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
轻快的写下第一条,鞠景毫无反抗的意思。
成年人之间你情我愿的,她本也没打算干涉谌之双的私生活。
“第二。”
谌之双竖了两根手指,“未经我的允许,不许触碰我,得保持安全距离。”
鞠景听着犯糊。
“你说的这条规定,是我搬进来的要求,还是你和我……”
笔尖来回指了指,晃的气氛忽然暧昧。
“这是我要说的第三点。”
谌之双巧笑嫣然的推开了她的手。
“我知道你是为了什么搬进来的,既然我要求约法三章,就是不拒绝你的意思。但,这段关系必须由我为主导,你有随时结束的权利,没问题吧?”
“学姐,你知道我是学金融的吧?”
鞠景“啧”了声,幽幽的转着笔,“怎么听都很亏呢。”
“你可以慢慢考虑。”
谌之双饮尽了茶水,似乎略有不满,准备换一壶新的。
鞠景连忙按住了壶盖。
“学姐,我能加个条件吗?”
饶有兴致的抬了眼,谌之双不置可否,等着下文。
“学姐可以每天和我道晚安吗?”
她问的明媚随性,洒脱自如。
初生牛犊不怕虎的目光谈不上有多深的爱意,但赤条条的,不遮不掩,干净赤忱。
屋外漫天飘雪未停,而屋内——
情|欲渐涌。
*
“为什么带我来这儿?”
“猫与咖啡”的木质牌匾下,谌之双缓缓推开了因寒风结霜的玻璃门。
文艺气息浓郁的墙面壁画落着暖洋洋的光照,咖啡的香气迷漫,与玻璃门外的风景截然不同。
鞠景随手抱起扑来的奶白色小猫,下巴蹭着它毛发。
“这儿的老板是位海归美女,能熟练运用十多种语言,她喜欢在这样的午后抱着猫咪用各种语言讲故事,可惜我知识有限不能完全听懂。我觉得你会喜欢猫咪,也会喜欢听故事。”
“是挺喜欢的呢。”
眼神划过缱绻待撸的小猫,谌之双似乎没什么兴趣,反而抬了手掐了掐鞠景的下颚,不尽兴似的又挠了挠。
下颈若有若无的痒牵动着鞠景脆弱的神经,她下意识的咽了咽口水,怨念的看向谌之双。
“要不咱还是撸猫吧,这大庭广众的我有点受不了。”
不允许自己随便碰她,她倒是随时随地上手。
这谁顶得住?
忍俊不禁,谌之双挽起她鬓边的碎发勾至耳后,像不经意的俯身凑近。
“学妹会不会有一点太直白了?”
听着她近在耳畔的揶揄,鞠景的呼吸渐渐加重,怀里的小猫不知何时溜走了。
“鞠景?”
不大确定的望着窗边近乎重叠的影子,贺韵踩着吱嘎作响的木梯将猫粮端出。
小猫蜷缩在她脚边,嗷嗷待哺。
谌之双微微蹙眉,不动声色的缩了手。
鞠景松口气,朝着贺韵招手。
“嘿,老板。你这店的生意是越来越冷清了哦。”
“大冷天的谁会顶着风雪来撸猫啊?要喝点什么吗?”
无奈的耸耸肩,贺顿弯腰添置猫粮。
“学姐你想喝点什么?老板的咖啡做的好像不错诶,这儿的客人都蛮喜欢的。”
取了菜单,鞠景热情的介绍着,“要不要试试拉花?可以自己动手诶。”
谌之双兴致缺缺,“不用,一杯Macchiato就好,我想去一下洗手间。”
“哦,上楼左转。”
目送谌之双的背影消失于楼梯拐角,鞠景颇为迷惑的眨了眨眼。
哪儿惹她生气了吗?
添完猫粮,贺韵洗净手,随口询问:“你朋友?”
“我在追她。”
坐上吧台的高脚椅,鞠景熟练的取了杯子,“帮我倒杯橙汁吧。”
“你真的不是一般的直白。”
好笑的摇摇头,贺韵扔给她一瓶罐装的橙汁。
“我这儿是咖啡馆啊,就你次次来喝橙汁,没有存货了,将就喝吧。”
鞠景也不嫌弃,随着“嗤”一声气泡冒出的声音咧开唇角。
她仰头灌了一大口,“咖啡又苦又涩的有什么好喝的?这个多爽。”
贺韵笑而不语,专心清洗着瓶瓶罐罐。
百无聊赖的托着下巴,鞠景时不时瞥一眼楼梯的方向,显然有些难耐。
“她点的是玛奇朵吗?怎么做啊?”
“用牛奶和香草糖浆混合,加入奶沫再倒咖啡,最后在奶沫上淋上网格状的焦糖,像这样。”
说话的功夫,一杯香甜细腻的玛奇朵便制作完成了。
鞠景颇为不解,“我以为她会选择美式或者法式咖啡诶,好不像她的风格哦。”
“玛奇朵是神秘的,喜欢喝它的人,大概也是这样吧。”
双手撑着桌沿,贺韵陷入回忆,“谌之双,连续三年受邀联合国演讲,家世背景应当是干干净净的,但网上有关她的资料少的可怜,我斗胆推测,她不是普通家庭,否则早就被扒出来了。这样来说,她确实神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