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许，他变了呢？”黎川开口。
二人瞬间目光放在黎川身上。
“变了？”谢卿尘蹙眉。
“人是会变得，没有人会是曾经的样子，不是吗？”
黎川低头笑笑，再抬头之际将他在玄策脑海之中看到的所有如数说出。
夜色渐渐暗沉，晚风吹起三人衣摆，明亮的月儿悬挂天空，群星环绕，俯瞰大地。
天道今夜心绪不宁，他从房内出来想去散步，刚好遇到了在正殿前谈论的谢卿尘、蒋御景跟黎川。
这三个人什么时候扯上关系了？
天道心中起疑，起步走了过去。
“为了个女人……”
听了政南的一生，蒋御景眉头紧锁，眼底泛红。
要他怎么去相信，鹿楷永世不得超生的原因是一个女人。
“蒋峰主，节哀。”
黎川言尽于此。
“师尊。”
谢卿尘看到天道走来，立刻抬手行礼，其他人亦是如此。
“天色不早，你们这是……”天道问。
期间看到情绪不对劲的蒋御景，更觉得奇怪了。
谢卿尘看了黎川一眼，随后道“处理一些目奚国的后事。”
“不可能!”蒋御景情绪激动起来。
“鹿楷什么样子我最清楚不过!他绝对不可能为了一个女人!”
看他如此执着，谢卿尘无奈叹气。
黎川沉思许久，半许开口:“其实我也觉得奇怪。”
“？”
“鹿楷，一个飞什但没列神官的半神，也就是说鹿楷是没有神力的，他的身上只是灵力。说白了，他的功力不会有较大的变化，一个半神，为何能轻而易举的对付师尊跟我？还有摄魂大法，此等邪术多在妖界出现，他又是如何修炼的？以及那道让我跟师尊沉下地底的阵法……这一切，不像是一个半神所能做的。”
黎川道。
虽说政南亲口承认了自己是鹿楷，可他还是觉得疑惑。
谢卿尘道:“十年，对于天资聪慧的人来说，修炼这些，不难。”
“是不难。但我跟他交手的时候，能感受到他的体内还有一股力量被他压制着。”
黎川道。
站在一旁的天道神色凝重…
“不!不会的…不可能，鹿楷虽飞什的早，但那是我跟他的父母日日监督，他的每一天都用在修习之上，很少能出去走动，所以他的性格才变得孤僻。如此刻苦修炼，几乎没有一点休息时间的他，要在十年内修的什么摄魂大法，是渺茫的。”
蒋御景道。
黎川想了一下，说“摄魂大法，妖界十大术法之人。能被列为十大术法的，修炼过程肯定极其艰难…”
“那他不是鹿楷，就是政南了。”谢卿尘低头说。
黎川摇头:“倘若他不在此范畴之内呢？”
崩——
无形之中，困住他们的那根线突然断了。
黎川接着道:“如果他不是政南，也不是鹿楷，是一个我们不认识的，一个强大且睿智的妖呢？”
直到此刻，谢卿尘才豁然开朗。之前他把自己一直困在政南跟鹿楷这两个身份里来回旋转，从来没有想过还有第三种可能。
那人身手敏捷，眼神坚定。远远超越政南凡夫俗子的武功，又要强于鹿楷所能拥有的灵力。
他到底是谁……
妖…摄魂大法…
天道站在原地，心中早就云起翻涌，他无神的看向黎川，问。
“可还有什么特征？”
“特征？”黎川想了想…
天道说“比如说，他的武器，他的法术，或是他的衣着…”
“武器……”
黎川沉思起来。
“那颗钉子。”谢卿尘出声提醒他。
黎川这才想起来，当时在打斗的时候，那个人向谢卿尘丢了个什么东西，黎川为了保护他就用自己的身体去接，之后那伤是好了，只是伤口一直存在他的肩膀后方，是一个圆洞，有点像针，但大小也对不上，最终才觉得是枚钉子。
不得不说，那钉子威力可真大啊。
“钉子？什么样的钉子？”
天道连忙反问。
见天道神色焦急的样子，众人回到了正殿这种。当黎川吧衣服脱下，露出伤口那一刻，天道呼吸变得急促起来…
他伸手抚摸着黎川背后的伤口，眼里止不住悲痛。
伤口是圆形，里面空洞洞的，还在泛着嫩红，它的中心已经没办法在长肉了，甚至是伤口四周的脾气都乌紫可怖。
谢卿尘看到此场景，眉头皱了起来。他从来都不知道，这伤口是这个样子的。
“刺魂钉……”
天道喃喃道。
黎川回头看他“师祖知道这是何物？”
怎么会不知道…
这是他亲手制造的武器…
难道真的是你吗…
“师尊……”谢卿尘见天道神色不对，担心的喊。