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瞅着他的衣服已经彻底湿透。
她索性动手扒开了他的外衣,给他冲了冲身体。
“温以宁,我的身体怎么一点反应都没了?”霍云沉被扯下西装裤后,突然郁闷地指了指自己的身体,脸色也因为着急瞬间红透。
“可能是太醉了。”
温以宁也不太懂,盯着他的身体看了好一会儿,才小声地补了一句,“还是没反应的时候可爱一些。”
“你走。”
霍云沉觉得有些丢脸,奶凶奶凶地将她赶出了淋浴室,转身却躲在角落里委屈兮兮地画着圈。
温以宁有些担忧他会着凉,在门口驻足了片刻,最后还是打开了淋浴室的门,单手扶着他的身体,另一只手握着花洒的手柄,在他身上反复地冲洗着,“洗完澡就去睡觉,嗯?”
“我的身体要是就此废了,你会不会嫌弃我?”
“别怕,你只是喝醉了。”
“我清醒得很。”
“可能老二替你分担了酒力,它先醉了。”温以宁信口胡诌。
“是吗?”
霍云沉抬起晶亮的眼眸,一脸天真地问。
这一瞬。
温以宁仿佛从霍云沉身上看到君泽的影子,暗暗感叹着基因的强大之处。
其实父子两人长得并不是很像。
举手投足间却总有一种相似感。
“那...我先把它晃醒。”
“别!你这样会弄伤自己的。”
温以宁连忙扔掉了手上的花洒,制止了他的自残行为。
“我伤了你会心疼,是吗?”
“嗯。”
温以宁点了点头,好不容易才替他擦干了身上的水分,又吃力地将他扛到了床上。
扫了眼他光裸的身体。
温以宁旋即又打开了衣柜,给他找了一套睡衣换上。
“怎么还是没有反应?”
“相信我,睡一觉就好了。”
“以宁,我睡不着。再告诉你一个秘密,我特地为你练了首歌,准备了好些年。”
“什么歌?”
“我唱给你听...”
霍云沉强打起精神,清了清嗓子,闭着双眸,忘情地唱着一首西班牙语的小情歌。
温以宁身躯一震。
不可思议地看着床上叽里呱啦不知道在鸭叫什么玩意儿的霍云沉。
她心里暗暗感慨着。
霍云沉又酥又性感的嗓音,怎么突然间变得这么难听?
她隐约听得出来他唱的是西班牙情歌。
可不知道为什么。
他一开口,身上那股与生俱来的贵气感瞬间幻灭。
总给人以一种他好像立马就要起身,去街头巷尾蹬着三轮车开着大喇叭四处收废铁。
卧室外。
霍老夫人笑得直翻白眼,他这个孙子从小就特别优秀。
独独五音不全这一点不知道像谁。
“老夫人,您没事吧?”福伯忙上前小心地搀扶着霍老夫人。
“还真是活久见!我这龟孙儿居然还会唱歌。”
“少爷唱的是聋哑人之歌吗?还别说,挺像那么回事儿。”福伯挠了挠头,竖着耳朵听了老半天,依旧没听明白。
“哈哈哈哈哈x哈...”
霍老夫人转过身,给福伯竖了个大拇指,“聋哑人之歌,还真有你的。”
卧室内。
温以宁听到了外头的动静,赶紧捂住了霍云沉的嘴,“唱得很好,下次不要再唱了。”
“你确定你这是在夸我?”
“我们沉沉唱歌最好听。”
温以宁哭笑不得地摸了摸他的脑袋,如同哄孩子一样轻声诱哄。
霍云沉的脸颊愈发滚烫。
他有些不好意思地坐起身,双手紧紧抱着膝盖,修长的手指还百无聊赖地把玩着脚趾,“一二三,四五!”
“......”
温以宁满头黑线,轻轻地将他卷边的裤脚放下,倏然作漫不经心状问道:“霍云沉,实话告诉我,你现在还喜欢崔芯爱吗?”
“不喜欢。”
得到满意的回答,她又试探性地问:“那你喜欢我吗?”
霍云沉摇了摇头,讷讷地答,“喜欢。不,我应该还是恨你的。”
“恨?”
温以宁突然有些摸不着头脑。
霍云沉认真地说:“你抛弃了绵绵,我难道不该恨你?”
“看来是真醉。”
温以宁还想着醉后更容易吐真言,结果霍云沉的话一句比一句离谱。
又过了好一会儿。
温以宁还是有些不甘心,晃了晃昏昏欲睡的霍云沉,绯红着脸,小声地在他耳边嗫嚅着,“我说一句,你跟着说?”
“嗯。”
霍云沉迟疑地点了点头。
其实被她这么一晃,他差不多已经清醒了过来。
温以宁以为霍云沉还醉着,遂大着胆子道:“跟我说,我喜欢你。”
“我喜欢你。”
“跟我说,老婆,我不能没有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