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咔嚓——”
就在此时,房门被人推开,温时砚猛地就和堵在门口、面色冷若冰霜得到顾时韫打了个照面。
“为什么不治了。”顾时韫直视着他,冷声问道。
两人身高一般高,目光相互激烈的平视着对方,温时砚关上门忽地温声笑道;“还以为你会去私人机场找我,没想到...”
见他顾左右而言他,顾时韫皱着眉不耐烦的松了松领口,右手‘砰’的一声,抵在了温时砚的耳后的门板上。
温时砚穿着一身黑色的西装,高大沉稳,顾时韫则是穿着片场的警官戏服,此刻竟更加威势逼人。
顾时韫咬着牙再一次问道:“我问你,为什么不治了?!”
他不知道自己在气什么,或许是气温时砚让温渔儿着急,又或者是气他不治病,总之内心的火焰压制不住的燃烧了起来。
见他怒气冲冲的,温时砚只是淡淡垂眸道:“没有那个必要,一年半的时间足够我做很多事。”
见他这一副无所谓的态度,顾时韫的火气顿时熊熊燃烧。
他依旧单手抵着门,目光冷冷的注视着对方,压抑着声音道:“你若死了,我会取代你,推翻你在集团所有的建设,推翻你所有的心血。”
温时砚定定回望着他,勾着唇角道:“以后集团交给你,想做什么都由你。”
“你若死了,我让小渔儿改姓顾,让她和你们温家一点关系都没有。”
“只要她愿意,我不强求。”
顾时韫抵着门板的手掌成拳,咬着牙一字一句道;“你若死了,我一辈子不会认你是我哥,我也不会让小渔儿认你。”
“只要你们平安,这些都不算什么。”
“...”
温时砚微微瞥过目光,抬起手冰凉的大掌落在顾时韫的拳头上,让顾时韫忍不住一颤,放下了抵着门板的手。
见无论如何都威胁不了他,顾时韫闭了闭眼睛,沉着声音喊道:“当初!”
温时砚的脚步顿了顿。
顾时韫继续道:“当初温湛北没有阻止我进入集团,由着你和我联手,是料定了我掀不起什么风浪。只要他愿意,动动手指就能把我赶出去。”
温时砚并不接话,相当于默认了顾时韫的想法。
见状,顾时韫直接脱下了身上的警官戏服,目光中不再带有怒气,而是令人害怕的沉稳和平静。
他道:“你既然有意以后把集团交给我,那我提前进入集团,学习一下不算什么吧?”
“时韫!”
温时砚回过头,冷声道:“你的演艺事业正在走上坡路,你还有机会走到最巅峰,绝不能为了我而放弃。”
他做的一切都是为了让两人可以不要背负那么多,可以去自由的追逐梦想,不要像他一样一辈子困在温湛北的牢笼里。
所以他绝不能允许顾时韫放弃自己的事业。
或许是看出了温时砚的想法,顾时韫悠悠解释道:“我不会放弃,只是稍稍推迟一下罢了。”
温时砚一口回绝:“那也不行。”
“温时砚!”
见他这样冥顽不灵,顾时韫好不容易压制住的暴脾气又直冲大脑。
顾时韫猛地上前两步,欺负温时砚没有力气,伸手直接抓住了他的领口,手背上的青筋也随之暴起。
距离之近,两人的鼻息甚至都能打到对方的脸上。
“温渔儿好不容易就要接受你了,你要这么抛下她吗?你当时接近她,难道就是为了让她伤心吗?你忘了当初给她准备生日时,你自己说过的那些话了吗?!”
顾时韫破口道:“黑卡?宝石?那些算什么狗屁东西!你觉得温渔儿会接受是因为自己私心喜欢吗?是因为那些是你送的!你到底明不明白?你到底有没有良心?!”
说完,他便狠狠的将温时砚的领子甩了甩,瞪着眼睛看着他:
“我警告你,温时砚。你是我顾时韫和温渔儿除彼此之外唯一的亲人,你绝不能这么悄无声息的去死。”
说罢,也不管温时砚的回应,头也不回的径直走向了安全通道。
或许,最后一句才是他憋在内心许久的真心话。
顾时韫从小到大习惯了独自一人,习惯了自力更生,所以照顾起温渔儿也算是得心应手。
如果说温渔儿的闯入让他的世界变得多姿多彩,让他的身上有了人情味,那么温时砚的出现又是不一样的。
他好不容易习惯了温时砚的接近,好不容易接受了温时砚作为大哥对他的好,好不容易适应了这前所未有的温暖。
现在又怎么能眼睁睁的看着他等死?
就算是为了满足他的私心,温时砚也绝对不能死。
——
温氏私人机场。
“阿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