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浮川察觉到她紧绷的身体，轻笑了一声，“刚才不是还乱动，现在怎么不动了？”
南栀低着头，脸有些红，羞得不知道怎么开口。
她高考的这一年，还没有满十八岁。
虽然已经跟盛浮川偷偷摸摸谈了好久的恋爱，但从来都没有过……
盛浮川是一个自制力很强的男人，很多时候，南栀都感觉到他箭在弦上，却又硬生生地忍住。
她知道，他是在心疼她。
在她成年之前，他绝对不会碰她。
有的时候，南栀会故意逗他。
比如像现在这样的状况——
轻轻地蹭他。
只是一下子就招来了盛浮川的呵斥，“南栀，干什么？”
南栀睁着一双无辜的眼睛，看着他，“不是你让乱动的？”
男人眸中满是风雨欲来的躁动，却极力隐忍着。
他沉沉闭眸，再睁开眼睛时，那眼眸里面如潮水一般疯狂的情绪，已经悉数褪去。
漆黑的眼眸看着面前的女人，用力地扯着她的头发。
南栀感觉到头皮一阵疼痛，“嘶”了一声。
“阿川……”
她轻声细语地叫他的名字，他就顾不上生气了。
盛浮川松开手，吐出一口气，在她脸上狠狠咬了一口，“娇气。”
南栀很会在这方面拿捏他，只要她软软地求饶，他就不会为难她。
那年的盛浮川，对她宠到了骨子里。
即便南栀有再过分的要求，他都纵容着她，顶多言语上警告她几句，大部分时候，他比姜柿都要惯着她。
这也让南栀养成了无比依赖他的性格。
只要她红了眼睛，再掉几颗眼泪，盛浮川连天上的星星都给她摘下来——
这样盛极一时的宠爱，轻而易举就能让她昏了头。
周围是人来人往的情侣，他们脸上满是洋溢的笑容。
南栀在人群之中，发觉自己就像回忆中被通缉的小偷，慌忙地四处逃窜，却无比避免地被过去的甜蜜捕捉——
她根本逃不掉。
第652章 像在看陌生人
五年前的情人节，她满了十八岁，已经在上大学。
她跟盛浮川庆祝节日，那天，她在他的公寓留宿，有了他们的第一次……
南栀闭上眼睛，无数的回忆袭来，让她的脚步有些凝滞。
“……小姐，需要帮忙吗？”
身旁有好心的情侣停下脚步，打扮漂亮的美女善良地询问她。
南栀苍白着脸色，对她笑笑，“我没事，祝你们情人节快乐。”
女孩脸上是幸福的笑容，也担忧地看着她，“谢谢……要不我们还是给你叫个救护车吧？你真的没事吗？你的脸色看起来很差……”
南栀摇摇头，“我没事……”
说罢，就转过身，大步离开。
这样的节日氛围，已经不再属于她。
她走得很快，手里还拿着牛皮纸袋，里头装着买给盛择的牛角包。
现在已经是晚上十点，盛择突然说了一句想要吃烤面包。
盛时墨自然不会惯着他，给了他一个白眼，让他去冰箱里找吃的，不然就饿着。
盛择皱了皱可爱的小眉毛，也没说什么。
只有南栀听了进去，拿了手机，就要出来给他买烤面包。
商场东街有家老字号的面包店，因为今天是情人节，才延迟了营业时间。
南栀买到最后一袋牛角包，店铺就打了烊。
她穿过暖意融融的商场，出了大门，迎面便是一阵寒意。
二月份的季节，天气还是很冷。
她穿着大衣，将自己裹得更紧了一些。
外面就没有商场里那么好受，虽然到处都是过节的气息，但堵车到水泄不通的马路显然没有那么浪漫。
南栀打不到车，搭地铁过来的，现在似乎也要停运。
她只能往前走了几步，打算去到人少的地方，再打出租车，如果打不到，这里离公寓不远，她便小跑回去。
冬日的街头，算得上是寒意料峭。
前几天下过雨，街道中间早就清扫干净，只剩下路边还剩几个坑坑洼洼的水塘——
应该是保洁阿姨没有注意。
路过的行人尽量避免这段距离，担心没素质的车辆会直接碾压过去，溅了一身脏水。
即便是A市这样的大城市，也有着不文明的行为，并不能完全避免。
南栀加快了脚步，趁着夜色，往回去的方向赶。
前面传来汽车轮胎滚过地面的声音，车速有些快。
轰鸣的声音划过她的耳侧，又被淹没在远处的烟花里。
转角处一辆黑色的库里南冲了出来，打着远光灯，刺眼的光芒让人睁不开双眼。
南栀眯着眼睛，看不清前面的路，只能停了下来，等车过去。
或许是开车的司机并没看清路边还有行人，踩下油门，加快了速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