翠果听不下去,立刻上前:“二位公主可要慎言,此处乃神圣之地……”
“什么时候我说话轮得到你插嘴了?冬竹,打烂她的嘴!。”
平意眼神一眯,十分不屑的将刺人的目光放在翠果身上,呵斥道。
闻言,站在她一旁的冬竹立刻上前,抬手作势就要打在翠果脸上,手还没有落下去,就被站出来的平顺截在半空。
“做什么!”
“干什么!冬竹!还不赶快给我打!”平意蹙眉,似乎是没想到自己这个平时软弱不吭声的妹妹会反抗,立刻拿出自己姐姐的气势来。
“姐姐,这是我的婢女,别人打不得。”
别看平顺乖巧好欺负,其实她很有自己的傲气和坚持。
“公主……”翠果被平顺护住身后。
这下彻底把平意惹恼了:“废物!”
骂了冬竹这么一句之后,平意上前越过平顺的身子想去打翠果,四人顿时在神庙之前拉扯起来。不知道是不是故意的,只听啪一声,拉扯的动作瞬间停止。
“公主!公主你没事吧!你!你怎么能打公主呢!!”
原本应该打在翠果脸上的那掌,现在硬生生的被平顺扛了下来。
平顺身体本就娇弱,平时都是待在宫里,定时定点的按照太医的嘱咐喝药,那么一大碗药,她总是很乖巧的喝了一滴不剩。
汤药补身,房内很少开窗通风,生怕她着凉。
况且平意那一掌力气不小,平顺硬生生拦下,只见她的左脸瞬间红肿起来,原本白嫩的皮肤现在多了道明显的手掌印。
从小娇生惯养,靠汤药补身的平顺哪里受过这种皮肉之苦,右脸火辣辣的疼,疼的平顺眼眶立刻红了起来。
“哎呀没事吧妹妹!姐姐你做什么!惩戒下人归惩戒下人,我们妹妹还在这里呢!你万一打到我们妹妹该怎么办!要是妹妹的脸被你打的破了,还有谁能救我们国家!!”
平安楞了一会儿,立刻上前伸手抱着平顺,对着自己的姐姐平意一顿数落,但话语间都明里暗里带着些刺向平顺的恶意。
平意原本还故作镇定的气势,在平安下场抱住平顺那一刻就变了,她脸上勉强露出心痛,上前用手轻轻碰平顺的脸。
“妹妹,姐姐管教下人,你不要插手才是。现在伤了你,父皇不知该如何处理姐姐我了。”
“父皇如此疼爱妹妹,你今日之举,妹妹可要如实告诉父皇,让父皇替你主持公道啊!不然你看你被打成这样,只怕三日都不能出门了。”
平安晃动着平顺的身体,阴阳怪气的道。
这个地方,平顺不喜欢。
“两位姐姐,我宫中还有事,先走一步了。”平顺挣脱开平安的手臂,在翠果的搀扶之下头也不回的走开了。
等到平顺的背影渐渐走远,平意脸上的神色逐渐狰狞起来,她双手环抱胸前,语气高挑:“喊她声公主,还真把自己当公主了?”
“不用当,她本来就是。”平安看了她一眼,默默回答她。
“你今天打了她,就不怕她告诉父皇吗?”
“怕什么!就她那病恹恹的样子,还敢告状!父皇要不是念着她那个死了的娘的情分,怎么会这么宠她!!”
平意道。
平安目光看向远方:“她对我们没有什么威胁,你又何必呢。”
“少在我这装好人,方才讽刺她你可出了不少力!你的那套说辞留着对付别人吧。”
说完这段话,平意转身就离开了。
“沉不住气。”平安摇头跟了上去。
——
军队一路向前行,最终来到剑湖前,就地扎营。在人群十分忙碌,现场混杂吵闹之际,只见有一对人马偷偷上了四周的山,在山的遮掩之下,又分为两队,一队留在山中趴下,另一队返回缈溪国城墙之内。
政南身穿铠甲站在剑湖一侧,眼神空洞的看向前方,似乎在想着什么。
“将军,一切都准备妥当了!”从旁跑来位士兵,向政南禀告。
闻言,政南轻轻挥手:“去准备吧。”
距离那次宫变的事情,已经过去三四天了,就算没有人回去报信,匈奴也定然会发现不对劲。这些日子是最紧张的,他们不知道敌人什么时候来,也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休息,在一切不确定的因素之下,他们只能强撑着身体守城。
谁说缈溪国没有好儿郎,明明满城皆是铮铮铁骨。
“来了,戒备。”
政南站在高位之上,淡定的开口。
听到他这话,一旁的士兵立刻打起十二分的精神来,手中紧紧握着长矛。
匈奴也发现了不对劲,但可能是他们对缈溪国太过于轻视,明明觉得不对,却没有停下脚步,而是大摇大摆的继续前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