼白处充血的厉害。”
“她现在还在家?”
“季禹风打了人之后可能是害怕了,躲了出去。现在是他妈在稳着我姐的情绪,又跪又拜的。”
“这么下去也不是个办法。季禹风家暴的证据记得让她保留一下,尽快走司法程序吧。”
“嗯,我也是这么想的。”
温以宁点了点头,沉默了片刻,才开口说道:“霍云沉,你可不可以帮忙请个律师?我听说请个好点儿的律师,还挺费钱的。我现在手头没有那么多积蓄。”
“......”
对此,霍云沉倍感无语,“是谁非要给我转账的?现在知道缺钱是什么感受了?”
“我过段时间还你。”
温以宁也觉得有些尴尬,她没料到季禹风和温妙这么快就掰了。
“这件事没得商量。”
霍云沉这会子反倒不乐意帮忙了。
她总是这样,倔得让人劝不住。
只有让她亲身经历过,才有可能学乖。
“没得商量?”
温以宁拽着他的领带,迫使他低下头来,“床上商量?”
“为了这么点事,至于这么随便?”
霍云沉看上去绝对的不苟言笑,身体倒是诚实,转眼就跟着她进了卧室。
“我很随便吗?”
温以宁抬起头,晶亮的眼睛定定地望着他。
霍云沉轻轻地推开了她,“你自己说呢?我很好奇,你要是有求于别人,是不是也会用这种方式?”
“不会。”
温以宁给出了明确的答复,“就因为是你,所以我才会无所顾忌。”
“你说什么?”
霍云沉的脑袋里一片嗡嗡作响,他竟没想到她会给出x这样的答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