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栖霞听着陈栖梧这话问道:“你这话什么意思?入宫为妃?”
陈栖梧笑着道:“三叔可是越来越偏心了,娘娘有意从我们姐妹之中挑选一个进宫为妃帮娘娘固宠,你这庶妹怕是早就知晓了,独你不知!”
陈栖霞听到此处,眸中满是怒气地瞪着陈栖梧与陈云桦。
看着陈云桦花枝招展地戴着新头面,陈栖霞扬手就拔掉了陈云桦发髻上的珠花头面!
陈栖霞还从未受过这么的委屈,陈栖桐陈栖梧也就罢了,她们同是嫡女,陈云桦一个庶女竟敢让自己没脸。
陈云桦被拔了珠花楚楚可怜地落着眼泪。
陈栖霞将珠花砸在了一旁看笑话的陈栖梧脸上,“你们两个也别太得意了!”
陈栖梧恼道:“你敢砸我?”
陈栖梧叫嚷着拉住了陈栖霞的头发,陈栖霞也拉住了陈云桦的头发,陈家二爷陈昌连道:“栖霞,住手!”
三爷陈旦冷哼道:“二哥眼瞎吗?分明是你家栖梧在欺负我家栖霞?”
陈昌蹙眉道:“老三,这是说谁对谁错的时候吗?”
陈老爷子与陈老夫人见到儿子孙女们闹起来,满脸无奈任由他们吵着,没想着去阻止,马车已停,也来不及顾忌她们几个,上前相迎,下跪行礼。
迎春打开马车帘子,萧翊从马车上而下,伸手牵着苏静言下来道:“二老不必多礼,平身。”
苏静言将目光扫向一旁并未行礼,闹做一团的陈家三姐妹身上,她可真是大开眼界了。
在侯门公府里头长大的苏静言,连丫鬟婆子扯头花打作一团的事都没见过,何况是看着几个十五六岁正值花季的少女们扯头花打架的呢?
这对于苏静言来说可是连想都不敢想的事。
苏静言收回眼神朝着陈老爷子与陈老夫人道:“舅舅,舅母。”
陈老夫人看着苏静言道:“娘娘,一别近两年,您瘦得太多了。”
萧翊在一旁道:“都是朕不好,害的阿言为朕担忧日渐消瘦,朕之后会好好将阿言给养胖的。”
陈老夫人欣慰一笑。
苏流抱着孩子走到了苏静言与萧翊跟前。
萧翊见着苏流怀中的年年,便上前将日思夜想已久的女儿抱在了怀中,“年年!”
年年见到萧翊之后满是陌生,见到苏静言便耷拉着小嘴委屈地哭着:“娘亲亲。”
苏静言连从萧翊怀中接过年年,“年年乖,莫哭,娘亲亲在此处。”
年年进了苏静言的怀中,小脑袋就在苏静言的肩上蹭着,苏静言甚是欣慰,看着一旁失落的萧翊安慰道:
“年年年幼,多日不见你肯定是不认得你了,等过几日她就能习惯你了。”
萧翊这才有了一丝的藉慰,也没有太多的失落了。
这边一家三口相逢,那边一家三姐妹还打在一处,陈二爷陈二夫人与陈三爷陈三夫人本该劝架的,倒也吵在了一处。
这让苏静言难以置信至极,她没想过舅舅家竟是这般家教,这都是爷们夫人,都敢在外亲自争吵。
好歹也是江南有头有脸的门庭,这也太丢脸了。
陈老夫人叹气道:“陛下,娘娘,里面请吧。”
苏静言望着陈府里面而去,问着陈老夫人道:“舅母,请恕我无礼,这陈家怎会如此乱呢?”
陈老夫人道:“都怪我无能,你大表哥与大表嫂去世之后,我也就病下了,平日还要照顾栖桐没有心思管家,你舅舅身子骨也不是极好。
你那二表哥三表哥又经常争夺家业,手心手背都是肉,我们做爹娘的也不能偏帮了谁,说来也让人笑话。”
苏静言自小被教导家和万事兴,就连皇室之中各怀鬼胎面上也都是兄友弟恭的,苏静言还是头一次见这般面上不和的人家,不知如何劝解舅母。
陈老爷子道:“若是栖桐她爹还在,也不会如此了。
唉,我们这一把老骨头了,也管不动这些不肖子孙了,如今也只求栖桐早日有孩儿,我们闭眼也放心了。”
苏静言劝着陈老爷子道:“舅舅这说得是什么丧气话,您与舅母一点都不老,好好养身子骨日后还能去洛阳看看栖桐以后的孩子呢。”
陈老夫人领着苏静言与萧翊到了早已准备好的客院之中,说是客院实则是陈府之中最好的院落。
苏静言道:“舅舅舅母忙别的去吧,不必管我与陛下了。”
陈老爷子与陈老夫人应是后离去。
苏静言见舅舅舅母离去,便对着萧翊说出了自己的来意道:“早些时候有官员暗地里写信检举陈家,说陈家有偷税之事,还有借着农税欺压百姓之事。
我本还以为是底下的人在乱来,书信提点陈家多次,陈家一直不改,这才顺便前来钱塘一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