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浮川那时候甩出的监控录像，不过是假的，就是为了让程怡芝承认。
已经有了人证，那证据似乎就没什么作用，也只能够让众人看清楚真相。
没有物证，这在法律上依旧很难判定。
“时代久远，这件事情的确很难追究。”
盛浮川有些讽刺地笑了，“我跟她说的话，她从来不听，我告诉过她，根本就没办法用她理想中的手段惩罚母女两个。”
但南栀从来不听。
所以他布置长线，让程七月陷入这样的境地，也让程怡芝无家可归。
她们母女两个现在的结局，不比在监狱里面好多少。
他其实还有很多办法，可以惩罚她们两个，为南栀出气，可他偏偏选择了伤害南栀的那种方式——
既不想让别人欺负她，自己又控制不住地想要伤害她。
男人用力地闭上眼睛，声音沙哑起来，“把调查过的证据都收起来，不要让他们发现。”
方奇一愣，“……为什么？”
他还以为，他会让他把那些证据都交给南栀，毕竟两个人好聚好散，那些东西他们拿着也没什么用，不如做个顺水人情。
“太太她那么想知道当年的真相……”
“她如果想知道，会来找我的。”
盛浮川打断他，“按照我说的去做。”
“好的……”
方奇又说道：“那如果南正寅那边威胁太太的话？”
“他现在没这个本事，也没这个想法。”
盛浮川长指在桌面上点了点，过来一会，又看着他，“你刚才叫南栀什么？”
方奇下意识就回答道：“太太……”
说完，他才感觉到不对劲，“抱歉，我一时忘记改口了……”
他说道：“等您和姜云小姐订婚之后，董事那边也需要一个正式的交代，还有夫人那边也在联系，看能不能跟您见一面。”
盛浮川默然不作声。
过了一会儿，才开口，“今天晚上，回老家一趟。”
“好，我马上通知下去。”
……
盛家老宅。
上次盛浮川回来过一次，周雨晴就再也没有见过他。
除了工作上能够跟他有一两次交涉之外，基本上都打听不到他的私人生活。
第690章 反正都已经离婚了
周雨晴有时候觉得，自己这个做母亲的很失败，跟自己的儿子没有一点交心的地方。
她一开始有些担心，盛浮川是不是发现了什么蛛丝马迹？所以才不愿意跟她交流。
但后来发现，自己应该是想多了，他最近就是比较忙而已。
再加上才刚刚处理了跟南栀离婚的事情，又马上要跟姜云订婚——的确是应该忙碌一些。
关于姜云这件事情，周雨晴其实是有些不悦的。
两人决定结婚，也没有跟她商量过，就这么下了通知。
上次甚至是直接把姜云带到了家里以来，还好盛老太太那天睡得早，压根就不知道这件事情。
第二天两人离开之后，盛老太太醒过来知道这件事情，发了很大的脾气——
“他现在是不是都不把我们这些长辈放在眼里了？上次程七月的事情也是！瞒着我们，害我们以为真的要有太孙了？结果呢！”
“他就是这么耍我们的？！”
盛老太太本就上了年纪，上次的事情，对南栀心里面有些愧疚。
还没来得及好好跟她修复关系，结果两个人就离了婚，还把另外一个女人给牵扯了进来。
如果不是因为姜云是姜家的千金，她无论如何都不会同意这桩婚事！
“妈，今天浮川好不容易回来一次，您要稍微收着一点，不要跟他对着干，以免伤到您自己的身体……”
对于周雨晴，盛老太太还是给了两分面子的，“我知道！”
毕竟这么多年，都是她在照顾自己。
自己那个不争气的儿子，就这么跑了，跟外面的女人生了儿子，把他们这个家抛在脑后！
这些年来，一直都是周雨晴跟盛浮川撑起这个家。
她对谁凶狠，都不能够对周雨晴凶狠。
“你也知道，我是担心浮川……他这么大个人了，做事还没个定数，虽然工作上面让人不操心，但感情方面也实在是一塌糊涂！”
盛老太太正色道：“他以后不能够再这么下去了！”
“那妈……您会反对他们两个在一起吗？”周雨晴忍不住探她的口风。
盛老太太愣了一下，倒是没说什么。
过了很久，才暗着眼神说道：“南栀那个孩子……”
周雨晴没有想到她还会提起南栀名字，嘴角绷直。
过了一会，说道：“我已经跟她很久没有联系过了。”
“我记得你之前跟她关系还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