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要脸到极致,这种话都能和外人说出口。
看来是打听清楚了,知道阿晨现在有工作,不是靠谌之双养着。
多半也是为了威胁谌之双,毕竟阿晨见着他们就发作,别说要钱了,说上几句话都困难。
一直以来,阿晨都是谌之双的软肋。
“叔叔。”
冷静平稳的喊他,鞠景勉强保持礼仪。
“合同中说的清清楚楚,谌之双欠你们的还了,从法律上来说,你对她并没有尽到义务,她也不需要继续赡养你们,不起诉就不错了。如果你再来打扰她,我会帮她请律师的。”
“你算什么东西?”
气的不轻,谌新翰也没有丝毫理亏的意思,“谌之双是给了我一百万,可阿晨呢?我养阿晨这么多年,要不是为了给他治病,我至于没钱吗?这钱他俩必须再出一次,不然咱看看到时候上法庭的是谁!”
理不直气还壮。
鞠景被气笑,“给阿晨治病?如果不是你们耽误了给阿晨移植人工耳蜗,他至于到现在还听不见吗?你搞清楚,他是残疾人,理应你们养他的,可他小小年纪的就被你们扔给姐姐了,这叫抛弃!”
论法律谈不过鞠景,谌新翰不和鞠景绕,就念叨着一句。
“不管你怎么说,不给钱,我就找阿晨。”
电话被挂断。
实在没忍住骂了一声,鞠景窝火,指尖胡乱的揉着长发。
“啊!”
被她吼的整个KTV都安静了,一群人停下来怔怔的瞧她。
什么时候见大小姐这样发脾气过?
黎济愣了半秒,“你发什么疯啊?”
“学姐那不要脸的爸给我打的电话,威胁我不给钱就找阿晨,你说我气不气?”
随手拿茶几上的饮料灌了一口,鞠景给自己扇风,不停的瞎走。
“他要是真的找阿晨怎么办?阿晨可经不起刺激的,况且我爸妈还没见过他发作的模样,我怕他们会受不了。”
谌之双太敏感,如果鞠成周和习娅思真的见到阿晨发作,哪怕表现出半点震惊,她怕是都会迟疑和受伤。
何况,阿晨的情况稍稍好转,好不容易恢复到正常人的生活,如果受到强烈刺激,可能真的会被关进治疗机构。
无论谌之双还是阿晨,鞠景都不希望他们再受到原生家庭的影响。
思绪混乱中,有人瞎提意见。
“不然带阿晨避一避,乘风集团这种势力,想藏一个人的话,不要太简单吧?”
“反正好吃好喝伺候着,去哪儿不是去?”
“是啊,避一避风头,过阵子再回来,谁能威胁到他?”
鞠景尚存理智。
“不行,治标不治本,他们现在没有工作,就等着白拿钱过日子,肯定会和学姐打持久战的。学姐脆弱,经受不住这些,迟早要疯。还有阿晨……”
说不下去。
她没遇到过这种问题,不知道该怎么应对。
黎济野惯了,教唆她,“这种事情,以我们的处理方式,当然是一不做二不休。像你说的,他会不停的找谌学姐要钱,就两种解决办法,要么,和他耗着,耗到他七老八十,走不动道,要不了钱。要么,找人威胁他,让他不敢再来找谌学姐的麻烦。”
这类人没皮没脸的,打官司请律师,根本就不会害怕。
非得狠狠教训一顿,长长记性不可。
黎济这些年没少遇到这种人,以他的德行,自然是带着朋友直接找过去,有仇报仇,有怨报怨。
偏偏遇到的是谌之双的亲生父亲,不经过谌之双的同意,怎么可能乱来?
可谌之双又怎么可能同意?
以黎济的意思,是稍微威胁一下,不动手,至少让谌新翰知道谌之双现在不是好惹的。
她有人撑腰。
鞠景愈发头痛,视线隐隐约约晃了晃。
“怎么说都是学姐的亲爸,犯法的事可不能干。学姐除了工作就和我待在一起,他肯定是接触不到的,我担心的是阿晨。阿晨现在在残疾人机构上班,平时住在酒吧的单间,两点一线,要找到他太简单了。”
“这样吧,在我想到解决办法之前,你们没事就常去酒吧瞧瞧,帮我看着他。”
“放心吧。”
为了荆晓也得天天去酒吧,黎济早和阿晨混熟了,怎么可能明知他有危险不管。
瞧鞠景一个劲喝饮料解渴的模样,黎济不由得皱了下眉。
“你喝的好像是果酒吧?”
“啊?”
怪不得喝的眩晕,鞠景松了手,摇摇晃晃的差点跌倒。
黎济手疾眼快的扶住她,满满的嫌弃。
“真行啊,喝这一点就醉了?工作了还滴水不沾,能不能和谌学姐学学?丢死人了。”
鞠景按着他肩膀,勉强站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