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过的胡巍见此一幕,连连过来道:“祁越,你这是做什么呢?你身为一个男子哪能把嫂子欺负成这样?”
祁越道:“立夏虽给你下药,扎你小人,那也是因为你给她吃熊掌在先,她心中记恨,你也没有受到什么损失!
而立夏可是拖着重病之躯去了庄子里,你心肠怎如此狠毒还让她帮你做衣裳?这绣衣裳多废眼神与心神?”
胡巍气恼道:“祁越,你这说的是人话吗?下药怎么就没损失了?嫂夫人年纪轻轻嫁给你,你不说呵护罢了,用得着这么大声吼她吗?”
祁越怒视着胡巍道:“她是郡王妃,本郡王吼她,你这么在乎作甚?”
陈栖桐见胡巍与祁越为了自己吵起来,带着哭腔解释道:“郡王爷,您误会了,这衣裳的确是立夏所做的,但不是我让立夏做的,是立夏自己给皇子做的,托我转交的。
我之所以刚才瞒着你,也是因为立夏并不想要您知晓是她所做的衣裳,您误会我了。”
胡巍对着祁越道:“你给嫂夫人道歉。”
祁越蹙眉,他想不明白立夏为何要瞒着自己,又为何会自愿给小公主做衣裳。
当初立夏离开的时候,是给陈栖桐下毒离开的,她若是对陈栖桐有恨,又怎会让陈栖桐帮忙送着衣裳过来呢?
苏静言又怎会一点都不防备地给孩子穿上立夏所做的衣裳呢?
祁越着实是想不明白,看着委屈落泪的陈栖桐道:“对不住,是我误会你了。”
陈栖桐低垂着眼眸道:“没事,是我方才没有说清楚,您有所误会也正常。”
胡巍听着陈栖桐这么说,简直就是要气死了,他从未见过这么软弱的一个姑娘,祁越这狗东西若不是自己的兄弟,他定要把陈栖桐抢过来……
胡巍细细一想,察觉自己竟有这样的念头,心中一惊。
祁越在苏家用完午膳之后,便纵马去了城外的庄子外。
见着庄子门口有着公主府的侍卫在,祁越只得驻足在门口望着里边。
若这会儿若是进去看立夏了,他在母亲那边可能无法交代。
第145章 苏静言的孩子不是陛下的
屋内。
立夏给面前戴着面具的男子上着茶道:“宇文公子,我已经托祁郡王妃去探听丹朱姑娘的下落了,您不必焦急。”
宇文舟端着茶盏轻抿一口道:“丹朱她就这么无缘无故地失踪了,只会让你的病情一直不愈,再耽搁下去,你怕是真的不能有子嗣了。”
立夏道:“您与丹朱姑娘真是善人,丹朱姑娘下落不明,您却还担心着我的身子,我无碍,只求丹朱姑娘平平安安就好。”
宇文舟一笑,看向立夏在一旁所绣的小衣裳,问道:“你这缝来的小衣裳好看得很。”
立夏道:“这是给小公主缝制的,先前所做的都是小皇子的颜色,这小公主穿粉嫩之色的衣裳才好看。”
宇文舟闻言蹙眉,能在大棠境内称得上是小公主三字的,除了萧翊的女儿应该就无旁人了。
“皇后生了?”
立夏没有防备,这本也不是甚么密事,道:“是啊,皇后娘娘早产生了一个孩子,虽是早产,但孩子也跟足月的孩子一般大小。”
宇文舟闻言却满是疑心,早产的孩子怎可能和足月的孩子一般大小呢!
难怪苏静言从过年到这会儿一直在苏家里。
若是其中没有猫腻,苏静言为何要躲在苏家之中生产?
宇文舟不禁怀疑苏静言这并非是早产,而是苏静言入宫前就怀有了旁人的身孕。
苏静言所生的孩子可能不是翊儿的。
立夏见到一旁的宇文先生突然有了一股怒意,好奇问道:“宇文先生?”
宇文舟道:“娘娘生产是一桩大喜事。”
立夏一笑道:“是呐,公主生在大年初一,是个极有福气的孩子。”
宇文舟算着时辰,怎么算,怎么都觉得不对劲。
苏静言与萧翊成亲是在五月末的时候,就算他们是大婚那一日怀上的。
这孩子才七个月而已,怎会如同早产儿那般康健?
苏流敢堂而皇之地给翊儿戴绿帽,苏静言未必就不会,这小公主的爹说不准是谁呢!
他那被戴了绿帽的可怜小外甥不会还被蒙在鼓里吧?
宇文舟道:“我就不打扰姑娘了,先行告退。”
立夏出门去送着宇文舟,见宇文舟的大氅上边的衣结断开,便取着随身携带地针线,给宇文舟缝着衣带。
远处的祁越见此一幕,握紧着手,再也忍不住地冲上前一拳打在了宇文舟的脸上。
拳头刚刚到宇文舟脸上时,只见宇文舟往后退了退,一把握住了祁越的拳头。
“祁越!”立夏见着许久未见的祁越,连连惊呼道,“你住手,这是宇文先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