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时哑言，谌之双张了张唇，不知该说什么。
做代言人对她而言，确实算一种牺牲。
如果不是习娅思有需要，她是不可能触及这行的。
可如果真的谈牺牲，哪儿有鞠景的牺牲大。
谈感情，哪儿有习娅思给她的多。
见她避而不谈，习娅思大概明白了，颇为无奈的勾勾唇。
“不说这个，你在谈判的时候管我叫妈，是出于真心，还是怕我没面子？”
她在雅尚珠宝和沈氏集团双方负责人的面前说谌之双是她的女儿，如果谌之双按照习惯管她叫阿姨的话，她是会下不来台的。
谌之双心思重，又善于为人考虑，很有可能会为了保全她的面子叫一声“妈”。
如果是这样的话，习娅思并不乐意见到。
“不是。”
这次是直接否定，谌之双垂了垂眸，眼眶微湿。
“我真心想这么称呼您，当时确实有一点别的原因在，换到现在这样的场合我就不敢再放肆的称呼您了。我其实很怕您会不高兴，我不知道是不是真的能把您当做母亲，没有人教过我该怎么判断。”
“傻孩子。”
语气软下来，习娅思慈祥的揉了揉她的长发，轻而坚定。
“你当然可以真的把我当做母亲，我会很开心的。我知道你很小的时候就失去亲生母亲了，我也不确定我能不能填补你心里的空缺，如果你愿意的话，我们试一试，好不好？”
眼泪夺眶而出，谌之双无法拒绝，顺从的被她揽进怀里。
扯着她的衣角，放声痛哭，“妈……”
第67章 可我不想让你失望啊。
沈氏集团的丑闻分分钟传遍了商界, 一时间，谈妥的合作纷纷濒临破碎，扰的沈天林烦躁不安。
不少合作是他压低成本从乘风集团抢来的, 闹这么一出，等于打自己的脸, 丢了合作商还亏钱, 哪儿哪儿不讨好。
“你说说怎么办吧？短时间内是没有人会找我们代言了, 这一笔亏的太大了, 该怎么弥补？”
没完没了的来回走动着, 沈天林没有一刻是安静的。
作为沈氏集团的明面负责人, 他属实没有管理者的气派和风度。
相反的，沈琼思波澜不惊的坐着, 慢悠悠的饮着茶。
好似不在意, “这茶的品质不行，我和你说过了，有不少人盯着你，别贪小便宜, 买这种廉价的东西。”
“女儿啊。”
沈天林按捺不住，“这种时候别计较茶的品质了行吗？抢乘风集团珠宝代言的主意是你想的，请代言人的钱花了, 租设备、场地的钱也花了，现在合同没了，我们的名声也毁了，竹篮打水一场空，怎么办？”
“你说呢？”
对于自己的父亲, 沈琼思没半点好态度。
“我早就提醒过你, 请代言人这件事必须得你亲自把关, 挑选合适的，可你选的是什么货色？顶着整容脸，轻而易举的就被谌之双这样的非专业人士给比下去了，怪的了谁？”
沈氏集团是近几年慢慢有的起色。
沈天林一向势利，眼光放不长远，就惦记着眼前的一点利益，以至于沈氏集团迟迟没有进展。
直到沈琼思成年。
沈琼思在国外念的相关专业，在这方面有自己独到的见解，眼光和手段也远比沈天林凌厉。
这些年，沈天林负责明面，实则，是沈琼思负责沈氏集团的方方面面，给沈天林指令。
不得不说，她确实有自己的一套。
可惜，沈天林过于拖后腿。
沈氏集团算是沈琼思一手做大的，沈天林对她敢怒不敢言，只能咬咬牙忍住。
“没有解决办法了吗？”
“没有。”
放下茶杯，沈琼思冷了眼神。
“这些天我大致摸清了乘风集团的情况，无论是根基还是核心人员，都比沈氏集团强太多了，要搞垮他们，简直天方夜谭。”
“除非……”
她顿了顿，指尖在杯壁上打转。
“除非鞠景正式接任鞠成周的工作，并且出现重大失误。可是有谌之双在，这种可能性微乎其微。”
“谌之双比我想象中的有本事，我以为她进入乘风集团会有一段时间的适应期，没想到对于业务上手的这么快，连模特的工作也能抢。有她在鞠景身边，绝对是一大助力。”
她清楚的知晓，谌之双的能力绝不仅仅是这一点。
秋大直博的高材生，能够上联合国演讲，必然有自己的不同之处。
去给鞠景做助理，倒真是屈才了。
闻言，沈天林失落。
“真的没办法了吗？为了弄垮乘风集团，我可等了很多年了。”
打从一开始攀附乘风集团，他就不是真心的。
他是打算慢慢渗透，找个机会吃掉乘风集团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