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也没有什么别的办法，反正先拷打一下南正寅，看能不能把南栀给逼出来，不行再想别的办法。
“你现在就联系她，给她打电话，不然的话……”
他顿了一下，突然表情变得有些冰冷，“我还记得你有另外一个女儿，把她当成宝贝是吧？你要是不愿意的话，那就只能够牺牲她了！”
南正寅的表情变了一下，一时之间不知道该说什么，心情复杂得很。
他的另外一个女儿程七月，现在早就已经变得疯疯癫癫，听不懂人话一般。
他早就已经找到了程怡芝，程怡芝没有再像以前那样被盛浮川的人暗中追查，那边的人虽然放弃了她，但程怡芝也变得有点神神叨叨的，根本就不敢出门，只敢待在家里面被他保护着，生怕一出门就会被盛浮川他们算计。
更何况还有一个恨着她们的南栀。
他跟南栀上一次见面，还是南栀要求他查清楚她母亲当年去世的真相。
南正寅知道，或许这些事情跟程怡芝她们逃不过关系，但他觉得她们绝对不会是真正的杀人凶手，那本质上就是一场意外，南栀不过就是想要让她们为自己的过失负责。
可南正寅却忍不住想，不管怎么样，程怡芝也不是故意的……
他都已经已经成了现在这个样子，什么都没有了，他失去了姜柿、也失去了南栀，这两个他人生中最重要的女人都离开他，难道接下来他就要过着没有任何希望和光亮的日子吗？
他无法忍受那样的空洞和寂寞，只能够自己全部的精力都放在了这对母女的身上，即便是折磨，也好过自己孤单单的一个人。
“姜总，这个事情我们真的一点都不知情，我联系不到南栀的，你就不要再为难我们的……”
他刚说完，房门突然被人打开。
一个穿着白色的裙子、身上满是污秽的女人走了出来。
她的头发凌乱，眼神涣散，一出来就忍不住叫了一句，“南正寅！今天是怎么回事，还没有给我送饭进来！”
她刚走出来，房间里面就散发出一阵难以忍受的恶臭。
姜凯旋脸色难看至极，站了起来，“这就是你那个女儿，程七月？”
她怎么变成现在这个样子？跟街上的流浪汉有什么不同！
第906章 早知如此何必当初
他来之前是调查过他们的，没有想到她现在变成了这个样子。
他还以为，能够让南栀吃那么多苦头的女人，有多厉害，看来主要原因还是在盛浮川身上，没了盛浮川的依仗，这些人什么都不是。
程七月看到他，眼神都没有变一下，而是看着南正寅，不耐烦地催促道：“我吃的东西呢？还不给我送进来！”
她生下那个孩子之后，就变成现在这个样子。
一开始还想着报复南栀、去找盛浮川问个清楚，但根本就出不了这个房门。
那个孩子不知道被送到了哪里去，她每天都躺在家里面疯疯癫癫的，后来就完全让南正寅照顾她。
她喜怒无常，阴晴不定，经常莫名其妙地就在家里面嘶吼砸东西，绝望地大喊，有时候还会动手伤人。
南正寅给她找的那些护工，全部都被她打走了，他没办法，只能够硬着头皮自己上。
可程七月对他本就心怀怨恨，也就更加变本加厉。
他给她做的东西，她全部都扔掉，又让他重新再做一遍。
而且程七月吃喝拉撒都在床上，南正寅一个大男人，又不能够去做这些事情，男女有别，只能够到处找护工，让他们帮忙照顾。
程怡芝在一旁也不愿意搭把手，她是她的亲生母亲，宁肯看着程七月一身臭烘烘的，也不愿意帮他一下。
他这段时间，可以说是过着炼狱一般的生活。
姜凯旋忍不住有些感慨，“早知道今日，你当初又何必那样对待南栀？”
他冷笑了一声，“不过现在我也需要你，要是南栀不愿意出现的话，你也没有什么价值了……”
他还没有说完，程七月突然就猛地看向他，“南栀？那个女人在哪里！”
她神经病一样走到他的眼前，想去拉他的手，姜凯旋连忙后退一步，看了一眼她如今的样子，嫌弃地捏着鼻子道：“南正寅，把你的女儿给管好，不要让她弄脏了我的衣服！”
南正寅只能够上前一步，捆着程七月，“你清醒一点，这里没有南栀！哪里来的南栀？”
程七月像是疯了一样，“南栀在哪里？我恨她！我恨她！”
看她这副模样，姜凯旋眼神变了一下。
说不定以后，还有用得上她的地方。
“你就这么恨南栀？”
“我当然恨她！是她毁了我的一切，如果不是她的话，我现在也不会变成这个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