毕竟,时序为了这场画展也付出了好多。
她是知道的。
她不想让时序失了面子。
见人没有回应。
她又看了眼时间,眼见着还有半小时就要开始了,想着干脆去衣帽间里找件衣服换上。
正准备抬步。
下一刻。
一只手拦住了她的去向,阮梨抬眸撞进他眼底,“?”
她还来不及开口,时序滚烫的唇就已经落了下来,嗓音暗哑,“姐姐,你这样,我真舍不得让别人看见。”
阮梨哼了一声,眼尾渐渐染上水雾。
“阿序。”
她强撑着理智,还是开口,道:“要来不及了。”
“来得及。”
她贴着墙,被填满。
她忍着呜咽声,没忍住轻哼,“妆花了。”
“没事。”
“衣服会坏的。”
“不会。”
“头发也会乱。”
话落。
他贴了上来,嗓音透着霸道的占有欲,“不会,放心。”
男人声音低沉好听,像是带着蛊惑。
引诱着她。
一并沉沦。
齿痕落在喉间,带着鲜红印记。
更像是勋章。
时序指腹摩挲着齿痕,轻嗤,“还挺好看?”
阮梨有点心疼被弄坏的公主裙,“以后绝不能让你陪我换衣服了。”
话落,似是赔罪,又毫无诚意的时序,拿上了提前准备的另一件差不多款式递给她,“姐姐,你这是翻脸不认人。”
阮梨拿着衣服准备换上,没好气的看了他一眼。
时序悠悠道:“刚刚是谁让我更卖力一点,嗯?”
“.....”
阮梨羞恼的瞪他,并不回应。
这个人,自从开了荤以后。
变的毫无节制。
阮梨决定和他保持距离,“你离我远点。”
“保持,安全距离。”
闻言。
时序看向她,小姑娘脸上还未褪去的红晕,看着格外撩人,他轻笑了声,懒洋洋道:“女人的心,真是海底的针。”
“?”
“刚刚还说让我更进点,”时序吊儿郎当,道:“这会倒叫我离你远点了。”
“哪有这样翻脸不认人的?”
时序凑近她,痞里痞气的,“姐姐,哪有你这样不负责的。”
“......”
他还好意思说。
刚刚,他变得法要她。
要求她喊出那些羞耻的虎狼之词,他是半点不提。
见人就要气恼。
时序抱着她又亲了会,“好啦,我的错,姐姐不要和我计较。”
道歉道的信手拈来。
毫无诚意。
阮梨看着他这样,也没了脾气。
两人坐上了车。
往画展方向走去,手被他牵着,阮梨仍觉得紧张,她准备了好久的画展,准备了好久的礼物,也不知道他会不会喜欢。
这么想着,阮梨偷瞄着他,见人正好看过来。
她转过头去,假装无事发生,嘴角却止不住上翘。
劳斯莱斯停在画展门口。
时序下车牵着她出来,一眼看见等在门口的苏夏。
苏夏见着阮梨,笑着打招呼,视线很快被时序喉间吸引,下意识看过去,惊讶道:“你们——”
时序摩挲着喉间,嘴角微勾,“你们先聊。”
说着。
信步往里。
苏夏难以置信,“团子,你这么疯狂的吗。”
“......”
这怎么解释。
阮梨看了下四周,苏笛到底还是没来,尽管知道他不会来,心里还是免不了失落。
“没事的,”苏夏一眼看透她心中所想,挽着她胳膊,“小弟不会不懂事,别担心,等他想开了就好了。”
“嗯。”
两个人往画展里走。
“对了,”苏夏边走边和她说,“阮甜和宋颂离婚了。”
像是觉得讽刺。
苏夏:“当时拒绝的时候,看着还挺有骨气,现在还不是说离就离了。”
这事倒是出乎意料,那日里见着阮甜,以为她会一直固执,没想到不过半月居然就离开了宋家。
只是,这其中到底发生了什么。
阮甜,今后又靠什么谋生。
阮梨隐约觉得其中不对,下意识问,“是谁帮她离婚的,知道吗。”
“不知道啊,”苏夏耸耸肩,满脸无所谓,“管她呢,你已经做到了该做的,她今后的人生和你无关。”
阮梨思考着,能让阮甜短时间内改变心意的,里面一定有着蹊跷,至于是什么,她一时间也摸不准,像是暴风雨前的宁静。
阮梨永远都会居危思安,在风雨前夕,先主动想好下一步。
“画展结束,查一下阮甜离婚内幕,”阮梨声音清冷,“我总觉得这事不会这么简单。”
她莫名有种直觉,这事没有表面那么简单。
往日种种,不得不让她每一步都格外谨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