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诀:“……”倒也不必这样超常发挥。
舒梨的脑子一嗡,越发不懂了,顾诀……
顾诀这是怎么了?
又崩人设了?
这不是……
巧了么!
舒梨本来就担心江栀做女主,会因为顾诀的原因给她穿小鞋,找个机会虐她,现在顾诀居然让她“跪下赔罪!”
舒梨拉住了怒气冲冲要和顾诀与潘姨理论的柳若溪,既然顾诀要上纲上线,舒梨正好趁此良机,与他决裂!
舒梨很刚,很坚决,
“呸!花就是我毁的!万恶的资本家休想欺负我等伟大的无产阶级!花是我毁的,跪是不可能跪的,有本事你打我啊,轰我出去啊!”
舒梨越说越来劲,“反正我柔弱不能自理,你敢动手,我就敢立刻死,到时候故意杀人,顾诀,你赔我的命!”
“放肆!”原本吊儿郎当的顾诀,添了几丝怒气,
“什么死不死的?晦气!”
是挺晦气的。
舒梨最怕死……
现在不都流行笑长寿,笑发财么?
她摇了摇下唇,嘴巴张张合合,小声嘟囔了一句,
“你敢打我,我就敢立刻发财……”
顾诀揉了揉眉心,将嘴角的忍俊不禁遮掩了去,冷着声音,
“认错,写检讨,不然就滚出去。”
宋姨举着刀就冲了出来,“噗通”一声跪在了顾诀面前,菜刀“咣当”一声砸在地上,
“先生,先生不可啊,万万不可啊!梨小姐连家都没了,她一个学生,她能去哪啊?”
潘姨指着她的鼻子就骂:“你个吃里扒外的东西,要是心疼这个仇人之女,你就跟着她一起走!她姓舒,别管那仁义山庄是废墟还是灾后现场,滚!”
宋姨“啪叽”就软了,胆小怯弱,几乎瘫在了地上,直接吓到忘词了,顾诀恨铁不成钢的揉了揉眉心,舒梨赶紧把宋姨掺了起来,
“哼,走就走!”
说罢,舒梨就气呼呼的上了楼。
那天……
货拉拉的搬家车几乎全体出动,北城的大街上,整齐排列。
舒梨的书,整整搬到半夜,才算是把小阁楼彻底搬空。
除了书,她几乎没有什么行李,顾诀以前明里暗里送过来的东西,一样不要,自己扛着一个小行李,坐上了叫来的出租车。
那天……
顾诀静静看着舒梨上上下下的搬东西,小姑娘来时静悄悄的,润物无声,走时,闹哄哄的,像是把他的魂魄也跟着打包带走了。
那天……
柳若溪全程亲眼目睹了一场分手大戏。
喜不自胜!
她不看好的CP,终于BE了!
她一时间灵感如井喷,亲笔写下了檄文——《顾贼》。
音乐学院的学生们得知后,惊艳于文笔之优美,配上了节奏,一首夹带着无数“最优美的中国话”的饶舌音乐立刻霸占了全国各大音频榜单!
上至九十九,下到刚会走,谁都会哼两句《顾贼》出气。
两个人的分开,闹了个尽人皆知。
舒梨带着宋姨高傲离去,顺手砸碎了顾诀大厅里的两个半人高的古董花瓶,顾诀大怒,酒杯摔在了她的身后,“咔嚓”一声……
像是彻底结束了这段为期将近八个月的非正常关系。
舒梨,终究还是被喜新厌旧的顾诀,轰了出来。
轰出来的那一秒……
沈妈妈拉着沈皓轩站在门口;
王夫人优雅地站在门口;
柳若溪拿着北城大学宿舍楼的的钥匙站在门口……
她……
选了谁,都是对另外两方面的不敬!
只好独自回到了舒家。
那已经彻底衰败,人去楼空,物是人非的仁义山庄。
舒梨对外物本就要求不高,有书在就行,山庄破了没有什么关系,只是对一直在顾家,从未吃过苦的宋姨,有些抱歉,
“姨,我可以去勤工俭学,还可以去当家教,国外那两所大学是给奖学金的,您别伤心,我可以养活你的。”
离开了顾家,摆脱了顾诀的死亡凝视,宋姨也慢慢缓了过来,她拍了拍舒梨的手心,
“哎呀,不用不用!家里什么都有的!”
出租车一拐,果然……
原以为彻底衰败了的仁义山庄……
重新装修啦???
以前的阴森可怖被彻底拆除,改成了小桥流水的江南风庭院。
院子里梨花成簇,相拥如雪,美不胜收。
舒梨一愣,“地址错了?”
“没错没错,就是这里!先生亲手画的设计图……”喜不自禁的宋姨赶紧捂住了嘴巴。
舒梨鼓了鼓粉腮,不管宋姨是有意漏的,还是无意漏的,能修整仁义山庄的人,大约只有顾诀了。
舒梨明媚的心,笼罩上了几分不悦,
还是没能脱离他的掌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