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的。”
南栀笑了笑，说道：“已经四岁了。”
“……你不是才跟盛浮川离婚了吗？怎么会有一个四岁的儿子……”
他整个人都是愣住的，显然有些搞不明白。
南栀没说话，过了一会才说道：“这是我的家事，不方便跟外人透露。”
王越这才回过神来，“……我的车就在下面，跟我一起过去吧。”
一路上，南栀都能够感觉到王越看着她的欲言又止，似乎很想问她什么，但又没问出口。
律所的其他同事对她都很友好，问一些家常方面的话题，但大部分还是工作上的事情。
“今天工作感觉怎么样？”
“挺好的。”南栀说道：“我快要把前辈给的那几个案例看完了，明天希望可以学到更多的实例经验……”
“你看的这么快，挺不错的，要是你运气好的话，说不定过几天就能够让你直接跟委托人见面。”
南栀有些激动，“真的吗？但我没什么经验……”
“你之前在节目上的表现我们都看过了，挺优秀的。”
只有王越一个人有些魂不守舍。
到了约定的餐厅，南栀先下车。
王越走在她的身后，慢慢地跟了上来，“你刚才说的话，是真的？”
南栀笑了一下，没有回答。
王越眼神闪了闪，知道她是不想再说了，也就没再提起。
他还是懂得看这一点脸色的。
其实律所里的人，对南栀的底细基本上都清楚，网上传的那些流言蜚语，他们也都知道。
就算不知道的，也会跟其他的同事八卦。
南栀之前是名副其实的盛太太，现在已经离婚，所以需要出来自力更生。
他们也都很理解。
第703章 像一个笑话
律所里见多了这样的事情。
一开始是受人艳羡的全职太太，在家里面只要吃吃喝喝，就能够受到老公的宠爱。
但时间一长，男人的新鲜感总是会转移到外面去。
都说只要选对了老公，就能很幸福，但好男人这种东西就像鬼一样，人人都说有，但很少能有人看见。
现实就是一地鸡毛。
律所打离婚案子的律师见多了这样的人，一开始都是甜言蜜语，过不了几年都哭哭啼啼地过来询问——
怎样离婚才能够让那出轨变心的丈夫多给她分一点钱财。
但事实上，一旦有了二心的男人，都是很冷酷的。
再加上现在的法律保护的是原有的资产，女人要不就是咬紧牙根，容忍男人在外面的三心二意，守着自己的孩子和那个空荡荡的家，就这么糊里糊涂地过下去，变成深闺怨妇；
要不就是脱一层皮，离婚再辛辛苦苦地去外面找工作，在家里面待了这么些年，跟社会已经脱节，再找工作无异于是难如登天。
总而言之，都不是什么容易的事情。
但南栀现在还好，至少她没有跟社会脱节，人也还年轻，工作上的能力也有目共睹。
因此这些人，也没有特别看轻她。
南栀对律所的氛围还算满意。
这是一家湘菜小馆，装潢算得上是高档，外面就是一条热闹的步行街，很多小资青年喜欢在这里散步逛街，尤其是年轻人。
等他们吃得差不多的时候，南栀便起身出来结账。
刚走到前台，就看到一对熟悉的人从眼前闪过——
年轻的姑娘正挽着雍容华贵的中年女人，两人说说笑笑，气氛和谐。
不知道的人，还以为是一对感情非常和睦的母女。
南栀顿了一下，似乎是没有想到会在这里碰到周雨晴跟姜云两个人。
看来，她们两个相处得很好。
她跟盛浮川刚离婚，周雨晴后脚就说要补偿她，现在过去了没几天，就已经跟姜云这么亲密了。
南栀突然就觉得好笑。
自己以前好像就像是一个小丑，在一个舞台上演绎着根本就不属于她的故事。
那些旁观者几乎都是用看笑话的态度，哪怕是周雨晴也一样。
她突然就觉得，自己曾经那样拼命的牺牲，到底是为了什么？
好像也是她一个人的玩笑。
她出卖自己换来那五百万，让盛浮川东山再起，周雨晴得到所有的功劳——
一切光明都是他们的，她只给自己留下被误解的悲伤。
一场天荒地老的自我感动，到最后什么都不剩下，只剩下一点苍白的自嘲。
她摇了摇头，收回视线。
就在这时，那边似乎感受到了她的目光。
周雨晴往这边看了过来，在看到南栀的脸时，嘴角的笑意一下子就消失无踪。
南栀……
她怎么会在这里？
一旁的姜云也感觉到了不对劲，“伯母，怎么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